一番试探之后,两人各有损伤,在表面上似是堪堪打了个平手。
“我的火焰。”马克邦低头环顾了一番四周,不知不觉的,在两人的激突之中,原本肆意流淌的烈焰已然熄灭了小半,其余仍旧不屈燃烧着的,也沉静了不少,“也罢,就算让出部分地利也无妨,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也差不多,也该将事情办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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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破风鸟将我引到这里,是想要干什么。”树梢上,菲冷着一张小脸,神色戒备地盯着兀自在前方忙活着的莱瓦丁,他的左侧瘫软着一头生死不知的魔兽,右侧则放在昏沉不醒的夏莉,“还有,那是斗神的女儿吧,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不过是想避免你们两个遇到无法抵御的危险。”莱瓦丁很是诚挚地给出了回答,不过,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个答案的菲,依旧是一脸冷漠的不依不饶,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很是不屑。
“真是的,一个一个,都是这样,说真话反倒是不相信。不过,菲,能够学会怀疑我,还真是长大了呢。”漫不经心地用熟稔的语气调笑着,看似一直坐着无用功的莱瓦丁,陡然眼眸一亮,在一处看似寻常的黑石前停下了脚步,“呼,任务完成。”将和夏莉对决时所用的短匕猛地刺入黑石之中,坚硬的金属化作银灰色的诡异液体,贪婪地渗入了裂缝之中。
卡拉卡拉的响声不绝于耳,眼见黑石便要在下一刻碎裂,隐隐觉得不妙的菲,正欲转身离开,却被早有准备的莱瓦丁拦了个正着,一掌切在后颈击昏。揽住两个昏睡的少女,莱瓦丁在光罩之中,仰望冲霄而起的夺目红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又近了一步。
与此同时,一追一逃的莎拉与假面人漫长的拉锯战,也到达了终点。同样的黑石,同样的匕首,同样被红光吞没的两人,当莎拉缓过神来时,从未还手过一次的假面人,如同虚幻的泡沫般消散在虚空之中,只余下,紫电割裂的半幅面具,依旧飘散在半空中,昭示着他曾经确实存在过。
“前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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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两道,静静地等待了片刻,直到前两道红色光柱依次消散,马克邦仍旧没能等到理应同时升起的第三道光柱,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压制着烈焰的力量莫名地消弱着,张扬地再一次肆意地占据了上风。
“哈哈哈哈,终于等到了,上一次肆无忌惮的出手,究竟是什么时候呢。”仰天狂笑着的马克邦眼眸里闪烁起了金黄色的光辉,一道道邪魅的鲜红条纹迫不及待地攀上了他的面容。
不明就里的卡西乌斯心头一沉,不仅仅因为眼前诡异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就在红色光柱升起的那一瞬,他敏锐的感知到,一种束缚被打破了,脚下的土地里,好不容易稍稍平静了些的愤怒,又再一次炽烈地燃烧了起来。
趁着卡西乌斯分神的短暂时间,马克邦完成了完全的转变。扭曲,混沌,相比较骇人的外表和压迫感,在卡西乌斯的感知之中,马克邦舍弃外表的掩饰,暴露出的内在才是更为可怖的存在——无法用自己通晓的理所解释的外道。
连地面燃烧着的火焰,都在本能地畏惧着它们的掌控者,但无论如何闪避,它们都无法逃脱被转变的命运。马克邦的背后,仿佛张开了一个隔绝于天地之外的世界,除了火焰之外别无他物,不论是本就可以燃烧的枝叶,还是常态下无法点燃的金属,甚至是游离在天地之间的气体,一切的一切,俱都被燃烧殆尽,成为他力量的养料。“拼尽全力去接受吧,我所拥有的全部。”
逼近的脚步,一步一步,宛若踏在卡西乌斯的心头,扣动着他的心弦……多少年了,在突破到理之境界之后,就再也没有感知到,如此真切的,名为死亡的预感。但,这仍不足以动摇一分心中所恪守着的信念。
摒弃繁杂的招式,乃至于将所谓的武道之心都放置一边,将全身心都沉浸到对于七曜之理的感知之中。汹涌的火焰化作单纯的力量,庞大的力量又被抽丝剥茧,化作一条条细密的丝线……数十年的苦修,也不过于窥探到了真实背后微不足道的一角,但是,足够了。
歪歪扭扭,看似稚童习武一般顽劣的一招,并未指向劫炎身上的任何一处“要害”,而是毫无花哨地选择了硬碰硬。卡西乌斯的身上同样涌起了一股超脱于势之上的力量——坚毅,甚至可以说是倔強,如同一块在火海之中搏击的磐石,乘风破浪,绝不妥协。
火焰,依旧占据了上风,即便两股力量在质上相差仿佛,但马克邦此刻驾驭的量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极限,,并非卡西乌斯一人能够完全卸去。横举在上的长棍一分一分地被压下,缓慢而坚定,卡西乌斯的身躯,也一寸一寸地屈下,眼见得,他便要双膝垂地。
“拥有坚定守护意志的人类,将你我的力量合二为一吧。”虚弱了数分的低沉嗓音,在卡西乌斯的心底响起,磅礴的力量,不由分说地从他脚下涌入,汇进了体内即将枯竭的气劲。
小小的磐石,剧烈的膨胀起来,化作壁垒,山峦,乃至于擎天之柱,无数的生命一同发出怒吼,和滔天的火海有了分庭抗礼之势,甚至,那份宏大的力量,还隐隐地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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