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侧舷炮击没有一枚炮弹击中对面的旗舰,李舜臣撇了撇嘴,便指挥板屋船原地掉头,继续准备侧舷火炮。“看来今天真是运气不好,唉,毕竟隔了一里多呢。不过对方这种倭寇船,随便打打就能赢吧!”
而反观雪风,佐伯杏太郞已经亲手掌舵。只见他顺着风向,朝着对面的板屋船摆了一个之字形,顿时,敌船暴露在了雪风侧舷火炮的射程之内。
“不好!倭寇竟然也有火炮!”虽然没有望远镜,李舜臣的眼力却是极好的,再加上雪风的动作,使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对面的倭寇并非以前的那种散兵游勇,至少,对面也是有火炮的!
“开火!”
只见佐伯杏太郞一声令下,左舷早已装填完毕的六门火炮一齐射击,强大的后坐力顿时让雪风猛地往后一顿,幸亏宗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沈惟敬,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拽住甲板的扶手。而第一次尝试六门火炮齐射的佐伯杏太郞也是死命的拽住船舵,才没有掉下来。
“大家,准备,冲过去,预备接舷战!”
危急时刻,只见佐伯杏太郞扶住船舵,勉强的避免了雪风翻船的厄运。他下令雪风满帆,全速前进,目标就是对面朝鲜水军的旗舰!
虽然雪风的齐射依然没有伤到板屋船分毫,不过李舜臣看清了敌方的态势之后,立马果断下令放弃转舵,正面迎敌,弓箭准备,接舷战!
“沈大哥,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还是先回船舱吧。”宗成手握小豆长光,看着沈惟敬虽然拔出了剑,眼神也是强装镇定,不过瑟瑟发抖的手却是出卖了他。“也......好,那就让愚兄为你掠阵,记住,一定要胜利啊!”
雪风一路劈波斩浪,前端的包铁撞角隐隐闪着寒光。见此情景,虽然没见过撞角,李舜臣也感受到了一种本能的危险。
“弓箭手,射击!左满舵,避开敌船!”
此时雪风离板屋船已不足百米,板屋船上面的朝鲜弓箭手也开始稀稀疏疏地射箭了。不过由于海面晃动,收效甚微,除了个别倒霉蛋之外,倒是船帆船舷上插了不少。
“岂能让你如愿!”见到对面的敌舰想要躲开撞角,佐伯杏太郞也冷静的操控着船舵,眼看着雪风离板屋船越来越近了,五十米,三十米,十五米,三米!此时,甚至双方的船员都能清晰地看到敌军的面孔。
“接舷!”只见李舜臣大吼一声,然后抽出了他的佩刀,“预备!”
“所有人预备!”只见马上就要和敌船撞上了,宗成双手紧握小豆长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他的三十名亲卫以及所有拿着武器的水手也聚集在他的后面。
只听“轰”的一声,只见雪风如同一把轻盈的餐刀,十米长的撞角一瞬间从板屋船的肚腹穿插过去,如同一把烧红的餐刀划过一块凝固的黄油,深深地楔入了板屋船柔软的腹部。而产生的剧烈摇晃,不仅几乎使得所有人都站立不稳,而且还让雪风借着这一股力量,直接把板屋船一切两半!
故事以一个危急的情景开头,却以一个几乎戏剧的方式结尾。敌方的旗舰沉没,剩下的两艘船自然没有战心,而同时夕立,如月,岛风同时包抄上来,再加上只是两艘辅助舰船,两艘船居然很干脆的举白旗投降了......
如果说在海上,宗成和他的亲卫战力要打折扣的话,那么一踏上坚实的陆地,这一群参加过数次战斗的老兵就爆发出了惊人的威力。再加上朝鲜士兵承平已久,要说平时欺负一下海商渔民什么的还凑活,一旦面对真正的精锐步兵,这济州水营内的一百八十多名士兵立刻土崩瓦解,不多时,宗成便全面控制了整个济州水营的局势。
济州水营校场,点将台。
只见柳生利严不知何时从身后掏出来一个小马扎,宗成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他穿着南蛮胴具足,没有戴兜,全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之前登陆的时候,他只喊了一句全军冲锋,然后对面仓促结阵的朝鲜士兵在小弟们的冲锋之下就已经全部溃散了。而校场里面,却是捆得结结实实的两百余俘虏。
“你这贼配军,好不晓事,竟敢袭击扶桑出使大明的遣明使坐船,难道不怕大明朝廷的雷霆震怒么!”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一切都是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弟李舜臣的错,请千万不要杀我!”——杀我二弟就行了。跪在点将台下的李尧臣痛哭流涕,不过仍然没有解气的宗成朝着一旁的柳生利严使了个眼色,李尧臣立马人头落地。
“这个地方。”宗成环视着整个济州水营,缓缓说道:“以后就叫做镇守府吧。”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一旁的沈惟敬,“刚刚这个李尧臣说他弟弟叫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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