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生下来的女儿被人抢了去,而且还是在高燚的眼皮子底下,这可还了得?落月不顾产后虚弱的身子,就要起身去追,早被高燚按下:“娘子你宽心好了,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女儿夺回来!”
落月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眼见高燚出门而去,强自穿好衣服,取了墙上所悬挂的惊鸿剑,飞身便跃上了太守府的屋顶,极目四望,只见楼阁高低错落,夜色雾霭沉沉,人流穿梭,灯火明灭,不知朝何处去才好。
“月儿,你到那里去做什么,当心身体吹了风,快下来!”颜良早听到了太守府下人们的议论,领人进得府来,一进院落便见到落月人在屋顶,心当即高悬了起来。
落月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初为人母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女儿的样子就被人抱走,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不,我要去找玥儿,她是我的心头肉,那个抱她的人一定想害玥儿,一定是!”落月说着,强忍着腹内加重的疼痛,身子几个起落之间,消失在了远处的屋檐间。
颜良无法,高玥是他的外孙女,好不容易才降生到这个世间,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有理由相信落月的性子,会直接就去寻短见,他可不想失去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因此转身命令随从:“速速前去东西南北四面城门处,马上紧闭城门,不得任何来往行人进出,再令秦翻与裴元绍二位将军挨家挨户盘查可疑之人,但是不得扰民!记得多带几个好手,抱走孩子的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功夫却是不差,嘱咐他们当心!”
“喏!”几名随从听命上马奔向宛城四面城门而去。
而此刻沮授带了人正在去往张咨住处的路上,却忽然见到一员先锋营的流星马来到,言说小郡主高玥被一名神秘女子劫持,宛城此刻也是关闭了四门,正在缉拿这名女子,沮授闻言微微一惊,这时副将提醒沮授道:“功曹大人,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劫持小郡主?当真是活腻了不成?”
沮授虽然面色平静,心下却也是有些焦灼,论起辈分来,这个高玥也是要叫他沮授一声叔公的,不过他也暗自疑惑地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
旁人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个不停,却见到和落月极为亲近的沮授居然是一副神色不惊的模样,这刻却又见沮授仰头慢条斯理地看起了天象,都个个疑惑不解了:“功曹大人,难道您不着急吗?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又在看天象了,再说,看天象不都是在夜里吗?白天能看到什么?”
“呵呵,着急是没有用的,人间的一切事理都可以在天象中找到答案,而且谁说看天象要在晚上的,白天也看的!”沮授神神秘秘的说着这话,眯着眼盯着满天的乌云看了好久好久,突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额,功曹大人,您笑了,是说明小郡主会没有事情吗?”几个士卒不解问道。
“呵呵,玥儿刚刚出生,早生了两个月,她的天命星要两个月以后才可以见到,我刚才看的是代表着宛城的天象区域,那上面虽然有乌云遮盖,不过东南方向有一阵大风正在吹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吹散这片乌云,宛城那时将会光耀很久,这次的劫持,天象虽然没有显示,但很明显,会化险为夷!”沮授指着头顶一片天空给士兵们说着,谈吐之间尽显自信,不过那些看向天空的士兵们却是一头雾水,哪里有什么乌云和大风,只是一片晦暗罢了。
不过还是有几个士兵们纷纷称赞沮授:“功曹大人就是厉害,居然把天象说得这么清楚明白!”
沮授呵呵一笑,天象本来就不复杂,只不过那些会看天象的人喜欢故弄玄虚罢了,毕竟这是一个很敏感的事情,预测不准,会被说是妖言惑众而杀头,预测准了,又会被疑心重的人畏惧而杀头,毕竟生死之事,人们更倾向于不可知,但又有很多人喜欢归结于宿命,所以故弄玄虚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正是此理。
不过沮授也好奇这个敢在高燚和落月这一对小冤家眼皮子底下触拂逆鳞的神秘女子到底会是谁。
不过很快沮授就有了答案。
“回城!”
“功曹大人,不去抓主簿了吗?”
“不必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肯定是这个张咨搞的鬼,他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为了保命因此派人伪装成太守府的丫鬟挟持玥儿,目的很简单,就是抱住自己的性命而已,不过以他的头脑,也只能想到这么拙劣的办法了,却不知道,主公的做事手段不是常人可以理解,放在别人看来可以保命,然而张咨这一愚蠢举动,无益于自寻死路了!”
“哼哼,高燚这小子千算万算,恐怕万万不会算到我会派人潜入宛城偷走他的孩子,有了这个婴孩做人质,识破了我的阴谋又怎样,他要我死,我便要他的孩子死,我就不信,他高燚的心是铁打的!”
宛城之外一处简陋民宅之中,张咨看着宛城的细作传来的情报,得意地大笑,殊不知他的伎俩早已被沮授识破。
这时外面又有一名平民打扮的士兵进来,见了张咨言说道:“主人,杜若姑娘已经得手,只是由于高燚动作太快,没有等杜若姑娘混出城来,他便已经先关闭了宛城四面城门!”
张咨道:“这对于她来说又有何难?只有那些安分的顺民才会乖乖去走城门,这个杜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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