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咳嗽了一声,看着下面的三名内阁大臣问道:“这折子你们看过吗?”
“陛下,看过。”谢迁站起身来上前回答。(弘治皇帝宽厚,体念臣子年老体衰,只要不是在金殿上,很多老年大臣都会被赐座。)
“父皇,儿臣还没看呢。”年后弘治帝感觉身子更加不妥了,所以就经常带着朱厚照,让他熟悉政务,好接班。这一个多月来,每一道叶观的折子朱厚照都会嚷嚷着要要看。坐在一旁的朱厚照看见这折子是参奏叶观的,当即就跟火烧屁股似的,早就想知道写的是些什么了。现在看到几位师父都是这副面色,顿时更加坐立难安,拉着弘治的袖子叫嚷着要看折子的内容。
“哦,是啊,还忘了我的皇儿也要学着处理政务了。你来念念看吧。”弘治皇帝知道叶观与太子交情好,所以也没有说不让他看,只是笑着摸着朱厚照的头,宠溺的揉了揉,让他拿起了那本折子。
朱厚照看见自己的父皇允许了,当即就赶忙就拿起那本折子看了起来。
朱厚照打开折子仔细看去,越看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到最后居然一把就把折子啪的一声仍在地上,脸色通红的大声说道:“一派胡言,好狗胆,孤要杀了他!”
也不怪朱厚照生气,这封折子上说叶观是欺君媚上的小人,先是心怀不轨,以各种办法接近太子。后来又靠着奉承太子,领着太子斗狗牵鹰来引导朱厚照往邪路上走。而且还说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秀才,却担任太子洗马之职,完全是不学无术。太子现在这样顽劣都是叶观带的。朱厚照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叶观被皇帝委以重任去调查大同刘世清一案,却赖在保定不走,非要与保定巡抚王璟争功劳。后来因为迷恋女色,差点被那些白莲教的人杀了,这样的人哪里能当得了钦差一职。
本来那刘世清一案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所以叶观到了大同之后调查不出副总兵马升的一点问题。可是他却不赶紧回京复命给马升一个清白,只会请人吃吃饭,然后就闷在大同知府衙门里不出来,完全就是罔顾皇恩,甚至是别有用心。而且他还私下里去见代王爷,更是坐实了叶观意图图谋不轨,意图颠覆朝纲,所以请撤销叶观钦差的职责,并且砍头弃市,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殿下,不管这份折子说的是真是假,殿下的举动都不合乎规矩,绝不可因为君王的个人好恶而对臣子区别对待。”刘健看见朱厚照这样的不稳妥,心中暗自焦虑,然后咳嗽了一声说道。
“先生,这份折子明显就是在污蔑。牵鹰斗狗是孤本来在叶观没来之前就经常干的事情。那保定府的知府发生那么大的问题,都混入了白莲教徒,如果不是叶观,朝廷可能还不知道白莲教已经渗透到了北直隶来。还有……”朱厚照刚说打这里就被弘治皇帝打断了。
“皇儿,先生的教训你听着便可,不要与先生顶嘴。”弘治皇帝咳嗽了一声,然后有些严厉的看着满腹委屈的朱厚照。
“父皇,可是……”朱厚照还要说什么,却被弘治帝打断了。
“三位先生看,这叶观应该如何处置?”弘治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对儿子这样不成熟,喜怒都浮现在脸上颇为的失望,这样肤浅,那么以后臣子就会很快的就把帝王的心思猜出来,那么君王就会失去神秘感和威严,可是自己皇儿就是这个脾气,一时半会也改不了,所以叹了口气,对着那三位内阁大臣问道。
其实在那名御史起草这份奏折地时候自己也觉得叶观死定了。他扪心自问了一下,虽然自己是受人所托,在朝廷上给叶观泼脏水,好让朝廷把他撤职或者调回京城。但由此就把他牵扯到图谋不轨上似乎过于牵强了。
在那名御史看来。叶观不过是一名年轻气盛,喜欢出风头,仗着自己有太子宠幸,所以目中无人的弄臣罢了。但是这份奏折他也是受人所托,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反正自己是一个言官,就算告错了、以弘治皇帝的宽容,也不会杀掉自己,最多可能也就处分重点。所以他也只好捏着鼻子把折子递了上去,至少叶观私通藩王的罪名是有的,自己可不是捕风捉影。就算告不倒叶观,也会在皇帝的心中留下几分阴影。
”陛下,那叶观虽然在保定府差点被白莲教所害,以至于让那些贼子气焰嚣张,确实罪名不小。不过他却成功的把根植在保定府内的白莲教徒连根拔起,也查清了赈粮贪污一案,妥善的安置了那些流民。功过可以相抵。在大同府他虽然去见了代王,不过却是按照钦差礼节见得代王爷,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虽然他没有派人调查刘世清一案,不过他是锦衣卫出身,也许他能通过锦衣卫的线路来获得消息也说不定。所以并不能凭借表面上的现象来决定。“李东阳思索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回报弘治皇帝。
李东阳不愧为伴食宰相之名,反正翻来覆去的就是正反都说,谁也不得罪,怪不得他能稳妥的在正德初期那场刘瑾与文臣的较量之中屹立不倒。他说了半天,确实好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到底是如何处理叶观,反而是把叶观的功与过都摆了出来。
“那依先生看,该如何处置叶观?”弘治皇帝听完李东阳的话,面带微笑,紧接着又问道。
“请吾皇圣裁。”李东阳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弯着腰说道。
李东阳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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