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足说话间便将今日下午,在吃过午饭后又重新回到,继续忙碌打扫的院里,所发生看到的事断断续续,对坐在石阶上的中年女子讲了。当他继续在院中打扫时,看管锢舍的那位大胡子师叔,便与一名头戴奇怪东西遮住了脸庞,看不见长什么样的怪人走进了院里。
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锢舍里的三位师兄。他们各自手上身上,都或抱或拿亦或背扛着好些东西。而当锢舍师叔和那怪人走入院内屋舍时。三位随后走远院来的锢舍师兄,也都不约而同地向屋舍走去。
只是还没等他三人走进屋内,锢舍师叔便又与那怪人走了出来。这一出来却也正巧,让刚想入屋的三位锢舍师兄,给挡在了外面。从而致使走在最后的那位,中午还给他们烤鱼吃的锢舍师兄,一没留神前面师兄的停下脚步,险些就撞在身前的师兄身上。虽然没有撞上可他脚下,也因停的急了没能站稳,险些在摇晃间便要背拿着东西跌倒在地。
还是自己眼疾手快,一见那走在最后的锢舍师兄,站立不稳将要跌倒。便赶忙扔下了手中扫帚,上前帮忙搀扶。这才没让站立不稳的锢舍师兄倒在地上。
可锢舍师兄这没站稳的一阵摇晃,却让他从背上的筐篓里晃出个油纸包来。见那油纸包掉落在地,他便顺手将那油纸包,从地上捡起向掉落东西的,锢舍师兄递去。不想的是...那头戴着奇怪东西,看不见样貌的怪人,却是突然发了话...
那人说话的声音虽是不大但很好听。他,让自己收下那包,刚才掉落在地的东西。虽然自己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在掉落东西的,锢舍师兄暗示下,还是默默地将东西给收了下来。
当自己打扫完院子时,三位锢舍师兄与那位大胡子师叔,却依旧还在院子里来回忙活。不是从屋里出来,便是又走进屋里,亦或是出了院子再回院里。
而那头戴奇怪东西,看不见样貌的怪人,则始终都很是悠闲地,独自坐在院子里的一石墩上,看着他们在身前来回忙碌。而在他的手上还拿着个,很是奇怪好看的小绿棍子...
直到他走出院子时,才敢偷偷打刚才掉落在地,被那怪人送给自己的油纸包来。只在打开瞬间,一股香甜之气,便从包中淡淡飘出。看着油纸里那一个个令人食指大动,不知是什么的吃食。随即他便从中拿起一块吃进了嘴里。
在其吃进嘴里的第一反应,便想到了他在第一次见到姨娘时,姨娘给自己吃的那种叫做点心的东西。可这同样也很是好吃的东西,显然并不是点心。倒像是树上结的果子...可到底是什么果子他也不知。只是知道这吃入口中的香甜,带着股浓浓的树果味道。
不过他也就只吃了一块便没再去碰。而是将油纸包重新包好,又重新塞回了自己的怀里。不管是与念来师兄,与其一起来的师兄弟们汇合而回。还是与念来师兄一同回到,他们所住的小院屋里。他始终都没跟师兄提起,那怪人送给他的这包,很好吃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并不是他有意对师兄隐瞒。只是他想将这包很好吃的东西,拿给在后山碑林里等着他的姨娘吃。因为姨娘对他很好,不光是帮他打扫忙活,还会时不时地给他带鸡子吃。
“你这一说...那人还真有些奇怪...不过,那人既然是在锢舍里住下。想来应是在寺里,犯了什么错事,才被关进锢舍里的。”
听着尧足徐徐道来,见到那头戴奇怪东西,看不见样貌之人的描述。中年女子却也从尧足的言语里,知道了今日尧足为何来的,这般晚的原由。从而又不免对那送给尧足,这包果点之人的好奇自顾猜道。
她虽是自幼来到寺院之中,便再没离开过此地。在这偌大的寺院群里,走的最远地方便是现今这,后山里很少有人来的碑林。而这,也是她自己偷偷来的。若被人发现的话,怕是少不得要被责罚。
但她毕竟也是来了寺院住了多年。或多或少也能从许多方面,知道些寺院里周围情况。而尧足所说的猿啼涧,便是她知道的关押本寺,犯下罪过僧人的锢舍之地。
从尧足刚才所说那人,是要住在锢舍院子里看。既然不是看护锢舍的护僧,那便只能是关押在锢舍里的罪僧了。可有一点她却有些想不通...既然那人都已是有罪在身。
为何还会带着果点?即便这罪僧曾是寺里颇有身份之人。可但凡进了锢舍关押之地,怕也没有谁会带这般东西。而且...
“我,我也不,不知道。那,那人是,是不是关,关在,那里的。可,可我,我看,看管着,那,那里的大,大胡子师叔。跟,跟三位师兄。对,对那人,客气模,模样。那,那人也,也不像是,被,被关在,那里的。”
尧足在听完中年女子猜测之语后,便也将自己所想说出。其实他对那看不见样貌的怪人,也早有自己的猜测。虽然他也曾想过,那人会不会被关在,自己打扫的院子里。
可当他看到在院里来回忙碌的,大胡子师叔跟三位师兄们,那进进出出好不勤快的模样。还有那跟没事人般自顾坐在一旁,看着大胡子师叔跟师兄们忙碌的怪人。他便打消了那人,是被关在院子里的猜测。
毕竟他在来到这第三个家前。在第二个家里最后住的时日,便是在幽暗的锢舍中度过的。在那里他从师父那,知了二叔的死讯。就连平日对他很好的师父,为他将名字从杵足改为尧足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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