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沣一边说着心中却是不免,对念预这当众给他使绊挤兑,颇为不满暗恨。可他也是能伸能缩的主,见眼前形势不妙还不知念预这小子,接下来还会不会趁机,说些别的什么来挤兑自己。便在对念续回完话后,心中一动随即便转移了话题道:“唉!其实啊,这次经试...我觉得,咱净所里的步珪师叔,怕是十拿九稳能成为,瀑云上师的弟子。毕竟步珪师叔博览群经,又是寺脉出身。瀑云上师这次经试,不选步珪师叔的话,还有谁更合适?”
念沣转移的话题一说出口,还当真收到了效果。闷头大吃的念续,不免就停下了手里的吃食道:“嗯!你小子说的在理!咱寺里谁不知步珪师叔的才学?不是以前寺里就有人说过,瀑云上师有收步珪师叔为徒的消息?依我看啊...说不准这次瀑云上师,来咱寺里开经试,就是为了收步珪师叔来的!”
虽然很有些不情愿,被念沣转移了话题。可念预还是在念续说完话后接道:“我看也未必。经阁里这几年,也有几位师兄,在寺里名声渐显。尤其是经阁长老步筑师伯坐下的,念礼、念洵二位师兄。听说很是跟步筑师伯,学了不少经来。
除此外还有其他非本家寺,分家的精舍弟子,那也自有不少熟读经书之人。看来这次的经试,想要从第一场会经里脱颖而出,也是难得很啊!”
“嘿!提起会经。记得十多年前,咱本家寺开的那场经试。我也就是去凑了个热闹,第一场的会经自然就没过。可后来听别人说,那场经试着实难得很!能进第二场验经的,还当没几个...”
念续则在念预说完自己心中所想后接着又道。虽然不知这次由瀑云上师,所开经试会有多难。可对于本家寺十多年前,所开的那场经试,至今都有寺僧仍在谈论。而谈论来谈论去,无不都对那场经试之难,印象深刻。
念沣虽然成功将话题引开,但自己心中却也不免渐起几分忧虑。毕竟他也不是个常看经书之人。再者说这经书也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常年忙里忙外打扫寺舍的净所子弟,想看就能看的。
可谁不想成为宗老瀑云上师的弟子?!只要能成为瀑云上师的弟子,那怕是再怎么默默无闻之辈,也定能在宗门中前途一片光明。为此他也一定要搏上一搏!虽然他读的经书不多,可也不是全无准备!
也算是为了早有防备,有这么一天寺里会再开经试。这些年还是熟读背下了几本经的。倒是比现在临阵磨枪的念续、念预跟念来,不知要强上多少。
总比他们三人这东看西看,跟没头苍蝇般瞎看要好!毕竟在经试里第一场会经中,除去僧师们所出规定的考经首试文外。还有一部分自己发挥,写出各自拿手经文的尾试文。
只要自己在第一场会经中,能将尾试文写好的话...还是有可能入第二场验经的!越想越觉得自己高过念续、念来跟念预,三人一等的念沣。不免嘴角在无意间,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来。
却是让眼光敏锐的念预给看了个正着。不由得令念预心中暗暗...哼!这阴人货,不知又在想什么坏水儿坏主意了!不管你想出什么坏水儿坏主意,只要被我念预给碰上你就别想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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