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云上师此言一出,却是不由得令跪坐于,前的步珪、念礼跟念洵三人,在私下里相互看了眼。能得瀑云上师当面问经,却也是宗门中僧徒之荣。更何况三人此时,都能隐隐猜到些别的东西...
“阿弥陀佛!上师有问,我等自当答之。”
先开口的念礼,双手合十对瀑云上师,微一躬身道。他却在四人中抢夺了先机,以自己之口代四人向瀑云上师回道。
却不由令坐他旁侧的步珪,微一皱眉心中就有些不喜。但这先机都已被反应极快的念礼抢去,即便他再想说些什么话来,那也是来不及了。而且在他们四人里...除去自己身侧这不什么来路的旧衣少年外。就属他的僧辈最长,念字辈的弟子可都要叫他声师叔的!这念礼如此这般,却是有僭越之嫌!当真可恼的很!
听了念礼答话的瀑云上师,微一点头下便淡淡笑道:“那我便先问你句,堕者不知苦来难,落阿鼻亦悔晚矣。此句出自哪里?下语经文又是什么?”
念礼却是不想自己这刚一抢先,应下瀑云上师所言话语。后脚瀑云上师便向他问起经来。这猛一听瀑云上师所问经句,却是有些心起慌念。竟是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听来有些印象的经句,是出自哪部经来。
而跪坐他旁侧的念洵,见师兄竟答不上上师所出经问。却也心中很是为他焦急起来。虽然现如今他与师兄念礼,除去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外,也是在竞争谁能得上师所点,成为其门下弟子的资格。但两人毕竟同出一门平日里更是互相照拂,即便在经学宗法上也是差不多少。是以两人间的关系却也很是要好。此时见师兄一时答不上上师所出经问,在为师兄念礼担忧同时,也不由偷偷扫了眼,跪坐于师兄另一侧的步珪来。
除去此时心中为念礼师兄,一时答不上而担忧焦急外。却更怕那同来竞问的步珪...趁机抢在师兄前,替师兄答出此题经问。那样的话...师兄的面子自然有失,作为经阁弟子的他和师兄,却也同样要失经阁的颜面!
若是被人给传扬出去...比如就是步珪本人!经阁弟子答不上来的经问,竟被净所里的给答了去,那还要他们这些经阁弟子何用?!
心下里一横的念洵,随即便对瀑云上师,双手合十微一躬身,朗声答道:“若知晚悔便生善,亦在炼狱如往天。此语出自宗门上法,吾等金允十二寺共祖,元机上师所著《离苦大愿经》。”
直到念洵答出瀑云上师所问,念礼的面色却也不由得略显苍白。额上也因此时的极度紧张而渗出汗来。待师弟念洵答完后,他那乱乱的思绪才算渐渐平静下来。也随着师弟念洵的回答,从而记起了瀑云上师,向自己所提经问出自何处。
可现在想起却已是晚了,毕竟经问都已被自己师弟,给当面抢先给答出。自己这四人中第一个,被瀑云上师问经之人,却不想竟是这般答不上来之局。
虽然念礼对师弟念洵,抢先答出瀑云上师向他,所提经问心中不满。但随即他也想到了更深一层的关系...那便是此时此刻,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可不只有自己的师弟念洵。还有个岁数比自己,都要小的净所师叔步珪!
若是换做念洵此时答不出,瀑云上师所提经问的话...为了不让步珪抢先答出,自己怕也会像念洵那般,抢先答的...毕竟自己跟念洵答不上的话,两人间还可相互补救。但若被外人给钻了空子...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但不管如何,自己这头问无法答出...却也是落实了...
“嗯!那你接着听问。善恩自戕为报,是仁非孝而业。此两经语出自何处?后两语又为何?四语所说又是何解意?”
瀑云上师在听完念洵回答后,便微一点头又接着淡淡问道。
念洵此时却比师兄念礼要冷静的多。毕竟他在刚才已是答上,没被师兄念礼所答经问。是以他倒也底气十足,在略一沉吟后便双手合十躬身回道:“伦常有别而变,得正者皆可塑。连前两经语解意为,善者为了报恩以害自己相报。但他这样做虽然对施恩者有义,却因自己害自己而有违人孝。人伦纲常虽多有别异,但只要最终能得正果,就可因势而变。此四经语出自宗祖善照所著《大空大行言》。”
“善!”
当念洵娓娓道来答完自己所出经问后。瀑云上师便微微点了下头来,嘴角含笑地淡淡说道。
虽只有一字却不由得,令念洵心下里就是一阵欢喜。毕竟此时此刻提出经问的,可是宗老瀑云上师!能得上师一字称赞,倒也不枉他多年习学本门宗法。
看着连答两题的师弟念洵,念礼心中却是有些不是滋味。都有了对刚才抢占先机,带四人所答回话的悔意。可不是?若非刚才自己先抢说出那番话来...自己也不会是第一个,被瀑云上师点名提问之人。
可是以至此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能寄希望与后面,上师所提经问...自己在一一作答...兴许...
还在心下里患得患失的念礼,脸上出现的一抹纠结神色,却也被坐他旁侧的步珪给看了去。见念礼面露难色模样,步珪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快慰。哼!谁叫这念礼刚才抢先答了瀑云上师话来着。而且还不只是以他一人之名而抢,而是以他们四人共同之名,倒也当真占了先机。
可没成想就是这位占了先机的主儿。却在刚才瀑云上师头一问下,竟没答出上师所出经问。反而是那念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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