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入夜前,野猪帮收拾完东西离开了封家庄,但荒生没打算去,他还得继续待在封家庄,一来他需要在这里等太叔尚的回信,二来祝岚不辞而别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临别之际,罗堂再次劝道:“管兄弟,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黄河帮里高手如云,说不定今天晚上又会再来,你在这里双拳难敌四手……”
荒生从容笑道:“罗老哥你放心走就是,到时候真要有人来,我大不了就跑,就算他黄河帮派了几百号人把这里给围了,我也有办法逃出去。”
罗堂拗不过荒生,无奈之下只能苦笑道:“既然如此,那管兄弟多小心就是。你到时候事情办完就来找我们,龟岩潭就在城外东南十数里处,离铁泉郡不远,城里一问就知道地方。你来了后就去潭子的西南侧,那里能看到一片竹林,穿过竹林后,你击掌三声,我们就会听到,然后派人来和你街头。”
见罗堂说的这般复杂,荒生倒是很放心黄河帮不会找到这个地方,他记下后点头道:“有数了,到时候我定来寻罗老哥。”
“记住了,要穿过西南侧的那片竹林,然后击掌三声,多一声少一声都不行。”
罗堂最后又重复了一遍,才让手下推着安心离开。
目送野猪帮一众离开,荒生才松了口气,他估摸着黄河帮晚上还会再来,不过他孤身一人倒是毫不担心这个问题,稍一思索后就回了房内,将昨夜未吃完的酒肉拿出来好好饱餐了一顿。
约莫到了两更天的时候,封家庄门外就传来了动静,一直保持警惕的荒生霍得从床上弹起,然后藏入了墙角背光处,小心那个往外看着。
悉悉索索的动静在月光下听起来尤为清晰和诡异,但荒生除了听到声音外并未看到有任何人进入庄子。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寻常,荒生心中暗暗担忧起来,而就在这时,突闻一声剧烈炸响,仿佛两座铁铸的大山在荒生耳边猛然撞击,震得他一阵耳鸣目眩。
刹那间,荒生觉得自己所处的房子都要被震塌了,就连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快要破裂开来让他有些站不住身形。
“还不出来!”
随着一声浑厚的喝声,又是一阵金石崩裂般的炸响在荒生耳中回荡,这一下他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在不住翻腾,强忍胸口作呕烦闷,荒生急忙运气双耳,抵挡这可怕的声音。
“再不出来,老夫可是要掀屋子了。”
话音一落,第三声巨响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这一次荒生已经有准备,他鼓动元气护住双耳,虽然那声音听起来不再那般振聋发聩,但一股巨力居然真的将他所处的房子整个掀翻。
愕然之下,荒生不做他想,急忙展开身法躲开倒塌而来的砖瓦,当他跳到院子里才看到封家庄正门口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此人看起来高高瘦瘦一副挺拔模样,奈何却生的鹰钩鼻三角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阴寡意味。
当荒生站定之后,却并没有发现老头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但方才的那几声巨响明明是巨大的铁器撞击才有可能发出的声音,而且居然还能将这么一间屋子整个掀掉了一般,这等实力绝非常人能够办到。
“砍了老四一条手臂的就是你小子?”
老头虽然看起来尖刻凉薄,但说话声音却腔正气足。
“老四?就是那刀疤脸?不错,是我砍的。”
荒生初生牛犊不畏虎,整个封家庄上下就他一人,也找不到其他栽赃的对象。
老头却意外点头道:“很好,有实力,还有胆量。小子,你废了那刀疤,我们黄河四霸就缺了个空,你若是现在跪下来喊我一声老大,这位子就归你了。”
这番话大出荒生意外,他还刻意思索了片刻,但一想到黄河帮那霸道残忍的手段,就心中不舒服,当下便摇头道:“原来你就是黄河四霸的老大钹师,加入黄河帮我没什么兴趣,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报仇?”
“杀了你是应该的,报仇倒也谈不上,只是这面子我们不能丢。到时候,你的脑袋会被挂在苍钜城门口示众,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得罪黄河帮是个怎么样的下场。”
钹师双手藏在袖中,他也不急着动手,好像有十足把握荒生无法脱身。
此人修为至少不在雪枭之下。
荒生很快就对钹师的实力有了大致估计,面对这样的高手,他要光明正大获胜几乎不可能,但若想脱身应该不成问题。
就在荒生思索脱身之计时,钹师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不知惜命,其实无论怎么样活着,可比死了强太多了。”
说话间,他的双手从一对宽袖中缓缓抽出,荒生这才注意到他的左右手掌居然各握着一只金灿灿的小钹,这对钹精致小巧的有些离谱,加起来也不过一只手掌般大小。
难道方才的那几声巨响就是这对小钹发出的?
荒生更觉不可思议,但钹师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亲眼见到了这对小钹的威力,只见他双掌轻轻一碰,两只小钹就合拢撞击在一起,同时,一声铿然巨响带着一片澎湃气劲,劈天盖地往荒生压来。
这音波气劲比起琴娘的那片琴音厉害了不知多少倍,这就是元气与元神的差距,此刻荒生面前出现的不是一条奔涌的大江,而是一片从天而降的大海,恍惚间让他兴起一丝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无力感来。
不过这片大海凭空出现后却在不断收缩,钹师好像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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