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雅伦无奈地笑道:“好吧,你这个人当真无趣得紧。十一军团的伊达尔梅将军以前和我有些交情,这次我到南边来巡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获取他的支持。谁知道他把我写给他的信报给了帝都,还给我安了个私交外镇意图谋反的罪名,不管帝都的反应怎么样,反正我是不能落到他手里就是了。”
“已经有某位皇子捷足先登了?”
“应该是,就是不知道是帕班还是其他哪位兄弟了。”
葛登又想了一会,斟酌着词句道:“你的父亲,帝都的那位皇帝陛下,还能活多久?”
雅伦象被针扎了一般弹了起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都不明白,在如今皇位争夺这么激烈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要跑出帝都,拱手把近水楼台的位置让给别人。开始我也以为是因为斐迪南大公爵的案子,可是看你现在的表现,根本就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所以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你之所以躲出来,是因为不想负上弑父的罪名。”
雅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你知道皇帝陛下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干脆放弃讨好皇帝的努力,出来结纳各地豪强。可是皇帝的健康状况是帝国的最高机密,即使是皇子只怕也很难准确猜测皇帝究竟何时会驾崩。所以我推断,在你出帝都以前,已经安排好了对皇帝进行刺杀的细节,如果真的行刺成功,留在帝都的皇子各个都有犯上作乱的嫌疑,只有你身在外地可自证清白,这样忠于老皇帝的臣子把你推上帝位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雅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行刺老头子,不是我安排的,我不过略略助了些风。”
“那么,皇帝陛下还可以活多久?”
雅伦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弯弯的月亮如同弯刀一般沁出刺目的寒光:“不到半个月。”
葛登还要再问什么,雅伦连忙抢先开口道:“等等,你问了那么多了,也让我问一个吧。”他看着葛登的眼睛:“其实,我只有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你一定知道是什么,我只想听听你的答案。”
葛登笑道:“外面是不是早已埋伏下五百刀斧手?如果我的答案是不,马上掷杯为号,冲进来把我剁成肉酱。”
雅伦也笑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如果可能的话,我绝对不想成为你的敌人。我想我大概猜到你的答案了,是么?”
葛登转了转手上的笔:“我要恢复祖上的荣光,更要实现我自己的抱负。”
“具体一点,你要什么?”
“如果助你登上皇位,我要成为帝国宰相。”
雅伦静静地想了想,展颜一笑:“没问题。”他伸出手来和葛登一握,转身向屋外走去。
葛登大声道:“殿下,我不相信你会轻易以身涉险,告诉我,你的援军何时能到,或者说,我需要守几天?”
雅伦的身子明显顿了顿:“三天之后,当太阳升到最高点,向南方看。”
—————————我是快乐的分隔符————————
清晨,朵兰从甜梦中醒来,晨曦与薄雾同起,松涛共飞鸟齐鸣,朵兰伸个懒腰,慢慢走上小山坡。
山坡下面,九月正在舞着长剑,剑气森森,白衣飘飘,不断有被斩断的松枝从上空坠落,在九月的剑圈外围积成一个绿色的圆环。
不远处,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的安迪忙着清理一些鹿角和陷阱,这些东西是入睡前他亲手布置好的。朵兰在昨夜曾经好奇地问:“你从哪里学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呢?”安迪只是随意地笑笑:“如果你是雷霆剑圣唯一的儿子,你也会从小就学到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的。”
清冽的山泉水浇在脸上,洗去残留的一点困意,朵兰脱去鞋子,赤足踩在厚厚的落叶上,细密的松针刺得双脚麻麻痒痒的。一只小松鼠簌的从头顶蹿过,却又转过身来好奇地打量着她,或许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小松鼠掏出个松果,认真地啃了起来。朵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生命,真好。
安迪转头看见朵兰,笑着向朵兰招招手,朵兰走到他身边,惊喜地发现在一个半人来高的陷坑里,正伏着一只银灰色的小狼。看见围在上方的人类又多了一个,小狼半弓起身子发出示威般的低嗥,可是后腿处却隐隐渗出血痕。
“呀”,朵兰惊叫道:“它受伤了呢。”
安迪笑道:“当然,这家伙本是要来袭击我们的,要不是掉进陷阱受了伤,说不定早就咬断你的喉咙了哦。”
九月这时也收剑走了过来,看了看道:“它伤了腿,估计蹦不上来了,不如一剑杀了。”
朵兰连忙道:“别啊,我们又不缺食物,为什么要伤害它呢?放了它好不好?”
安迪道:“就算我们放了它,它一样会死的,腿伤了出不了坑,迟早会饿死的。你可别说你要下去给它疗伤哈,这家伙这么凶,肯定会咬你的。”
仿佛为了引证安迪的话,小狼冲着朵兰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口中涎水不停滴落在地面,激起点点青烟。忽然,它张大嘴巴吐出一个青色的风刃,旋转着直奔朵兰飞来,九月眼疾手快,一剑把风刃挑开了。
朵兰拦住了九月将要发起的攻击,从手套里取出很久没有用过的龙尾针,随着手上白光闪现,小针逐渐成长为一人来高的法杖。安迪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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