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鲳哥,呵呵,你真是言重了。兄弟们也只是在尽着自己的本分,都想为社团多出份力而已……”鬼佬伶俐地把美言跟进上并没有博得红鲳哥的好脸色,而是被红鲳哥摆摆手打断了,不过即便如此,鬼佬也只能是陪着笑脸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咽进了肚子里,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红鲳哥见鬼佬住了口,便继续说道:“我邹文昌早先也给人卖过命,也有落魄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杀过人,也救过人。不过我不在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总该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当初谁又能想到如今也会有这么多人跟着我混饭吃?我呀……最清楚自己,其实就是阿斗命,以后扶不扶得起来,就要看诸位的了。”
“社长,您不必这样妄自菲薄,我们这些血海沉浮多少年的老不死看人还是很准的。”开膛佛手见红鲳哥罢了言,笑嘻嘻地拍着胸脯表起了忠心:“虽然我们是少年的皮囊,但早已经练就了垂暮年景的心智,倘若说我们为您分忧有功那也都是分内的差事。您说您是阿斗命,我是不敢苟同,在座每一位大哥诚然都是出类拔萃的大人物,虽算不得求道学院金字塔顶的一粒金,那也绝对是衬托这一粒金周边的宝贝。能够凝聚这股力量的人岂是一般人物?依我看,社长是五龙捧圣的大富大贵之命。”
说罢,开膛佛手笑嘻嘻地对着闵远、鬼佬、茶师和龙王四人各使了一个眼色,四人也十分受用地颔首笑出了声,而红鲳哥却在这假惺惺的笑声中端坐半晌,面沉似水,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一点出神一般。等在座的四个人发觉红鲳哥并没有附和着一起欢笑时不由得都心里咯噔一下,除了闵远依旧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依旧一副文绉绉的微笑模样,其他人都忐忑地收了声,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
就在四个人都坐在那里心中惴惴不安时,红鲳哥噗嗤一声乐了,不过他并不是被在座的四个人拍马屁给拍乐了,而是在出神时猛地想通了某个关节似的开心一笑,见此情况,四个人又是想附和着一起笑、却又不敢一起笑,场面反而更加尴尬了。
红鲳哥没有理会这四个人的糗状,十分自然地微笑着说道:“是不是五龙捧圣,我倒还真不在乎。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好朋友,好兄弟!没有你们的帮衬,我也不会像这样顺风顺水的一路走到今天。我相信,只要你们在,就算是有事,大家自然都会一起扛咯。”
说完这话,四个人的脸色更差了,他们明显听出了红鲳哥这番话的话外之音,虽然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一般难以淡定,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懂得一个道理: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笑地不好看,那结局将会更不好看,所以在座的四个老滑头无一不是殷勤地陪着笑脸口口声声附和着,即使是平日里说话并不怎么多的茶师也难能可贵地露出了一副书生讨巧似的奴才相,那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是为了生存,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众人笑得欢,笑得好都未为之所动,而是像在狗圈边上玩弄着一块鲜肉的饲养者那样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盅,一边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你们呀,不必多心,我邹文昌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这件事差点改变了我的命运……我以前有个朋友,胃口很大,也很能干,以前跟着我做事。时间久了嘛,都是自己人,我的赌档交给他打理也很放心。有一次,我做错了事,大哥派下人来要我的一只手,我当然不给咯,偌大一个校园哪里都能藏得下我,肯定是跑路嘛!可是我回去以后才发现,我那朋友在听说我得罪了大哥之后的当天,已经把我的赌档卖给了别人,自己卷了学分先跑路了。”
四个人听罢,早早地收了笑容,没有一个人敢于吭声,他们知道故事里面必有蹊跷,如果还像刚才那样没摸清脉络就口不择言很可能会把自己断送进去,于是四人都认真地听着红鲳哥继续讲下去:“后来,我抢了那家本就属于我自己的赌档,挨了二十几刀……用抢来的赌资换成学分打点了社团上下才保住了这只手。如今,我那个朋友被我找到了,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呵呵,他说想让我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想回来继续为我做事。呵呵,我看他这两年混得依旧很拮据,本想一口答应下来——你们知道我人很好说话的……但是我怕他胃口依旧很大。”
红鲳哥顿了良久,最后平静地说出了这个故事的结尾:“我见他对以前那件事绝口不提,我也不会去问什么……我说我会考虑考虑,但是他的时间似乎很急,喏,他现在就在球场上等着我回话呢……”
闵远依旧微笑着,而四个在座的大四元老却已经暗暗流下了冷汗,他们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就在四个人心中各怀鬼胎的时候,红鲳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对在座的元老们问道:“你们说……我该不该给他一次机会?”
话音刚落,在每个人座位旁边茶几上的平板电脑都先后亮起了屏幕,不多时,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画面出现在了屏幕上,那是一个被tuō_guāng衣服的男生,正倒挂在足球场的球门横梁上,在他的身下是早就掘好的土坑,在凉秋的夜晚,男生呜咽着挂在半空中瑟瑟发抖,身边不时有几个手拖棒球棍的学生混混猛地在他的腿部和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来一下。沉闷的重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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