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无暇的白色纱裙,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就算是不怎么装扮都美得惊人的司徒芸一踏进门槛,便径直朝着内室而来。那满嘴的,还是假惺惺的嘘寒问暖。
“听说二妹妹骑马受伤了,可好些了?”
“妾身给大小姐请安!”江氏一见到来人,立刻起身规矩的行礼。
司徒锦看到母亲那样的卑躬屈膝的给一个陷害她的仇人行礼,心里也很不好过。但是脸上却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低眉顺眼的假装就要下床,却被司徒芸给拦住了。
“二妹妹重伤未愈,还是在床上躺着吧。”
司徒锦知道她最喜欢做表面工作,于是打蛇随棍上,说道:“多谢大姐姐!”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司徒芸假装大方的说道,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鄙视。若不是为了司徒锦收藏的那府幅稀世珍品,她才懒得到这个地方来呢。
再过几日就是太师爹爹的生辰了,她这个嫡长女的寿礼绝对要是最好的!
司徒锦自然知道她来干什么的,毕竟重新活一遍,很多事情她都了然在心。
“大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起来有些焦虑?”既然她不开口,那么她就替她说好了。
司徒芸是太师府嫡女,一向是高高在上的。这等低头求人的事情,怎么能说得出口。不过,既然司徒锦都问起来了,她自然就顺势而上了。“早就听说二妹妹蕙质兰心,最懂得察言观色,果然名不虚传。唉…是这么回事,再过几日就是爹爹的寿辰,我想自己亲自动手,临摹一幅画送给爹爹。听说二妹妹这里有一幅稀世画作,所以想借来临摹几天,不知道二妹妹可否舍得借?”
司徒锦微微抿了抿唇,心里冷哼道。
这个虚伪的女人,还真是口蜜腹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虚伪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蕙质兰心,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讨要那名画而找的借口罢了。
如果她真的是蕙质兰心,又怎么会掉入她所设的陷阱当中,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呢。
司徒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大姐姐说笑了,什么舍不舍得的。总不过是一幅画,大姐姐想要,妹妹我送给你就是了。”
司徒锦故意慷慨的说,就是料定司徒芸面皮薄,不会真的当着别人的面索要东西。
果不其然,司徒芸一听她这话,立刻解释道:“二妹妹误会了,真的是借。大姐姐不是那贪心的人,那画是你的外祖父留给你的,姐姐我怎么能霸占呢?”
就算是想要那画想的要死,司徒芸也不好意思开口索要。
司徒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忍着笑说道:“既然大姐姐这么说…缎儿,去库房将那幅问鼎取来交给大小姐。”
缎儿虽然有些不解自家小姐的大方,但还是乖乖的去取了画来。
司徒芸看着那气势恢宏的画作,顿时惊为天人。虽然早就听说过这幅名垂青史的画作,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那整个的构图和不凡的笔锋,让她这个见过不少世面的千金大小姐也惊叹不已。
司徒锦冷笑着,暗中在那幅画上做了个记号,以便将来好辨认。“爹爹的寿辰在即,我就不耽搁大姐姐了。咳咳…”
她假装咳嗽了几声,很明显是在送客了。
司徒芸本来也没有打算多呆,于是很配合的起身,说了几句事实而非的话,便匆匆的离开了。
等到那司徒芸一走,江姨娘忽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不解的问道:“锦儿平时不是最宝贝那幅画吗?今儿个又怎么肯借给大小姐了?”
司徒锦嘴角含笑,没有打算让江氏知道其中的原委。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娘亲…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过是一件死物,哪里比得上姐妹亲情!您也别多想了,我饿了,叫缎儿开饭吧!”
江氏见她如此懂事了,心里也宽慰不少。
母女俩一起用完膳,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掌灯时分,江氏这才起身离去。
临走之前,江氏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来。“你母亲最近身子不太好,你这个做女儿的,也该过去问候一声。”
她嘴里的母亲,便是太师爹爹司徒长风的正妻——周氏,而司徒芸便是这府里嫡出的两位千金小姐之一,另一个嫡女,便是排行第三的司徒雨。
司徒锦随口应下,便又陷入了自个儿的思绪中。
经历过了那样痛苦的炼狱,她早已不是那个渴望关爱的天真少女。既然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就要好好把握。她发誓,这一世,她再也不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亲情而做出那些傻事,她要为了自己而活。而那些阻挡她幸福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正在愣神之际,缎儿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姐…六小姐来看您了。”
司徒巧?她来干什么?
对于这个最小的妹妹,司徒锦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胆子很小,经常被其他几个姐姐哥哥欺负,而且还不敢吭声。她怎么会突然过来看她呢?
“二姐姐…”还不等司徒锦有所反应,一个较小的身影便闪了进来,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眨呀眨呀,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司徒锦脸色有些阴郁,不敢随意相信任何人,只得淡淡的问道:“六妹妹怎么过来了?”
“听说二姐姐受了伤,姨娘便叫我过来瞧瞧。见到二姐姐无恙,巧儿也就可以放心了!”司徒巧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说起话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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