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处于“分手”状态,芬妮就算做了什么,道德上也无可指责,自己同样做过对不起芬妮的事。
此时亲王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
“元帅的部队什么时候到?我已经等了三天!”
说完,他以高高在上的神态扫了常乐一眼,便将目光移回悬挂在前方的地图,在座几名将领也都是如此。
毕竟常乐只是个“使者”,又不是元帅本人,不至于要他们这些高贵人物来握手寒暄。
只有芬妮,从看到常乐那一刻,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两眼瞪得滚圆,既有震惊,也有少许喜悦和悲伤混杂,泪光隐隐浮现。
常乐面色淡定地走去,坐到芬妮身边,拉了拉椅子,向她格外靠近,接着就在桌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芬妮用力一挣,却没能将手抽出,慌忙瞥了一眼皇储,又低下头去,脸色开始涨红。
皇储也发现了异常,绕过桌子,发现了常乐的小动作,立刻大吼:
“怎么回事?这位使者先生,能否解释你的行为?”
常乐笑了笑,索性将芬妮向怀中一搂:
“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女人,我是他的男人,够清楚,够明白吧?”
此话一出,芬妮的小脸彻底通红,不断低声哀求:
“不行!你别这样!”
她还试图挣脱,可是和过去一样,她对常乐的抵抗依旧软弱无力。
而芬妮的神态越发激怒了亲王,他踏上几步,指着常乐的鼻子怒吼:
“是你!常斯勒尔!那个贱民强盗!”
另外几名将领闻言跳起,纷纷抽剑出鞘,似乎打算帮主帅干掉情敌。
可这些人加起来也敌不过常乐一根手指,后者当然云淡风轻,微微一笑而已。
芬妮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从常乐怀中奋力挣脱,猛然起身,然后就动手撕扯肩头的军衔。
皇储大惊,连忙出声阻止,而芬妮力气太小,终究没能把肩章扯掉。
她只好带着柔弱的哭腔喊道:
“皇储殿下,我知道您任命我做少将参谋,是因为您对我的感情。可是您一直彬彬有礼,从来不勉强我做任何事……”
常乐听到这里,满脸释然的笑容,芬妮等于用这种方式向他解释,自己与亲王没发生任何不轨行为。
就算发生过,他都打算原谅,何况没发生过,更是美妙至极!
而芬妮还在继续,向皇储发出恳切请求:
“殿下,我希望您能够延续您的宽容,我还没能从过去的恋情走出来,如果您不高兴,可以撤我的职,请不要勉强我,更不要伤害…….不要伤害他……”
皇储神色变幻不定,常乐则是一脸灿烂笑容。
既然对方一直彬彬有礼,没有强迫芬妮,他对皇储的印象立刻好了起来。
于是起身微笑道:
“皇储殿下,我今天此来,一个目的,是要接走我的女人,另一个目的,则是要帮助您,帮您打胜仗。”
“胡扯!”一名将领怒吼,“你一个小小强盗,还能帮我们打胜仗?除了劫掠绑票,你还会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渐渐让常乐弄清了他们的态度。
这些所谓的“将领”,根本不是出自近卫军体系的军人,而是亲王平日里比较信任的几个贵族子弟。
他们没进过军校,还都自命不凡,别说常乐这个“小毛贼”,他们连方丹元帅都瞧不上,请元帅率部过来会师的计划,完全出于芬妮建议,皇储对芬妮言听计从而已。
那些人对此早有不满,他们瞧不上元帅,是因为元帅手下兵太少,而且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常乐的部属,只会打家劫舍的山贼而已!
常乐被他们气得发笑:
“你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元帅?他是帝国名将,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打过哪些胜仗,说来听听?”
“我们的资格,轮不到你这个小毛贼质疑!”
一名“将领”拍着桌子吼:
“方丹上一次打胜仗还是二十年前,已经过时了!现在我们有真正的名将,弗兰克亲王!”
另一人高声附和:
“皇储殿下虽然没打过仗,但是他熟读兵书,各种军事理论倒背如流!现在的战争靠的不是蛮力,是智慧!而弗兰克殿下的智慧,无人可及!”
常乐笑着摇头,转向了芬妮:
“我美丽的女将军,请您说句公道话,这位没带过兵,但是智慧过人的弗兰克亲王,带着这样一群真才实学,绝非马屁精的将军,领着一队士气高涨,上战场绝不逃跑的农民,一定能打胜仗吧?”
芬妮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一定得罪皇储,说假话又会得罪常乐,这心地柔软的姑娘只能急得落泪。
“够了!”弗兰克没有拍桌子,气度相对雍容,但口吻非常严厉,“常斯勒尔先生,我已对你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忍耐,如果你再散布失败言论,按军纪我也该杀了你!”
常乐点点头:
“有道理,我不说话了,现在请您介绍一下,您手下的兵力有多少?菲利普侯爵带走了多少部队,带去了哪里?敌人兵力如何,到了哪个位置?而您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请注意你的身份。”弗兰克面沉似水,“我作为大军统帅,没有义务向一个土匪汇报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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