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还想逃,你也太小看我托塔天王了。”面对激射而来的松针,晁天王根本不为所动,双掌劲力猛然爆发,一股强大的旋风横空击出,将身前的松针尽数扫落。旋风去势不减,在半空之中骤然加快速度,追着那准备逃走的黑衣人后背而去。
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对手竟然如此强硬,举手之间便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而且还顺势追杀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得变幻身形,气沉丹田,猛然一个下坠,险险避开了晁天王双掌的旋风。
不过就这么一耽搁,对手已经逼到近前,晁天王双足轻轻一点树干,蓄势借力,再度腾空而起,已然跃到黑衣人的头顶之上,右拳力贯千钧,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一般轰将下来,无形的拳风在黑衣人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形成一道道铜墙铁壁,将他所有可能逃逸的方向都封堵得严严实实,转眼之间,黑衣人已陷入困境之中。
同样是面对突然来袭的松针,晁天王轻轻松松便破解掉了,而另一位被袭击者丁道铭则狼狈了许多,身在空中,根本无从躲闪,好在他还算机敏,情急之下,脑袋一缩,双肩上提,上半身立时缩入棉衣之中,口中一声大喝,体内的真气如潮水一般急迸而出,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防护,总算将那些透过棉衣飞射而来的松针挡在了体外。
躲过这阵松针雨的袭击之后,丁道铭再也不敢大意,赶紧气转丹田,落下身形再说。双足踩实在地面上之后,丁道铭这才有心思打量起自己身上的那件棉衣,这已经不能再称之为棉衣了,上面密密麻麻扎满了一寸多长的松针,像极了刺猬皮。
看到此处,丁道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松针虽然坚硬,但隔着数丈之远,还能如钢针一般刺透自己身上的这件棉服,这黑衣人的内家功力可谓相当深厚。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要学蟊贼行径,偷偷潜入东溪村,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到这里,丁道铭不禁望向晁天王和黑衣人激斗之处。
在晁天王凌厉的拳风中,黑衣人似乎已无路可逃了,迫不得已之下,黑衣人只能选择继续下坠落地,但就在他双足踏地的一瞬间,晁天王的铁拳已然迫近他的头顶,相距不足一尺,强大的拳风掀起地上的尘土,形成一团半人多高的迷尘,足见晁天王这一拳的威力。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之下,在四面八方都被拳风笼罩的绝境之中,黑衣人看来是难逃这一劫。
但就在此时,黑衣人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他以最快的速度掌分左右,从腰间起划了一道圆弧,双掌交汇在头顶上方,迅速合二为一,和晁天王下击的右拳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两道人影一触即离,晁天王腾空而起,似乎是被黑衣人的双掌所击退;而黑衣人在这一击之下,身形变得微微颤晃起来,脚步有些虚浮。难道硬接晁天王雷霆万钧的一拳之后,这小子已是受了内伤不成?不远之处的丁道铭亲眼目睹了两人这一次的正面交锋,心中暗自猜测道。
这一次,丁道铭是彻底看清了晁天王的真正实力,方才的那一拳,毫无花哨可言,就是整个人腾身跃起,凌空直击而下,简简单单,朴实无比。其他人若同样施展这一招,对手可能会有数十种手段来化解或者脱身,但在晁天王手中,这一招直接便将对手逼入了绝境,原因很简单,就在于那刚猛无比的拳风。
晁天王这一拳挥出之际,数股拳风早已先行袭出,锁住了对手的身影,封堵住对手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线,逼得黑衣人只得落地。如果没有异常雄浑的内家功力,如果没有超越常人的观察能力,这看似简单的一拳,万万无法达到此般效果,恐怕自家堡主也没有如此手段吧?丁道铭是越想越心惊。
不过当看到晁天王如此惊雷霹雳般的一拳,居然被黑衣人硬接了下来,虽然好像受了点内伤,但这份功力还是让丁道铭感到诧异,“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蟊贼,竟有这般本领,若换作是自己的话,恐怕早就被这一拳击趴下了,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倒要仔细瞧上一瞧。”
丁道铭凝目望向黑衣人,这一看,心中顿时一个咯噔,“怎么会是这家伙?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他一直跟踪在我们身后,只是没有被发觉而已?”丁道铭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突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大喊起来:“晁天王,快拦住他,此人的身形步法十分诡异……”
还没有等丁道铭这句话说完,黑衣人原本虚浮的脚步忽然一变,变得异常敏捷起来,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左侧迈出两步,紧接着左腿向前一步,右腿虚晃一圈,再倏地后撤半步,整个人划出一道奇妙的弧线,恰恰避开晁天王再次使出的一招“罗汉开山”,擦着遒劲拳风的边缘,腾身而起,直冲院墙而去。敢情黑衣人刚刚的惨状都是装出来的,纯粹是为了麻痹晁天王,这一刻,他才使出真正的看家本领,意图全身而退。这一突变,实在出乎晁天王的意料,再想变招已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从容遁去。
但黑衣人真能如愿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就在黑衣人即将越过院墙的一瞬间,人影一闪,一片白茫茫的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位兄台,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莫非也太不把我们天王门放在眼里了吧。我劝兄台还是先留下来,有些话说清楚再走也不迟。”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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