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更想不到的是,这父子俩还有九颗,若一齐拿出来,冯先生这样的神仙大概也要惊掉下巴。
这里还需要提一下的是,若凡人服了这颗药丸,便可成就天神的圣果。而城隍爷却是死后成神,办的是阴间的差使。也就是说,周家父子若服下此药,其神界品级要高过城隍爷两级。丁甲便是服此药成圣的,办的是人间差使不假,但却是位天界神灵。
周老把药丸在水里浸了一下,仅仅是浸了一下。然后跟两位伤者说:“二位,用这水洗一下患处,记住,溅到嘴里的千万不要吞下肚去,二位因果不够,吞下去怕有后患。”
俩伤者看看周老,似信非信,若搁以往这二人绝不会相信这浸一下药的水便能治病的,可今天怪异之事太多,让人不由得不信。这二人凑到脸盆边上刚要伸手,周水止住他们,一扭头,周水和小周姑娘说:“还是找两条干净毛巾来。”随后,又似自言自语:“靠,若是不小心喝下肚去,可真就麻烦了。”
周水有周水的想法,这水真要被二人喝上一口,成不成神不敢说,但身强体健延年益寿是一定的。真若这样,便是更改了这二人的因果,这因果天大,若真改了,周水父子有报不说,对这二人来讲也不是啥好事,没准得用来世的福报弥补这一世的亏空,欠债还钱,搞不好还得加上利息。
周姑娘取来毛巾,周水在水盆里浸了一会儿,捞出来拧干,一人一条,一个人敷在脸上,一个人敷在头上。
等了几分钟,约摸药力行进去了,周水先把敷头上的那条毛巾拿下来。这时周水心里也紧张,行不行毕竟没实验过,可拿下来的一瞬间,周水心里的一块石头彻底放下了——周水扯开那家伙顶在头上的毛巾,恍惚间竟感觉手里似有霞光一闪。再看原本皮开肉绽的的头顶,不仅伤痕修复如初,甚至头发也变得光可鉴人,仿佛要滴下油来。
敷在那壮汉脸上的毛巾周水也揭了下来。那壮汉因祸得福了,之前原本一脸的晦涩,粗糙,现在变得白嫩鲜亮,脸上的伤没了,不仅没留下丝毫的痕迹,甚至从感官上看,年轻了足足有十多岁。
冯先生先是张口结舌,后是一脸的苦笑。却又无可奈何,轻叹一口气:“天意如此,夫复奈何?鹰妖听真,你伤害人类之事,本道不再追究,记住,以后以修真养圣为念,此等事情不可再犯,否则二罪并罚,绝不宽怠。”
大白鹰朝上磕个头,又冲周老深鞠一躬,然后隐形去了。
周老拉着儿子朝冯先生一躬身:“小可父子谢过先生了。”
冯先生倒也达观,脸上微笑着,抢过来扶住周老:“诶,贤父子有古人之侠义胸怀,令人钦敬。不过这药?诶……。”
冯先生扭身回屋,没再说啥。周水要跟进去,却见周老摇摇头,轻声说:“咱们回去。”
回了老莫头家,周老安排周水:“既然白鹰仙家跟了来,还是暂时升个堂子的好。经此一事,它算是对咱家有恩了,千万不可慢待了朋友。”
不可慢待了朋友,是周家的家训。周老之所以有此一席话,也是对周水在城隍爷家里的所作所为的肯定。其实,也正是因为有此一变,城隍爷对周水爷爷的事情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变——从这件事上看到了周家舍己从人的家风——有孙如此,亦可窥见爷爷的人品道德。天道不亏善人,那么在周土地的事儿上,我在职守之内是否可以额外的周旋一二?
周水用红纸写了大白鹰的仙位,没供到如玉屋里,如玉必竟是个女孩子,她的房间又没外屋,供到卧室不大合适。便暂时供到了周老屋里。周水上了一枝香,在香火前头又隆重谢了大白鹰一回。也的确该谢,单就这事儿,说是大白鹰冒死救了周水也不为过。
这一折腾,大家也都累了,主要是紧张,也累心。便各回各屋休息去了。中午饭也没人张罗吃,周水和严谨歇着歇着就睡着了。
周水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周水到院子里的水龙头那儿洗了把脸。这时候老莫头正在厨房里做饭,这老莫头对城隍爷家里发生的事儿似乎知道,众人恹恹的回家了,且周水和严谨的衣裳都撕扯的皱巴巴的,他竟啥也没问。
周水从院里遛遛哒哒地出来,前头就是那家小超市。周水信步走了进去,发现这小超市还隔出一间房子来,这房子里有个曲尺型的玻璃柜台,柜台里有酒和凉菜,柜台外还有三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醋滴和筷子笼,这是间小酒馆。酒馆老板在柜台后头坐着,这老板周水认识,正是那个吉老板。酒馆里还有位客人,据着一张桌子正喝酒呢。桌上放着一瓶白酒,一副碗筷,再有就是一盘油炸花生米。
吉老板看见周水,先是小尴尬了一下。马上便放开了,随即便凑过来,讪讪地说:“那啥……吃点啥,那个……我请客。”
周水没想要吃啥,只是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周水想扭头出去,眼神扫过那位喝酒的客人,这人引起周水的好奇。这人低着头喝酒,吃菜,按说没啥好奇怪的,令周水诧异的是这人的装束,这人穿了一身老式服装,但绝不是我们惯常理解的唐装。怎么说呢,好像我们在影视剧中常见的,那种手缝的,并且是家织布的旧社会农民的装束。
这个年代了,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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