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愈发慢悠悠的吃了口茶才说:“前阵子刚刚失恋,男朋友劈腿。”
贾敘一愣;晁逊拍案而起:“劈腿?!”
贾敘道:“这种模样在美人当中都算极出挑了,亲爹是前朝王爷姑妈是本朝皇后,还劈腿?”
贾琮道:“谁规定姓司徒的都是郡主?她母亲是个寡妇,带着一儿一女嫁给了一个小学数学老师,还给她生了个念小学的幼弟。”他看着晁逊道,“前男友就是你那个家里开了私人医院的师兄。劈腿对象……挺无辜的。人家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年纪又小。现在已经把你师兄甩了。”
贾敘与晁逊互视一眼,都猜到劈腿对象大概也出自新贵之家,家里调查女儿的男朋友查出不妥来。贾敘想了想道:“七郡主也是学医的。”
“嗯。”贾琮道,“初恋,受的打击有点大。近两年……可能不容易交男朋友。”
贾敘肃然道:“也好,正可以把心思集中在事业上。如今国家新成立,百废待举,最用得着年轻人。对了,我听说承天府医科大学正欲筹建微生物研究所,要不调她过去?”
贾琮好悬喷茶:“五叔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贾敘轻轻拍案:“就这么决定了。”
晁逊身子微颤,朝贾敘一躬到地:“谢局座。”
贾琮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出去笑吧,看你憋着我都难受。”
晁逊再鞠躬:“微臣遵旨。”忙小跑出门,靠着廊柱握口闷笑。
这日下班,贾琮回到后院跟媳妇说起此事。陈瑞锦惊喜道:“竟有这种巧事!”
贾琮道:“五叔说,收复西楚盟这个晁逊同学功劳极大,人品定是可靠的。只一起实习了不到两个月,过后两三年念念不忘,至少看起来像是真爱吧。”
陈瑞锦愁眉道:“我怕贞儿冷了心,不想谈恋爱了。”
贾琮搂住她的腰道:“那个得追求者想法子去。做研究的最有耐性,当卧底的懂得人心,何况他们还是同事、有共同语言。横竖我看好这俩孩子。哎呀人一辈子难免遇上个把瞎子,难不成人家瞎了自己倒不走路了?”
陈瑞锦想想也对,道:“我给三姐姐发电报去。”
“别别!”贾琮忙拦着她,“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长辈少操那么多心。追的到追不到还两说了。一个新成立的研究所,里头都是年轻精英,万一贞儿看上了另一个呢?”
“也罢。”
用过晚饭,贾琮忽然说要出去溜达溜达,陈瑞锦也懒得管他。贾琮换了身寻常的衣裳,亲自开车载着两个护卫转悠到城南一处宅子门口。齐国府分家后,陈瑞文便与父母搬来此处。
陈家虽然落魄,架子依然在,故此门子也还有。那老头显见吃了酒,醉醺醺的问道:“什么人。”
贾琮微笑道:“烦劳老人家进去通报一声,我是帝国皇帝贾琮,求见陈老爷子。”
老头嗤道:“你是皇帝,我还是玉皇大帝呢。”
贾琮道:“你不是玉皇大帝。不过我时间不多,如果你再不进去,我就要派人进去了。”
老头抬眼一瞄,赫然见他身后立着两个穿军服的护卫,酒登时醒了:“小人这就回去,先生稍等。”
过了会子,陈瑞文亲自出来相迎。二人对面而立。呆了半日,陈瑞文长叹道:“不想陛下还会来我们这寒门草舍。”
贾琮道:“我想再试一次。”遂同到了老两口的院子。
老头老太才刚吵了架,分别在两间屋子生闷气。二人先去了陈老太爷屋中。陈老太爷见儿子领着个人走进来,也没留神看是谁便说:“我倦了,有事明儿再说。”
陈瑞文低声道:“老太爷,是皇上来了。”
陈老太爷一惊,抬头见果然是贾琮,吓得登时跪下了:“草民叩见皇上!”
贾琮苦笑道:“您老是宁可对着我这个你恨透了的女婿下跪,也不肯承认我废除跪拜礼的规矩啊。”
陈瑞文赶忙上前把他老子搀起来,低声抱怨:“老太爷,您做什么呢。”
陈老太爷摆手道:“皇上终究是皇上。”
贾琮道:“您老既然认了我这个皇上,为何不肯认我定的规矩?又认我这个当朝皇上,又认前朝的规矩,这不是矛盾么?”
陈老太爷怔了半日,道:“你这个当朝皇上还有规矩么?规矩不是都让你给废了?”
“明灭元之后不是也立了许多新规矩?难不成还依着元的旧规矩么?”
陈老太爷恼道:“元那是鞑子篡朝,岂能同日而语。”
“规矩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一直在改,若要依着古时候的规矩,就得从原始社会算起。”
陈瑞文在旁低声道:“老太爷,这些话你说不过陛下的。”陈老太爷气呼呼的不言语了。
贾琮道:“其实你们跟瑞锦的矛盾只有一条。老太爷你和瑞文兄,你们都觉得瑞锦、瑞绮包括瑞华在内,每一个人天生就应该为长房和瑞文兄卖命。仅此而已。单就此事而言,不论我本人还是瑞华都跟你们沟通过许多回了。你们为何就是想不通?前朝司徒家那么多兄弟,瑞文兄辅佐的却是吴王。你怎么不去辅佐义忠亲王呢?纵然义忠亲王不在了,是不是也应当辅佐老二?可见你们自己也并未依照‘长子为尊’这条规矩。且前朝的皇室亦不曾依照这条规矩,否则他们家其余八个兄弟都应当尽心竭力辅佐义忠亲王才是。既然皇室不依规矩,瑞文兄为何要去辅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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