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蓟城。
厅堂内,有三人围在一席商议要事,分别是两名守卫,一名女子。
居中的女子头梳凤髻,柳眉星眼,朱唇白肤,姿色妍丽,体姿绰约,搭配一袭轻纱曲裾,颇具端雅的气质。
“主母,有乐无卢帮助子之,恐怕今后对太子起兵不利,我们要为太子肃清障碍。”守卫甲严肃说。
“你们有何计策?”凤髻女子的声音婉转轻柔,颇为动听。
“刺杀乐无卢!”守卫乙果断说。
凤髻女子面色惊讶,想了又想,犹豫说:“听闻乐无卢武艺极高,你们二人恐怕行刺不了。况且乐无卢想必不是坏人,我不愿杀他,只想招揽他。”
“主母,太子起兵在即,请您以大事为重!”守卫甲说。
凤髻女子问:“府里能否再调守卫?”
两名守卫同时黯然摇头,其中一人说:“我们试探过其他守卫的口风,他们只听主父,不肯听从您。”
凤髻女子蹙眉沉思,双手紧拧裙带。
守卫甲拱手,慷慨激昂说:“主母,您一句话,我们即刻前去行刺乐无卢,若是失败,我们自刎,绝不能连累主母!”
守卫乙目露杀机说:“我们二人混入相国府,只要接近乐无卢便可刺杀他,无论行刺成与不成,我们自刎,绝不牵连主母!”
凤髻女子犹豫了一会,说:“我修书邀请乐无卢到客栈一聚,而后说服他归顺太子,他若答应,太子起兵大事可成;他若不婉拒,你们便杀他。”
两名守卫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随后守卫甲问:“主母,万一乐无卢不来客栈呢?”
凤髻女子眼神愈变坚毅,说:“我随你们混入相国府,你们挟持乐无卢,我说服他归顺太子,他若不拒绝,我们便杀他。”
“主母,您万金之躯不可设险。”
凤髻女子坚决说:“此事必须由我出面。”
……………
“难怪燕王如此厚待你,原来要你相助他除去姬平。”卫慕恍然大悟说。
“子之封我相国,送我赏赐,送我婢女,甚至送我女儿。“
说着说着,乐无卢笑了,紧接着却忧愁说:“我早察觉他优待我是有目的,没想到原来要我帮他铲除前太子姬平。”
“你打算帮燕王除去姬平吗?”卫慕问。
乐无卢面显为难之色,低声说:“子之不顾百姓,只顾王位,不是明君,我不能帮他铲除姬平。”
“那你有什么打算?”卫慕又问。
乐无卢沉默不语,趴在几案,双手托着一张忧愁的脸,两眼呈思考状。
子如雪的事,姬平的事,如同两块重石压在乐无卢的心间。那种蛮横无礼的公主断然不能娶,直接回绝子之的赐婚肯定行不通,只能另想办法。
子之不得民心,若是助他铲除姬平,可能引起百姓不满,最好是不要干涉二人之间争夺王位。
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娶子如雪?又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干涉子之和姬平争夺王位?
乐无卢慎重地沉思这两个问题。
卫慕学起了乐无卢的动作,双手托腮趴在几案,眼睛盯着他那张正在认真思考的脸,眼神流露绵绵情意。
她知道乐无卢肯定有办法解决,他平时喜爱玩乐,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实则是大智若愚,一般小事,片刻化解,即便是大事,只要稍微时间,定能想出办法。
相里勤对于想办法的事也帮不忙,只好安安静静在饮酒,惬意在其中。
半刻之后…
“啪!”
乐无卢拍案而起,愉悦一笑说:“赵燕联盟,我担任使者前去赵国,逃离燕国!”
这个决定太突然了,使得二人大为惊讶,而相里勤想到逃跑,唯一不舍的就是相国府的好酒好菜。
“燕王会答应吗?”卫慕说。
“我也没把握,只能一试。”乐无卢不确定说。
此时,庞嘟进入厅堂,欢笑禀报:“主父,门口有一群人慕名前来向您求学。”
乐无卢自嘲苦笑,一个文盲,竟然有人来求学?
客人既然登门拜访,自然不能驳回,那样便是失了礼仪,乐无卢咐婢女备来酒宴,仆人铺席摆案,最后吩咐庞嘟将客人请来厅堂。
一切准备完毕,乐无卢居坐在厅堂正上方的主席,卫慕和相里勤站在两侧。
庞嘟引领客人陆续进来厅堂,那些客人有三十多人,年纪小至十四五的少年,老至五旬的老人,一致向乐无卢恭敬地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拜见相国!”
这种拜法,如果换在现代,乐无卢真怕受不起而折寿,而在战国作为相国,足以受人跪拜。乐无卢神色沉稳,起手说:“各位不必多礼,快请坐。”
客人各自入席,整整齐齐地并排跪坐,然后各自表明来意。
“相国,小人慕名前来拜您为老师,求相国收下。”士子甲说。
“如相国不嫌弃,求收下我等为学生。”士子乙说。
一片请求声沸沸扬扬,一时间厅堂甚是喧闹。
乐无卢双手按低,客人戛然而止,乐无卢谦虚说:“在下久居山林,对文武是一知半解,不敢误人子弟。”
人的自称取决谦尊,乐无卢不称本相,自称在下,表示谦卑,让客人感到这位相国和蔼可亲。
“素闻相国为人大义,望您收留授学我等。”
“相国不必过于谦虚,您的才智已是人尽皆知。”
乐无卢在稷下学宫显才,被人传来传去,如今被传得神乎其神,再解释下去只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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