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气氛充满阴森恐怖,一间间牢房破旧阴暗,一股异味呛鼻难闻,犯人几乎是披头散发,眼神尽是绝望。
三人进入审讯室,只见满目全是刑具,而且极其不人道,可以想象犯人只要一被动刑便是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现代的刑法,犯人无论犯了多大的重罪也就是枪毙,而在这个时期,死罪也分等级,斩首是最轻的死罪,更者是腰斩,车裂、烹刑、醢刑等等。
战国初期的两位风云人物,商鞅、吴起就是死于车裂,即是五车分尸。
著名的刑罚莫过于当今齐王田辟疆的父亲齐威王烹煮阿大夫。当年齐国有一阿大夫荒于政事,齐威王彻查阿大夫,而阿大夫惧被查罪,便贿赂齐威王左右的人为他美言,等到齐威王查明实情后,一怒之下将阿大夫以及为他美言的人一同放入大鼎活活烹死,此事威震齐国,群臣畏惧,务尽其职,使齐国大治。
“提来武艺高强的犯人以及一切资料,你只需简单言明犯罪原因,不可暴露我的身份。”乐无卢坐在坐榻,严肃地吩咐狱吏长。
“诺!”狱吏长作揖领命,退出审讯室。
乐无卢看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刑具,感到触目惊心。
卫慕见他神色畏惧,问:“主父,你怕刑具?”
“谁见了都怕。所以我曾经宁愿死,也不肯被如影卫活抓,就是怕被用刑。”
卫慕闻言,回想曾经追杀他,满脸愧色。
相里勤过去以拘捕恶人为生计,极其厌恶作恶的人,如今触景感想,疑惑问:“乐兄,犯人若是恶人,你也招揽他吗?”
乐无卢冷笑说:“如果是恶人,我送见面礼给他。”
说着,狱吏长以及狱卒押着一名犯人进来审讯室,然后把犯人绑在一根木桩。
犯人无非是披头散发,看不清长相,一身脏臭,身穿囚服,狼狈且可怜。这名犯人也是如此。
“犯人甲,误杀二人,原因是争执杀人。”狱吏长捧着竹简,禀明犯人的资料。
“你可知错?”乐无卢问犯人甲。
“我没错!”犯人甲激动说。
相里勤听到那句话,按捺不住,打了犯人一拳。
乐无卢询问狱吏长:“我守卫打人算不算乱用私刑?”
狱吏长回:“这间监狱的犯人全部是重犯,您有权处置犯人的生死。”
这句话等于是主宰犯人的生死大权。乐无卢满意地点头,下令说:“多关此人十年!”
“此人已是终身囚禁。”狱吏长为难回。
乐无卢继续下令说:“押下去,一日一餐!”
“重犯一日只有一餐…”狱吏长更加为难回。
乐无卢面色难堪,欲言又止。卫慕笑了。
“下一个。”
“诺…”
狱吏长挥手,狱卒押出犯人,又押来新犯人。
那名犯人面色如尸,仿佛死人。
“此人名珞,强盗,杀有十二人,其因乃是不满同伙杀人,故而杀了同伙十二人,县长念他有功抵罪,囚禁十年。”
乐无卢认为这个犯人情有可原,决定留置观望,便对狱吏长使了一个眼色,狱吏长会心,将犯人押在一旁。
“犯人乙,杀害二人,原因乃是有意杀人。”
“砰…”
乐无卢一手按住犯人丁的肩膀,一拳又一拳打在犯人丁的肚子,犯人丁被堵了嘴,无声哭嚎。
古代的犯人没有人权,严刑拷打只是取决当官的一句话,相国动手已经是仁慈至极。
“你注意身份呀!”
堂堂相国亲自殴打人犯,卫慕看在眼里,深感失礼,她急忙拉着他回去坐榻。
乐无卢面目严厉,问狱吏长:“此人杀害二人人,为何不斩首?”
狱吏长从相国打人的画面回过神来,诚惶诚恐回:“此人父亲是伯父,立有军功,为此人抵罪。”
战国时期流行一种将功抵罪的律法,凡有人犯罪,有军功可减罪,或家人有军功也可抵罪。这条政策主要是国家用来激励平民百姓参军,以及激励士兵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此外,贵族或官吏享有特权,比如刑不上大夫,比如大夫和平民同样犯了重罪,大夫不用动刑,可以直接杀了,而平民得要活活用刑致死。更者,贵族伤人,甚至杀人,只要君王不追究,照样安然无恙。
乐无卢气极了,厉声下令:“将此犯人斩了!此外,将所有犯罪包庇的犯人全部押来审问!”
乐无卢虽无实权,毕竟是一国之相,若要将犯人治罪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诺!”狱吏长声音颤抖,抹去额头的冷汗,踉跄地跑出审讯室,随后押来一批人犯。
“犯人丙,杀有一人,原因是见钱杀人。”
“你可知错?”
“小人做错,求大人饶命。”
“此人少关五年。”
“犯人丁,打伤四人致残。”
“你可知错?”
“汝父为仆!”
“你妈的!”
乐无卢听见犯人辱骂自己的父母,直接冲上去,一脚重击犯人丙,那犯人丙痛得直冒冷汗。
“好啦。”
卫慕双手揽住乐无卢的手臂拽回坐榻,而相里勤却默契地接力,冲过去继续殴打犯人丙,卫慕没眼再看这两兄弟了。
“狠狠打!”乐无卢愤愤不平说。
狱吏长目睹相国的言行举止,惊得冷汗如雨,嘴巴从头到尾没合有过,双手微微颤抖。
犯人的服饰通常肮脏,可是现在却押来了一个服饰干净的犯人,而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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