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慕为赢盈的淤伤先施针后抹药,见她身受多处淤伤,她不知是该幸笑还是同情。随后见她傲人的身材,卫慕不由偷瞄几眼,眼中流露羡慕之色。
“嘶…”
赢盈碰了碰手臂的瘀伤,疼得泪水在眼眶打转,咬牙切齿说:“相里勤!”
“夫人刺杀我主父在先,相里勤是为了保护我家主父,夫人怨不得人,换了是我,可能杀了夫人。”
战国时期,夫人是诸侯妻妾的专称。赢盈曾经是燕国王后,卫慕称呼她夫人未尝不可。
因为赢盈刚才要杀乐无卢,卫慕对她怀有敌意,语气夹带怨气。
赢盈心中有气,却不敢毕露出来,脸上强装微笑说:“卫姑娘与先生是何关系?”
“主仆。”卫慕冷冷回。
从厅堂时,赢盈看得出来,卫慕与乐无卢的关系绝对不是主仆关系,所以她决定跟卫慕拉近关系,再请她去劝乐无卢。
“不知卫姑娘,年岁几何?”
“十八。”
“我年岁三十,大你十二岁,称为你慕妹妹不为过。”赢盈笑眯眯说。
卫慕听见赢盈年岁三十,诧异问:“夫人三十岁?”
“是。”赢盈忸怩点头说。
卫慕见赢盈的容貌看起来像二十岁的女子,若不是梳了风髻,犹如少女,她忍不住说:“夫人真年轻。”
赢盈微笑说:“慕妹妹称呼我盈姊为好。”
卫慕沉默不语,她可不习惯一见面跟人称呼姊妹。
赢盈打量卫慕,夸赞说:“慕妹妹虽是女扮男装,却不掩秀容,若是加以装扮,必是美人儿。”
卫慕面无表情回:“夫人过誉了。”
赢盈一个劲地赞扬卫慕,说得她是如何如何的美貌动人,卫慕毕竟是女子,受到赞美,虽然面无表情,实则心中暗喜,对赢盈的态度渐渐改善了。
就这样,两人一句一句的闲谈问答。
在谈话中,卫慕听了赢盈的来历,对这位王后深感同情。三年前,姬哙被蛊惑,坚决将王位禅让子之,她屡次劝告姬哙,甚至以死相逼,最终无果。
自姬哙禅位以后,她王后之位,沦为上卿之妻,她心有不甘,不甘失去王后之位,更不甘王位落入只顾权势,罔顾百姓的子之。
于是乎,她盼望姬平夺回王位,便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相助他,即便是牺牲性命,在所不惜。
他来相国府之前,已抱有舍身取义的念头,如果乐无卢决意相助子之,她便杀了他,为姬平扫除一个障碍,如此,她死不足惜。
“慕妹妹,我想留在府里,好吗?”赢盈问。
“不行。”卫慕说。
赢盈双手环住卫慕的手臂说:“慕妹妹,求你啦。”
她们毕竟才认识数刻时间,这位王后却全然不生疏。面对赢盈的举止,卫慕感到别扭,冷冷说:“放手。”
赢盈松开她的手臂,恳求说:“慕妹妹,你帮我劝劝先生好吗?”
“我家主父断然不会答应你的请求。夜深了,我要回房了,你走不走随你。”
丢下一句冷话,卫慕出了客房。
……………
刚刚险些送了性命,逃跑的念头在乐无卢的心里愈加强烈,他迫不及待地研究离开燕国的路线。
寝室内,灯光下,乐无卢趴在几案,正在观看一张帛画燕国地图。
从地图上,他看不懂城名﹑也不清楚道路,只能大致看出方向。
看了半刻,他决定了一条路线,出蓟城北门,悄悄经过渔阳,再往赵国代郡,过了赵国,南下魏国。
一想到逃离燕国,乐无卢真心感觉有愧子之,子之给自己封相国,赏珠宝,送婢女,甚至欲嫁女儿,件件求之不得的是美事。照道理,自己应该感激子之,相助他巩固王位,可是想到他为了享乐,不顾民生疾苦,实在不愿相助他。
此时此景,他深感为官愁呐,仰天长啸:“愁呐…”
就在声音弥漫时,卫慕推门而入,吓了一跳,惊异问:“你做什么呀,吓我一跳…”
“感慨感慨,呵呵…”乐无卢笑呵呵说。
卫慕坐来乐无卢的身边,汇报说:“主父,前王后不走,看来是要赖在府里,要不要叫人将她轰出府?””
乐无卢皱起眉头说:“不要,她自愿出府才好,否则她站在相国府门口,万一被人知道她的身份,传到君王的耳里,到时肯定怀疑我勾结姬氏贵族,后果不堪设想。反正府邸有的是房间和粮食,由她住吧,等她失去耐心自会离府。”
卫慕同情说:“她被勤兄伤得不起,身上多处淤伤,一直在哭。”
乐无卢有些生气说:“三人就敢来相国府行刺,她没死就该庆幸了,换得他人早将他杀了。”
卫慕点了点头,随后问:“主父,你猜她几岁?”
乐无卢被一问,呆呆回:“二十?”
“错!”
“二十二!”
“不会是十八吧?”
“三十岁!”
“三十岁?那么年轻啊。”乐无卢惊讶说。
“我也非常意外,她看起来犹如二十岁。”卫慕羡慕说。
乐无卢想到年老的姬哙祸害年轻貌美的赢盈,不寒而栗。
“你会不会相助姬平?”卫慕问。
乐无卢忧心忡忡说:“我是子之的相国,受过他的恩惠,怎可反过来害他?再说,姬哙是心甘情愿禅位子之,姬平起兵是造反,我帮姬平就成了反贼。燕国的情况太复杂了,战争随时来临,我得尽快想办法离开燕国。”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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