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与此同时逐渐恢复嗅觉的鼻腔充斥着可能闻上一辈子都不会习惯的医院特有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贝尔菲戈尔躺在亚里亚利用自己特权为他准备的医院vip专用单人房病床上,近乎本能收集起自己周围一切无论对他是否有所帮助的情报起来。
身上的西装被重新换上了单调的医院病服,而在一旁的柜子上整齐地折叠着重新变得一干二净的白色西装。西装上还放着一把m500转轮式手枪以及一把沙漠之鹰,这两把曾经被贝尔菲戈尔毫不留情地随意扔下的配枪,除去枪身表面碰撞产生的细微划痕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一丁点损伤,很明显经过一番修理。这想必是哪位武侦做的多余的事。还有两把被贝尔菲戈尔藏在身上的柯尔特m1911银黑大型手枪,连同枪套一起被搜出来摆放在柜子上。
窗外微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动着仿佛要和墙壁融为一体的白色窗帘。贝尔菲戈尔低下头看着连同手掌在内被厚厚石膏固定住的整只右手,仿佛口腔的存在已经被彻底抹杀的错觉驱使着唯一还完好的左手抚摸着同样被绷带一层层包裹的嘴部,手上不自然的触觉顺着神经传入大脑,告诉他这不过是口腔被注射了麻醉药的后遗症罢了。通过一系列触觉确认到自己口腔还存在后,贝尔菲戈尔放下左手背靠在除了白色就只剩下惨白的墙面上,偏着头透过半开的窗户向窗外望去。
窗外是一片蔚蓝的天空还有倒映着天空颜色的东京湾,微风夹杂着阳光的气息吹进这间大半隐藏在阴影中的房间,来自太阳的热量驱散了始终盘旋在房间内的寒冷,在阳光的照射下冰冷的身体都开始慢慢升温。
房间里除了微风卷起窗帘带起的细微声响以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任何多余的声音。安静到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地房间里,没有经过任何事先通知就毫不客气地直接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的成年女性武侦打破了这宁静地气氛。轻松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地戏谑的声音先一步进入房间。
“你还真是倒霉啊,每次见到你都是一副伤痕累累地摸样。你在医院里待得的时间都比你上班时间都要多了。斯图亚特老师。”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贝尔菲戈尔在武侦高校少数几个认识,而且还记忆深刻的教师——审讯科教官缀梅子。缀梅子身上没有并没有一如既往地白色围胸外披黑色外套这样邋遢的外套穿法,反而很正式地换上了一身符合当前季节以白色为基调的清凉休闲服,下半身穿着紧贴臀部的蓝色牛仔裤,脚上则是不出意外地换上运动鞋,整个一幅标准夏季装扮。恰到好处贴着身体地服饰勾勒出她成熟的女性曲线。这样的缀梅子跟平日里的摸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贝尔菲戈尔仿佛看待什么新奇事物般的眼光从头到脚反复打量着缀梅子,那不断放大的瞳孔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小猫突然有一天在你面前变成了巨·乳萌妹子一样毫无科学根据,不敢置信地眼神直白地透露出贝尔菲戈尔此时剧烈的心理变化。如果不是嘴部被注射了麻药暂时没有任何感觉,此刻他的嘴角一定都快抽搐抽疯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一副这样的表情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特地换身衣服了!”
缀梅子带着“果然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我一定是脑袋进水了”这样的懊恼表情,随手拉过一旁的旋转靠椅,毫无淑女风度地跨坐在旋转倚上,手臂重叠放在座椅背面下巴压在双手上,懒洋洋地面对着贝尔菲戈尔的方向,略有些黑眼圈的脸上写满了“无精打采”四个大字,重新回复到平日里私下被学生评价为武侦高校最危险人物之一的摸样。
贝尔菲戈尔看着生闷气的缀梅子,被绷带紧紧包裹住的嘴部颤抖着向上翘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随即伸出左手食指轻轻放在病床边缘的金属扶手上,按照摩尔斯电码的节奏有规律地敲打起来。
(我觉得很不错。很适合你。)
“你以为我是那种被人夸奖一下就变得兴高采烈的小女生吗?真是的,和小女孩(亚里亚)待久就只会用相同的眼光看待其他女性了吗?你这家伙,还真是不知趣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没被女生捅死还真是幸运。”
缀梅子把鼻梁以下的部位埋在手臂下,半眯着眼看着坐在床头的贝尔菲戈尔,无奈地声音透过双手间的缝隙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清楚地表达了出来。贝尔菲戈尔看着在不自不觉中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开心的缀梅子,继续在金属扶手上敲打起来。
(今天好像不是双休日,你怎么有时间到医院来探望我,难不成你直接翘班了。)
“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怎么说我也是东京武侦高校科目教官之一,怎么可能会翘班呢?而且如果我翘班的话,你以为校长只是一个摆设吗?你应该见过绿松校长吧。你觉得能够把我们这群东京最危险的职业的精英们聚集在一起的人,只会是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男性吗?”
缀梅子站起身换个较为正式的坐姿,背靠在座椅上大腿搭在另一条脚上,双手抱胸对着贝尔菲戈尔伸出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用仿佛看待无药可救的笨蛋的眼神无奈地说道。
“然后纠正你话语中的几次错误。第一我不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只是看你在这里顺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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