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领空范围内,一架沿着预定线路从羽田机场飞往伦敦的希斯罗机场的ana600超豪华喷气式客机,现在正在就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以近乎六十度角的角度机首朝下的飞行姿态,以接近亚音速飞行速度朝着日本海撞去。让人不由得产生“这架飞机的机长现在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之类的担忧。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客机两侧的机翼还拖着像鲜血一样的浓烟就是最关键的证据,那明显就不是一般的机械故障能够产生的烟雾。看到这一幕,恐怕就没有人还会把这当做是单纯的飞机事故来处理了吧。
飞行高度就像预期一样不断地降低着,满载着富商、贵妇人们的客机就这样拖着长长的尾烟不受控制的向着大海奔去。飞机高速飞行时产生的刺耳轰鸣声越来越剧烈,如同贴在耳边一样,持续下落的机身看上去好像除非撞上什么障碍物就永远不会停止似得。
500公尺!
高度已经快要撞上海面了,但是直到这时飞机依旧是没有抬头的迹象,好像驾驶员已经放弃掉这架飞机了。下落速度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越来越快,撞上海面所剩余的时间也在不断地缩减。如果再不用什么方法阻止的话,让这架飞机重新飞起来就要成为【绝对无法实现的不可能事项】了。
400公尺!
平静的海面上因为飞机飞行产生的气流开始翻腾起来,随着飞机高度的不断下降,海面上模模糊糊地痕迹也越来越清晰。
一位中年成功人士用从急救箱里搜出的纱布紧紧压住在刚刚的颠簸中被撞破的额头,扶着身边的固定在墙壁上的金属支架,完全没有理会还躺在充斥着各类杂物的混乱房间内痛苦**着的女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雨水流过的机窗外不断靠近,宛如等待无知的猎物自己送上门的巨型怪物的漆黑海洋。
因为死亡的恐惧而颤抖着的手像是小孩般笨拙地解开衣领的纽扣,男人取出了挂在胸前的纯银质十字架项链,他还记得这是他的母亲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教堂诚心诚意的祷告才为他求得的给予信徒的礼物。男人把十字架放在额头,闭上恐惧的双眼,以前所未有的专注神情向着神明进行着第一次的祷告。
“神啊!请您展现您的神力,拯救您的子民吧!请您拯救着架飞机上您的子民吧!万能的神啊!请您拯救我们吧!母亲,请您保佑您的儿子能够生还吧!”
“神啊,求求您保佑我吧!……”
“呜呜……仁慈的神啊!求您救救我们吧!……”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真主与我同在!”
……
不仅仅只是中年男人在全身心地投入祷告中,飞机上其余人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们所信仰的神明、佛陀身上,期待着传说中的神迹能够降临在他们身上,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不到,只要存在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一丝希望。
然后,在所有人的祈祷声中,那万分之一的奇迹发生了——
ana600号客机回应着飞机上所有人的祈祷,宛如大梦初醒般大幅度抬起了机首。机身剧烈颠簸着,虽然还远远比不上之前被导弹击中时的程度,但也足以让没有站稳的人摔倒。
中年男人死死地抓住身边的金属支架,全神贯注地盯着机窗外漆黑的海面,超越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频率跳动的心脏仿佛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一些质地坚硬的小件物品飞了过来砸到男人身上,在他的身上划破一道道伤口鲜红的血液缓缓从伤口冒出,但是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似得,高度集中的精神已经没有了感觉这些多余的东西存在的空间。
在中年男人的注视下,ana600号客机几乎是贴在海平面上保持着水平的飞行姿势飞行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窗外的海面,鼻尖甚至依稀都可以闻见海水淡淡的海腥味。飞机并没有扎入海水中,也没有直接在半空中解体,就像中年男人他们所希望、期待同时心底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飞机重新飞了起来。
机首继续向上抬高,虽然有些令人不安的震动和颠簸还有对它是否会在半空中解体的担忧,但ana600却不管这些坚定不移地飞向了天空。等到飞机在天空上调转机首朝着羽田机场飞行了一会儿之后,中年男人这才接受了这个原本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的事实。
接着,原本还沉浸于绝望之中的人们瞬间沸腾起来,挥舞着手臂,抱着自己身边同样庆幸活下来的人,高呼着、欢呼着自己能够活下来,高声赞美着自己刚刚所祈祷的神明、佛陀,感谢他们。
奇迹的两位缔造者之一——斯图亚特·贝尔菲戈尔正在最大程度的拉动着身前的操纵杆,听着透过厚厚的金属门都能听到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脚下都能感受到地板在微微震动着。稍微松了松手上紧紧拉住的操纵杆,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向着身边同伴说道。
“喂,亚里亚,好像我们被他们当做神了。”
奇迹的另一位缔造者——神崎·h·亚里亚对于贝尔菲戈尔的冷笑话水平第一次有了个清晰的了解,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开口说道。
“你见过会因为救人这件事儿苦恼的神明吗?说笑话也要分清场合啊!话说回来,这个座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脚都着不了地!”
“这原本就不是为了你而设计出来的,要抱怨也是要抱怨你自己把。”
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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