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忙称不敢,心说你老人家没事就好。
经过这一出意料之外,微微缓和的芥蒂,再次加深,宴席难以继续,众人各自回房。
许仙自思墨家已看过是什么样子,也从墨家口中了解儒家。
比一个人还要了解他自己的,是这个人的对手。
门派同样如此。
许仙觉得再在这呆下去,不会有更多的收获,所受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次的伤前所未有。不在肉身,而在灵魂。桓齮打的那一下乾坤尺之力,内含煞气和积尸气的强大劲道,伤到了许仙的灵魂。如今魂内的煞气和积尸气虽完全祛除,可要恢复如初,起码需一个月。
许仙等不了那么久。不想错过郢陈战场,那儿将决定历史走向,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许仙和李牧向燕丹辞行,谢绝其挽留。
许仙把一本书塞到端木蓉手中道:“多谢墨家的款待。无以为报,这本医术,是一位前辈的心血,我无意中得到,如今把它交到有用之人书中。”特别在“有用之人”加了重音。
眼下纸张没有普及,书籍尚以竹简为主。
端木蓉头次见到那么平整、干净的纸张,一颗心被好奇引动,却听见对方暗含挑衅之语,心说究竟是什么书,打开匆匆翻阅,“本草纲目?”仅几页纸,她便被深深吸引,心道此书绝对堪称医学史上的巨著。
“为什么?他要将这么重要的书给我?!”
心中那个仇恨的目标形象瞬间抛之九霄云外,一个胸怀苍生、恩泽后人千百年的形象,大改端木蓉的心中之观。心头直跳,怦怦然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她手足失措了。直到他一行走远了,端木蓉才回过神来,只觉内心,在不舍,在割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是心动,是动情吗,端木蓉一脸复杂的呆然。为什么不挽留,为什么不多说几句话,为什么不问问他,他要去哪儿,他还会来墨家吗?一连串的疑问,从端木蓉脑际轰然涌出,心底从未有过的百般滋味,令她仿徨无助。
许仙那边始料未及。本想只砸一本《本草纲目》过去,趁端木蓉心神出现空隙,用九天玄素决建立一道心神连接。这等于在墨家多安插一只眼睛,方便将来墨家出变故时赶来。
没想到,端木蓉竟对他暗生情愫。
走得远了,武瞾笑嘻嘻道:“这个端木蓉,外表又冷又闷,还有些咄咄逼人,心底火热一爆发,瞧那眼神,恨不得把仙哥哥吃到肚子里。仙哥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哦。”
许仙心头一阵刺痛,左右两难:“不行!我一接近端木蓉,雪女知道后,定会误以为我是去报复的。”
许仙一行离开齐楚边境,搭乘一仿制的朱雀机关兽飞回楚国。在河螺镇隐姓埋名下来,打探前线战况。
河螺为楚军后方,从南方调集粮草的一条甬道,一些大众消息不断从前线流传至此。三日前,郢陈已被李信率军攻克。说是攻克,不如说是韩军主动后撤,暂避锋芒,退守鄢陵。
鄢陵同样是卡在秦军退路上的一道坎,无论是北上归魏境,还是再次入韩,都是必经之路。相比四通八达的郢陈,鄢陵如出一辙。不过,鄢陵中南部和东南部,地势低洼,在半月来的强降雨后,鄢陵的双洎河、康沟河、清流河、二道河、大浪沟等大小20余条小河暴涨,河域河网成了一片沼泽泥泞。兵卒一不小心踩空陷入,难以逃生。
显然,韩军利用了这一点。在面向秦军的正面,因为都是沼泽,大大减轻了防守的压力。
对秦军来说,不可能在对方箭雨覆盖下负草修道,唯有绕道西侧攻打,至于最远的北门,行程远容易被拦腰截断,可暂不做考虑。但是,西面韩军也构筑了坚固的壁垒,吃准了秦军现在没有机关兽。
李信打量完鄢陵地形,忧心忡忡。他直觉向来很准,而现在,他感觉无论是前方还是脚下,自己所率领的秦军,已钻入对方设下的圈套中,危如累卵。究竟是怎么可怕的对手?遗憾的是,除了知道对方叫做卫庄外,其他一无所知。
如果许仙在这,会告诉他的对手不止一人,还有一个足够让史上任何一位将领都为之胆寒的人——谋圣张良。
不知道,可以猜一猜。
李信:“王贲,你说说看,布这个局的是个怎么样的人?”
“读书人。”
一旁的王贲,答案很坚定的道,“眼前这一幕,和两百年前的晋楚鄢陵之战似曾相识。南边的正前方有沼泽挡路,西面有坚固的壁垒。当初,楚军趁黎明前从西面发动进攻,不料晋军早有准备。楚军不但被打个措手不及,且楚军自身队形紊乱,号令不齐,最终不敌晋军。”
王贲展望着虎目:“很明显,对方将领中,有人特意将当时的战况还原给我们看。真是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但是,我军的情况要比当年的楚军面临的还要糟糕。粮食短缺、兵卒困乏不说,且当年是遭遇战,城防有限;而我们的对手,不仅以逸待劳,且早在不知多少天前,已将城池、壁垒打造得水泄不通。”
说到这,王贲沉默了。以他打仗多年的经验,当然看得出强攻之下,成败尚且不说,伤亡将非常巨大。可不攻克此城,又不行。
一个不好,眼下,就成为秦军的埋骨之所。
王贲把牙关一咬,叹道:“我不认为眼前这些困难,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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