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周玉奉王命来燕山郡赴任已经一月有余。
大周三皇子最近都有些疲惫,前日刚刚聚集的各县县长及校尉以上级别武将集体表达了对自己上任后大部份决策的不满,其中,对于叛乱者家属亲友的连坐之罪引起的争议最大。
自新的燕山郡王周玉赴任以来,燕山各县的骚乱并未平息多少。燕山之乱的叛军虽已被坑杀殆尽,但因新郡王的连坐决策导致了更多郡民的抗议不安。
燕山八县自古以来便是赵氏氏族久居之地,三百年来郡内各县之间联姻之风颇盛,也因此多有血缘之亲。此连坐之罪一出,八县中人十之三四都难逃罪责!牵连无关之人过多,况且赵氏先祖早有古训,大丈夫行事,不可祸及妻儿,借此以保赵氏人丁之兴旺,族群之庞大。
所以,对于刚来赵地不熟当地风俗的周玉来说,自己这郡王未免当得太窝囊了一些。如果仅仅如此倒也还好,偏偏还有件更为重要的事让自己烦躁不安。前郡王的宝贝女儿赵飞絮在得知自己父亲被密令下狱后居然神奇的越过了帝国精锐眼线,不知所踪!虽说那赵铸还有一个儿子在世,但据说那从小就顽劣无比的小子十三岁就进了“黄金海岸”魔兽领域,估计早就殒命他处了!
头戴正冠,身形极其修长的周玉此刻正负手站在郡王府的议事堂上,前日此处那争论不休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细想了一些指端末节,他严峻的脸上仍不见一丝笑意,倘若再如此强硬的令行禁止下去,恐引起燕山郡新一轮的叛乱,但如果对反叛之人姑息纵容也不合大周律法。
正在其眼眉紧皱一筹莫展之时,空荡无人的大厅忽的传了一道声音:“合二为一,主次有分。”声音浑厚似近在耳畔,但周玉却十分确定声音的主人是在十里之外的燕子阁。
是那阁内的老供奉出言提示了,周玉心中定下了几分。说起这阁内老供奉,即使贵为大周皇子,周玉仍对其知之甚少,只是出京平定叛乱前一日,父亲大人急召自己入宫,说是燕山一行并不太平,便召了这家族老供奉伴自己一路随行。
行军叛乱途中都不见其身手如何,但若问起对敌之策则甚有见解。“一介军师而已”周玉便对其下妄定。要知大陆重武之风已有千年历史,但若不通武术技法则十分受人低看,所以接下来行军途中周玉对其也没了父亲要求的那段毕恭毕敬。
只到叛乱行将末尾,叛军已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那叛贼头子李太凡竟敢单人单刀直袭自己的中军阵中而来。
周玉倒是第一次见这小小七品县令,但见他一身青衣,身形消瘦如柴却疾行如风,于黑虎骑阻挡中居然也能横冲直撞,几个步伐撞袭之下竟是猛然离了自己只有百米之遥。
看来此人却有几分真功夫,不怪忽能蛊惑万人叛乱,但最多地者领域武夫而已,况且自己这身前尚有千余精锐黑虎骑层层护阵散开,尚未再待他冲近几分便要力竭而毙!周玉倒也坦然,不动如山!
哪知下一刻,形势陡转直下!在奔至离自己约七十步时,那七品县令李太凡猛然一提气,身形暴起直冲青天而上,同时不再刻意压低境界,连破三阶,以皇者领域之姿跃居那白云之上,气渐势聚,已成巅峰。
“哈哈,李太凡代我阵亡一万将士同邀皇子殿下共赴黄泉!”一声冷清啸声传遍百里,同时,他那上升之势顿停,下一刻,斜坠而下,直取皇子军车而去!其势壮如流星!
周玉早在见他破阶之时就知情况大为不妙,生死就在一瞬之间。皇者领域要取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以自己地者武夫的实力定然接不下那小小县令的一击。
正当其决定暂避锋芒击破车底而逃时,不想那驾车的老供奉仅仅是微微一笑,嘲弄到“有失皇子身份!”说完,老供奉双臂猛张,如同那巨弓挽月,拉满之时再携全身之力于胸前双拳回撞,duang的一声巨响,气型冲击波爆散开去,呈球状层层扩大,转眼之间,已近笼罩了整个黑虎骑阵型。
“棋差一招,倒也不是天命难违。”尚在如流星般撞向这防御圈的李太凡一看到那老者使出的功法便知今日之事已无法功成,“地下兄弟亡魂,我来也!”去势不减反增!虽死而必为,是为义!
当日,李太凡力破意法流皇者领域最强结界“空之奥义”后徒然坠地,气力全无的他,看着铺天刀片,坦然赴死!
自此事后,三皇子周玉待那老供奉便礼数有加,但那老供奉性子也颇怪,平乱有功后也不跟随自己回帝都述职,整日就呆在破旧郡王府西南十里外的一座阁楼内,听风望月。
此刻,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周玉倒是想起自己来燕山赴职已一月有余,居然没去拜访他老人家便颇有不安,但老供奉居然能隔空十里给自己以暗语,定是有所指,待我安抚好郡内难办这几件事,再去给他老人家答谢。
“合二为一,主次有分。”周玉再一次细细念叨这句话,“合二,必是指我今日所遇两件难事,一是郡内叛乱余党,二是那前郡主赵飞絮的下落。”周玉略加分析道,“而所谓合二为一,是要我将这两件事当做一件事来看,再看后面的主次有分,主次有分......有了!我明白了!不愧是老供奉!”周玉忽然想明了其中缘由,不由信心大增。
所谓主次有分,是说,若我能找到赵飞絮的下路,再让其以郡主之姿重入郡王府,稍加控制,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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