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做到的?”苏木媛轻声问道。
“啥?喝几口水就生龙活虎吗?我天生就是体质好,没办法”李泊远自夸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斩杀白木鲣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命好!”
“你又命好!?”这回连魏三多也不信了。
“对啊,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斩杀的,当时我从崖山弹射而起全力一击没有击中它的要害,我就知道今日便是凶多吉少,然后我能做得就是拼命打拳拼命打拳,再然后我被山体撞得昏迷了,再再然后我醒来了,再再再然后,我发现那白木鲣死在我身侧。这不是命好是什么啊?”
闻言,苏木媛沉默了。
初人之境斩杀四阶魔兽绝不是命好可以解释的。
有其它连她都无法看清的东西
“以你区区初人之境,如何敢去斩杀它?”
“什么敢不敢的,是我想去好吧”
“你想去你就要去?”
“对,我想去我就要去”
“哪怕明知是送死?”
“不会送死吧,在真正死亡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的,你还说过要我命丧当场呢!”李泊远笑道。
听到此言,苏木媛想起几日前之事,脸上又是一寒!
“别,别,我嘴拙,还望木媛姑娘息怒”
“哈哈,你小子遇见苏姑娘为何马上一副孙子模样?”魏三多出言调笑道。
“没,何来此说,师傅不可妄言!”
三人有言有语,倒也热闹。赵飞絮本是在旁静静听着,忽然,有一丝意动飘过了脑海。
苏姑娘,木媛姑娘,苏,木媛,苏木媛!
自己身边这女子,竟是那天下十人之一的苏木媛!!!自己父亲正是关押在她督查司的大狱之下!
一怒之下,赵飞絮暮然站起。
她朝着苏木媛便质问道:
“家父何罪之有!?”
苏木媛早就料到赵飞絮会有此一问,倒也不心惊,坦然答道:
“你父赵铸,确是关在本司大狱中,但具体审问流程,并不是本司亲自负责,乃是由那宪法司的宪长与督查司的提督共同审问的”
“我不管是谁审问,家父为何要下大狱?当初皇帝只是以书信相邀,说是君臣相聚之意,为何最后却演变成了这样!?”
“各中缘由,你我无权得知”苏木媛冷道。
“无权得知,好一个无权得知!身为人女,竟然连父亲下狱之理由都没有权利知道?”
“不仅是你,我也无权得知”苏木媛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父的罪名,乃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罪诏”。
闻言,赵飞絮呆立当场!
皇帝陛下亲自下的罪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是皇帝下的罪诏,我父亲的冤情就永无洗清之日了!
看着神色黯然的赵飞絮,苏木媛也只冷冷坐着,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些俗世中的事情,她从小便很少过问,一心问道,即便是掌了这督查司之职,也多是从天下大公出发。况且自己生来无父,体验不到此刻赵飞絮的万般绝望。
“我愿意”
这是一个声音,一个来自李泊远的声音。他说。
“我愿意为赵姑娘的父亲洗清冤情”。
“你愿意管个屁用啊”魏三多出言讥笑道。
“我愿意怎么不管用,我愿意我就会去做,我去做就管用!”
“为什么你去做就管用?”
“因为我知道赵铸郡王不是叛国之人!”
“何出此言啊?”
“八年前,我见过郡王,就在这间大屋里。那时我正要找老头子换书,只见门前空地上坐了一个大了我几岁的少年,他说他叫赵天子,他说他的父亲是郡王”。
“这和赵铸不会叛乱有何联系啊”
“他们父子两人走了以后,我就听见老头子感叹了一句:“愚忠之人,可惜了””。
既是愚忠之人,定然不会叛国的。
既然不会叛国,那皇帝就是错的。
既然皇帝是错的,我就要去指出来。
所以我愿意。
三人闻言,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李泊远。
山下小村一野人,居然大言不惭的说皇帝是错的!
而且说得那般大义凌然,义正言辞,让人相信,他真的会去做!
“嘿嘿”李泊远又加了一句
“何况,赵姑娘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所以,我真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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