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们口中所谓的疫苗只会把植物害死,难道这不是违背神的意愿吗?如果一个只能带来死亡的药又怎么会是疫苗呢!”女先知再次拿出了她说服信众的论据,她举起手中的匕首,匕首的刀刃上还沾有一点黄绿色的液体,她用匕首割下在舞台上生长的一个杂草,那根青绿色的草叶瞬间化为枯黄,“看到了吗!这是魔鬼的毒药!”
“不!这是植物的疫苗,它杀死的都是已经感染病毒的植物!这些病变的植物导致人类感染病毒……”
“住口!”女先知喝止了谢涛的喊话,她用极其带有煽动性的口吻高喊道,“烧死他!烧死这个恶魔的仆人!”
“对……对!烧死他!”那个光头皈依者突然也跟着女先知喊道,“烧死他们!”
“你们都疯了吗!”
“烧死他!”
“不可理喻!”眼看女先知再次拿起火把走向谢涛,我愤怒地走向她,可猛然间,那个光头皈依者挡在了我的面前。
女先知凭借着身边的大个子,索性转身面对我。她恶狠狠的看着我,如同对我做出最后宣判一样,说道:“你太自作聪明了。”
我正想给女先知来一拳,可恍惚间左肩的锁骨下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女先知的那把匕首已经插在我的胸口上。我的左半边身子在一阵抽搐中失去知觉,双腿也在同时失去了力量。我跪在地上,谢涛他们惊慌地朝我大吼,几乎也是这个时候,远处的枪声响起,舞台上又有人倒下,应该是黎琴她们开的枪,但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关注其他人的情况了。
除了听到谢涛一遍又一遍对我的叫喊声外,身边没有人再关注我这么一个将死的人了。两耳的嗡鸣伴随着枪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当我听到的声音不再朦胧时,已经有好几个皈依者站在我身边正和黎琴她们枪战。看来由于皈依者拿我和谢涛他们坐掩护的缘故,黎琴和廖卓君的反击明显无法压制这帮邪教徒。
我的胸口好痛,不过匕首是从上往下插入,不足以刺到我的心脏,这股火辣辣地剧痛并不是来自于伤口,而是刀刃上沾有的药物……卢华雄对我的告诫再次回响在我耳边,讽刺的是,那时还不以为然的我现在却真的有点害怕。糟了,这回感觉真的会有麻烦……
不知不觉,我内心的恐惧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暴躁的怒火。我的四肢也重新恢复了力量,胸口的疼痛也在麻木中消逝。虽然知道这个情况继续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但奇怪的是,我竟然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可以说,我是在驾驭本不可能控制得住的狂暴。
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就蹲着一个皈依者,他正忙着补充弹药,根本没注意到我在看着他。我尝试地掂了掂跪在地上的小腿,没问题,可以立刻活动。就在这一念之间,骤然暴起的我在众人全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压倒了那个可怜的皈依者。我单膝压在他的胸口上,左手由于受伤无法行动,于是我用右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枪声停止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亲手把那个皈依者的气管硬生生从脖子里拔出来,就像一个野蛮人粗辱地扯断一捆电线一样,我的手上紧紧地拽着滴着鲜血的活人气管。那个皈依者在恐惧与无助中挣扎了几秒钟后死去。
我转身站起,皈依者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们没人敢动手,就连他们的女先知也颤栗着倚靠在绑着中叔的柱子前。光头皈依者吼声为自己壮了壮胆,咆哮着挥舞着他手中的砍刀箭步朝我冲来,但看台那头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径直射穿了他的太阳穴。光头皈依者骤然倒下,剩下的五六个皈依者见状瞬间作鸟兽散。女先知也想拔腿就跑,但还没跨出一步就被我抓住。她立刻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哭喊饶命,完全不像刚才的那般故作庄严。我不会杀了她,因为她曾经说过自己被变异者咬过,但没有死,这至少说明不单单是运气的问题。然而我还是无法轻易克制住内心的那一份嗜血的冲动。
“杜宇恒你住手!”背后看台上的黎琴高喊道,“冷静下来!”
我像拎着一只小羚羊一样提着女先知的手,转身看着黎琴和廖卓君。“放心……我……我不会杀她……她曾被变异者咬过,但……还活着……”
“你还好吧?”平时最关心疫苗的廖卓君这时似乎更在乎我的情况。
“刚才那把匕首上沾有植物疫苗……所以……”我不停地打着哆嗦,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
黎琴从我手中接过女先知,廖卓君连忙想检查插在我身上的匕首,但我立刻后退和她保持距离道:“不不不!现在……不要管我……你们先去把谢涛他们救下来。”
廖卓君看着我关心道:“可是你身上的……”
“我!我很好……”这当然是在自欺欺人,我现在的脸色一定比纸还白,绿豆大小的汗珠不停冒出和血滴一起滴落在我脚边的地板上。
廖卓君无奈只好先去给谢涛他们松绑。谢涛他们安全后也不好靠近我,只能保持了两三米的距离简单地关心了我几句。他们找到了放在舞台边上的包囊,植物疫苗并没有被他们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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