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从来都是起得很早的怜生第一个晚上住在陌生的秦府竟然意外睡到了很晚,还是被向来起得更晚的余灵的声音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怜生对着天花板沉默了很久,好像是有点诧异自己会在秦天神的旧房旧榻睡得这么熟,这么心安理得。他脑袋空白了一段时间,然后自己起床倒水洗漱——指望余灵真的做一个小侍女是不行的,反而还要趁没人看见的时候侍候侍候小丫头的梳洗打扮。
话说回来余灵在跟谁吵架?怜生带着这个疑问推开窗,讶然看见余灵捏着鼻子和半个秦言生边吵边孩子气地互擂。怜生定睛去看,才发现秦言生的另一半身子在拉扯中于空气中时隐时现,大概是披着贺管家说的那件“遁形衣”的缘故,才看的不明显。
“可恶,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以为披着那件看不见的衣服就发现不了你了?你身上那么臭,也不多洗几次澡。”
“胡说,我娘昨天差点把我洗搓掉一层皮,哪里还有味道?不对,有味道还不是你害的!”
“谁管你洗了多少次。一大清早偷偷摸摸来我少爷的门前,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胡说,我明明是来报复你的!哎呀,说漏嘴了。”
小孩子之间的掐架向来就是这么幼稚加无聊,换作某个犯贱的真少爷多半会在旁围观许久,等她们吵出点戏头再拍手叫好,但怜生不同,一个是自己的徒弟,一位是名义上的堂妹,怜生自然是希望小事化了,赶紧出门各劝了几句,不出意料地挨了秦言生的几记白眼。
“要你管!别以为你算我堂兄我就得服你,我只认一个堂兄,那就是我们二房的秦知陌大哥——要知道知陌大哥十六岁就成了同窗会的会长,十八岁……”
嘴上开始夸夸奇谈她堂兄长的秦言生又使出她擅长的“话说一半动手”战术,只是这次摔出去的是一颗小丸子,自然是直接砸向面前主仆二人的脚下。不过那丸子模样的事物落地后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原地跳了几下,吓得余灵立马抱住了师父的大腿而已。
奇招既出,道具却失效,秦言生脸上尴尬无比,心中又不知将那“精奇古玩”的孟小掌柜骂了多少遍。
怜生也很尴尬,不知这种情况下要说什么好,是自持兄长的身份教训一番还是假装被吓到然后大度地一笑了事?余灵可没顾虑那么多,确认对方又出了一记昏招,立马耀武扬威地准备上前算账,却被怜生拉住了后领。
秦言生看准机会,当机立断要从这个尴尬场景脱身,把遁形衣一扬,念了一声:“遁!”
扭曲周遭光景的隐形衣物扬起却没落下,反而被另一只手抓住夺走,然后秦言生就看见自己最怕的秦家长房长姐一手扶腰挺着大肚子,完整章节(8)(6)(k)(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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