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暗自思索着,辞了洁若母亲,从人丛中走了出来。
“表舅为什么要死,他的年纪,尚未到将死之年,而洁若,正是青春如花风华正茂之年,她更不应该离开人世,难道,难道,他们真的如书上所讲,羽化登仙了嘛?!”小山一边往村子里去,一边低头沉思:“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件好事,仙人的生活,总比凡人的俗世生活要好!”
小山一路沉思,不觉已到了家中。
母亲正坐在院子里剥花生,见儿子独自回来,表情抑郁,脸色苍白,便站起身来,走到小山身前,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道:“山子,你这是咋了,病了嘛?”
小山摇了摇头,问:“梅朵回家没有?”
“回来了,拿着画板去村西口画画去了!”母亲笑说:“她嘱咐我说,你回来了,要你也去找她。”
小山心思不在画画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这时,母亲大有深意地笑了笑,说:“山子呀,翻过这个年,你可就二十二岁了,娘寻思着,在年底给你定亲。”
“定谁呀?”小山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母亲。
“思来想去,娘觉得梅朵最配你!”
“啥?”小山愣住:“娘,你可别胡说!人家城里姑娘,怎么下嫁农村?”
母亲笑而不答,半天方道:“城里人咋了,现在好多城里人都愿意往农村跑呢!他们说,农村环境好,养人,不容易得病!”
“娘,你是不是探过梅朵的意思了!”
母亲笑了,道:“那当然,如果梅朵没那个意思,娘也不会开这个口!”
“娘,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有啥可议的,她情你愿,娘我也欢喜,明年就把婚事给你们办不了!”
小山摇了摇头,心道:“还是仙人的生活好,没有世俗牵拌!”
“山子,你摇什么头呀!难道,你觉得梅朵配不上你?”母亲又问。
“不是,娘,我……”小山并不是不喜欢梅朵,梅朵乖巧可爱,勤劳质朴,要论相貌,不在小芳之下,论气质,更在大丽花之上,如此优秀姑娘,他怎不愿意,只是,如果他与梅朵结合,就会伤害另外两个姑娘的心,如果,如果能一同将三人娶了该多好啊,可是,这是能是个梦想,这是许多男人的梦想,它能实现嘛?
母亲见小山模棱两可,没有定决,嗔怪道:“山子,别在犹豫了,梅朵是个好姑娘……”
“娘,你容我想想吧!”
“行,那你就考虑一下,不过,年底,一定得给你定亲。”
小山点了点头。
心情烦乱,小山决定去村外散散心,不知不觉,便踱步到了村西口,就见一个姑娘,坐在大石河上的那座石桥的桥沿上,身前支着画板,正漫不经心地画画,画上两画,便抬头四下里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小山心头一热,知道梅朵在寻找他的身影。
小山吁了一口气。排遣开心中郁闷,潜身到了桥下,然后,捏一个轻身法诀,身子从桥下陡然飘起,直飞到桥上,落身在梅朵的身后,这一系列动作,别说是梅朵,就是装个雷达,也不能临测得到。
小山脸上闪过一个坏笑,伸出双手,蒙住了梅朵的眼睛,梅朵大惊失色,吓得啊地一声大喊,慌忙用手去拔小山的手。
小山就是不放手。
梅朵以为遇到了歹人,更加嘶声大叫。
小山故意捏着嗓子,尖声尖气说:“猜猜我是谁?”
小山的声音变得不像他自已的,梅朵虽听不出来小山,但凭此一句话,便证明他并非歹人,而是捉弄她来了。
于是梅朵放开他的手,拉起小山的袖口,在鼻端深深嗅了两下,嘴里嗔怪道:“死小山,快放开,差点没吓死俺!”
小山放开梅朵,诧异道:“梅朵,你咋知道是我?”
梅朵转过身来,见果真是小山,又喜又怒,道:“你这个促狭鬼,闻一闻你的衣袖,就知道是你!”
小山愣住。
母亲没有说谎,梅朵爱他。但凭这一闻知体味,便能确定,她爱他,试想谁能将对方身上的体味记得那么清呢!
要么,是最亲的人!要么,是最爱的人!
梅朵笑道:“小山,你来得正好,我给你画个像吧!”
“你还会画人像?”
“那当然,哎,你在桥沿上坐着别动!”梅朵说着,换了一张画纸,开始为小山画像。
梅朵的功底还是很深的,三下两下,小山的画像便出来了,小山饶过去一看,嘿,还真像!
小山夺过她手中的笔,说:“你到前面坐下,我也给你画一幅!”
“你会画嘛!”梅朵置疑着,依言坐到前面。
“你就瞧好吧!”小山坏笑一下,开换了一张画纸,开始为梅朵画像,三下两下,须臾画毕,那速度竟比梅朵画得还快。
“画好了,还看一下吧!”小山笑道。
梅朵高兴地站起来,饶到小山背后一瞧,顿时又羞又气,伸手便去拍小山的肩,恨道:“死小山,死小山,把俺画成这样!”
原来,小山并不会画画,却爱恶作剧,他把梅朵画成了金发鼻眼高鼻梁**的洋女人了。
梅朵轻拍着小山的肩,小山感觉像是按摩,小山哈哈大笑,返过身来,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梅朵挣着,惊慌地左右张望,急道:“快放开我,当心让人瞧见!”
小山越搂越紧,说:“瞧见又咋了……”
时当中午,田里几乎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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