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已经跟别人跑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周恒这把老骨头气的差些血崩,而且这件事也是无法掩盖的。
大婚在即,女儿竟是跟着情郎私奔了,这等荒唐事如同一掌扇在周恒的老脸上,让他措手不及。
周靖被打了,是让他老子吊起来打的,也正中了徐阳的乌鸦嘴,勒在凉亭的柱子上,看起来儒道温和的周恒竟是无比凶残,直将周靖抽的皮开肉绽。
不过周靖倒是无怨不悔,身为官宦子弟,见多了那些毫无感情,行尸走肉般的政治婚姻。
与其说谈婚论嫁,倒不如说是一场官场交易,周靖很早就明白了,自己再长两年,也会被拉入这场潜规则的交易之中,没有爱情,然后娶回一个素未蒙面的妻子,稀里糊涂的拜天地,不过几次相见就要被拉上同一张床,再是跟在妓院嫖/娼一般,嫖了自个儿的新婚老婆。
也因周靖看透了,所以才不想家姐步涉其中,只要有一丝希望也都要勇于尝试,总好过那些默于命运的可怜之人。
周靖受伤很重,若不是周恒唯独他一个儿子,估计早将他弃置桥洞之下。
这是他卧榻的第七天,一场风暴在应天府内陡然爆开。
府衙大人之女大婚在即,竟是深夜与情郎私奔。
整个南京城热腾了,无论是茶馆还是酒肆,甚至街头并肩而走的行人都在为此事指手议论。
“这位兄台,你听说了吗?当即知府大人千金私奔了。”
“什么?不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彼此胆敢做出如此低贱勾当。”
“可不是嘛,传闻知府大人得知此事气的吐血,至今仍是卧床不起。”
“啧啧……这回知府大人的脸面可丢大了,对了,你可曾知道那奸/夫是谁?”
那人摇头,“这就无从得知了。”
流言蜚语已起,陈锋也该完成徐阳交给他最后的一项任务,出了百户所,往千户所而去。
洪川蹙着眉头盯着陈锋呈上来的书信,良久过后,最终发出一声叹息。
又问道:“徐阳为何不亲自来,让你提交给我?怕我不允?”
纸永远都保不住火,陈锋坦然道:“大人因它是所累,所以让卑职转交给你。”
洪川道:“那原因呢?就凭借纸上之言,患有不治之症?”
陈锋暗自叹息了一声,便就直言道:“不满大人,不治之症乃是我家大人的一介托词。”
洪川勾着嘴角笑了笑,仿佛对已有所预料,“那实际情况呢?”
“大人,你可曾听闻关于知府传言?”
洪川点头,看着陈锋,但片刻之后,一对瞳孔急速收缩,两眼干楞的盯着陈锋,久久无语。
“咕噜……”
很是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才晃过神来……然后继续盯着陈锋。
他很难相信,轰动南京城的私奔事件的男主角,那所谓的奸/夫就是自己的下属,那个正托人给他辞职的徐阳。
洪川道:“他不是经常自称是个读书人,作为徐阳那小子的得力下属,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锋也看着洪川,不相信也没办法,这就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
陈锋的话很简洁,“就是我家大人跟周小姐私奔了。”
“他娘的,那小子还真敢,回头不让周大人浸猪笼了他。”
“回大人,这个怕是不能如周大人所愿了。”
洪川一怔,“为何?”
“我家大人都走了好多天了,早就出了应天府范围。”
经陈锋这么一提醒,洪川这才醒悟过来,是啊,那小子都请假好多天了,而风波也还是今天才席卷开来,说不定他带着周小姐私奔到那个山村旮旯去了。
怎么找?没法找,就算舍弃颜面,广贴告示寻人,起码也得三五年时间。
等找到他们俩,孩子满地跑了。
洪川此刻既是好笑,又好气,那小子就整是一个惹祸精,并且祸事一个比一个大。
得到内幕,洪川也不敢逗留,对着陈锋挥手道:“行了,你先下去,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是大人。”陈锋退下了,洪川也大步匆匆的往镇抚司方向走去。
洪川来的很快,但等他迈进镇抚司的内堂,骇然瞅见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也就是周小姐的父亲,应天府尹周恒。
“下官锦衣卫千户洪川见过知府大人。”在对佥事李旭微然点头后,就立马向周恒行礼。
岂止,周恒听闻洪川自报家门后,两眼瞬间充血,“你就是那竖子的上司?”
洪川微微垂头,“是的大人。”
“那竖子现在何处?老夫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也不知家女跟徐阳那小畜/生私奔的事情是谁流传出去的,眼下是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名声算是全毁了,对徐阳自然是恨之入骨,食他肉,喝他血。
洪川瞧这正吹着胡须的周恒,“回大人,下官也是不知。”
“不知?”周恒怒了,喷着口水道:“那竖子是你下属,数日不曾到签押房点卯,你怎么不知,还是说是你这当大人的对下属玩忽职守,甚至还是故意骄纵。”
娘的,好大一顶屎盆子。
洪川急了,“大人,作为应天知府,你可要公正严明,徐阳乃在数日天就提交了请假条,作为他个人的私生活,下官是无权过问的,而大人将责任推卸在下官的身上,实属欠妥。”
“哼……”周恒一声冷哼,又道:“就算这样,那你也有难辞其咎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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