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周恒做梦都没想到徐阳竟回带着他女儿来到大明都城,京师。
眼下风头正紧,周雪逃婚一事不光实在南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京师也一般无二,毕竟男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自古便是这样,所以徐阳不得不低调做人。
选了一家略微冷清的客栈,跟周雪目前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客房中,徐阳与周雪面对而坐,看着桌上的饭菜竟是毫无胃口。
许久后,周雪搁下手中的筷子,轻蹙眉头,“徐阳,你说我们日后该怎么办?”
徐阳瞧着周雪,见她似玉容颜浮着继续忧愁,“别担忧,缓过这段风头我们哪里便都去得。”
“真的吗?”
“嗯。”
“可我还是有些记挂我爹,他极好面子,这次跟你跑了出来,不知他会气成哪般模样,唉……”
徐阳不假思索道:“这点你大可安心,你爹头顶生俩旋儿,一看就知道有一副牛脾气,死倔,没将我绳之以法,是不会翘辫子的。”
“你还好意思说,早知道就不该听信你的胡话了。”
徐阳咧嘴笑道:“就算反悔了你也挣脱不了你是徐家大妇的事实,对了,这鬼天气闹的慌,昨夜睡的不踏实,要不今夜来你房里噌噌暖?”
“不要。”周雪满脸羞涩的垂着头,但片刻过后,面额毫无征兆抬起,目露凶光,一股寒意直奔徐阳而去,“姓徐的,你方才说我是你徐家大妇,你这混蛋还打算娶几门狐狸精?”
又是一通乱掐,徐阳欲哭无泪,这人吧,果然是经不起嘚瑟,嘴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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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天朝国都,南京虽然也很繁荣,但跟京师比起来仍然有一段不小差距。
出了一趟门,徐阳带复杂并且骇然的情绪回来的,因为着实让他意想不到,古代人竟然会打麻将,玩扑克炸金花。
我勒个去,太神奇了,莫非这四百多年前的大明朝还有第二个穿越者?
不排斥有这种可能,但概念实在微乎其微,唯一的理解就是张溶,绝对是张溶那厮泄露出来的。
他那玩世不恭的性子,完全匹配这种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作风。
这些天徐阳过的很舒坦,不用每日去点卯当差,不用劳心劳力去审核公文,现在就是整日无所事事的靠在房中,喝着小茶,眯着小眼,打着盹儿,另外身边更是有妹子相伴。
和谐,这场面太和谐了,要是除去私奔的污点就更和谐了。
这种日子持续了七天,同样关于柳家即将过门的未婚夫人逃婚风暴略有消停。
出了二楼厢房,徐阳陪同周雪坐在大堂中叫了三个小菜,一壶茶。
两人相对而坐,进食无言,这还是徐阳跟周雪头一次下楼吃饭,徐阳心态稳重,倒是没什么,周雪出于紧张,举止多少有些不自然。
与徐阳隔桌而坐的是两位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一人抬起酒杯,悠然吃道:“这回柳家算是热闹了,未婚妻子竟然跟一个野男人跑了,我还听说那野男人还是张小白脸。”
旋即,徐阳筷子一僵,嘴角似有若无的开始抽搐。
又一人接道:“活该柳家遭次报应,早就看柳瑞那老匹夫不顺眼了。”
“他那任职翰林院的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跟那老匹夫一个德行,昌武兄,要不待你我一同去柳家坐坐?”
夏昌武眼前一亮,“我看行,不过是不是要叫上小公爷?”
“这当是必然的。”
夏昌武又道:“但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去,自安陆回来后,就整日沉迷在麻将跟扑克上,就连喝花/酒都不来兴趣。”
“扑克跟麻将固然巧妙,但也不见得是是个好东西,娘的,前些天让小公爷叫去,输了整整一千多两,真不知是哪个混账发明出来的,让我知道,我定然弄死他。”
徐阳听闻裤裆紧闭,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其话就知道这俩人大有来头,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直讳柳家老匹夫,而且打个麻将都能输一千多两,这哪能是常人。
夏昌武两人仍是喝着小酒,有话没话的闲聊着,不消多久,一位圆领少年摇着纸扇而来。
夏昌武两人见此,当即起身,“小公爷。”
“嗯,坐。”少年小公爷随意道,然后自己也一屁股跨在板凳上。
“叫我来干嘛?而且还是这等地方。”小公爷问道。
夏昌武勾嘴一笑,“不知小公爷对柳家可感兴趣?”
“怎么个说法?”
“此处离柳家不过半里,要不去柳家坐坐如何?”
“坐坐?这恐怕不是单纯的说法吧。”
“上月柳瑞那老匹夫多管闲事在陛下面前参了我等一本,说贵胄子弟皆是游手好闲之辈,妄对世袭先祖,随后我爹二话不说就将我抽了一顿。”
另一人程斌也道:“不错,那那老匹夫实在可恨,虽然我爹没揍我,但也将我软禁在家半个多月,这口气说什么都不能忍,眼下正是好时机,一吐扬眉。”
小公爷目光闪烁,这事并非他们二人受罪,连他都有所波及,“行,那稍后就去柳家坐坐,拜访一下柳大人。”
“哈哈……”达成共识,三人仰嘴大乐。
可笑声刚落,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走进了客栈。
来者五人,腰间皆是配有绣春刀,徐阳跟周雪一瞅,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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