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黄衣的官人仍然执拗。仍然想要去做些什么。
“不能就这样结束,我还能......”
扑哧。
低下头的他看到的是一杆银色的,密布伦文的长枪。长枪从他的后背直掼而入,穿破他的胸口后扎入地面,将他钉在了地上。心脏被击破的他渐渐开始失去力量,身体慢慢地向地面滑去。可却被扎入地面的枪挡住,只能斜着面向地面却无法真正倒下。
身上的魔力开始蒸腾消散。最后的弥留之际,他转过头试图找到杀他的人。
可枪射来的方向什么人也没有。必杀必中的枪从他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外投来,给予了他成佛的机会。
“到底......还是个人类啊......”
长枪因为失去支持物而砸在了地上。没了主人供给魔力的枪也同caer一样渐渐消失在这不属于它的世界里。
......
“你已经赢了。”
黄衣黄帽的老男人康特·加百列在洛基回到似水宅时第一时间开口。他的脸色分外失落。并不是在可惜圣杯战争的失败,而是在怀念自己的搭档,那个吸血鬼猎人为了大义而作出的殉身。
生活在富足家庭的他看惯了上层阶级的冠冕堂皇。他习惯了一切,也厌倦了一切。只想要好好出去走走,直到继承家业的那天。所以他成了旅行家,走过了大千世界的山山水水。在任何地方他都是匆匆过客,根本没有遇上过一个谈得来的朋友。
他是孤独的。
而这场莫名其妙将他卷入进来的圣杯战争却给他带来一个朋友,一个搭档。那个男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但却忠诚可靠,有勇有谋。存在于幻想中的男人与吸血鬼的王者大战了百年,拥有着无匹的勇气和坚定的信仰。这是在普通人身上难以见到的优秀品质。
这是一个可以作为终身友人的良好选择。
可他却为了一出约定而先行一步,回归了英灵王座。康特又成为了独身一人,遗世独立。
他有一些瞒着搭档的秘密没有及时出口。比如他在追寻死徒是因为羡慕死徒的永生,他在收藏古代物品是因为想从中寻找出转化自己的方式。他不想再做人,想要成为别的。那样他就可以摆脱陈腐的家族,做全新的自己。
那是他不敢对搭档说的。因为他的搭档是个吸血鬼猎人。谁知道被他发现这样的事实对方会做些什么。
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开口。人已经去了自然这些话只能全部埋进肚子里,直到他成功或者死亡的时刻。
对于圣杯,他并没有他的搭档看得那么重。因为他拥有很多普通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他已经足够潇洒。
所以他对着洛基这样说。
“既然一切已经结束了。”他抬起右手压低自己的牛仔帽挡住自己的脸。“那我走了。后会无期。”
黄衣的男人在原名寒座崎的废墟中渐行渐远。晚风吹拂起他的衣摆和他的卷发,让他的身形越发的孤单且萧瑟。
目送那个烦过他又帮过他的男人离去,洛基的双眼再次转回自己的搭档,那个被轮椅所承载,由fatima推着的少女。
她已经完全化为了一块人型的紫水晶。一座现世的圣杯。
“跟我来。”洛基转身。佩姬推着轮椅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
远离了城市的废墟,洛基迎着朝阳升起的方向躺倒在丘陵的青葱草地上。紫水晶人型被他放在身边。而fatima少女则不知所踪。
双手枕在脑后,洛基注视着新一天的阳光慢慢从地平线以下出现,照亮着黑暗的世界。
“一切都已经完结了。”洛基并没有注视紫水晶。
“对你来说这大概是一场噩梦。放心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不......虽然有些可怕......
“撒谎。”洛基撇嘴。“口不对心难道是女人的通病?”
“你的心在害怕、在恐惧。因为你自己的状况。和之前路过时看到的,那个已经完全毁灭的城市。”
“你的心很乱。”金色的眼眸看向了那双化为紫色的眼眸。
“你在恨我吗?恨我言行不一?”
不......
“没关系,时间有的是。你可以慢慢思考慢慢组织,然后慢慢说。”洛基再次注视起旭日的初升。
那......我现在是什么?
“新圣杯。一座剥夺了那个城市,”洛基微抬下巴,向恋歌指向寒座崎以南的那座大城市。
“那座城市里的大圣杯的职能,经过盖亚策划后转移而来,使用一次就会从世间消失不再出现的新圣杯。”
???
“第三法天之杯的结晶、仅存五大法之一的奇迹。可以实现不老不死愿望的神圣之物。当更多的神秘被人类堪破时,魔法的力量越来越稀薄。直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神秘是不能被科学所实现的了。它是人人向往的东西。”
“世界意志却不想让这样的东西被任何人得到。他想要消灭人类所有可以毁灭世界的可能性。所以收回魔法的力量是必须的。这一次因为种种机缘的结合,她选择的是第三法天之杯。因为我的出现,和一些别的原因。”
“比如你,还有那个老男人。”洛基嘴里的老男人正是刚才离开的康特。
“你们都是白银的末裔,世间仅存的珍贵古董。比现在的人类拥有更大的能力和更多的可能性。如果可以在这场被掩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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