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咬咬牙,把裴文礼留在京城的真正目的告诉了他。
“说的是真的?”裴厚理听完也慎重了起来。
陈氏相信是真的,“那小贱人肯定嫉妒,还想坏事儿呢!”
裴厚理斟酌了下,也觉得孔氏还是不要去了,倒是真怀了大儿子的前程,那她就是老裴家的罪人了!
孔氏教了闺女说话。
次一天,裴清雅就拉着爷爷说想爹了。
裴厚理的态度却变了,让她好好在家等着,爹忙完就该回来了。
孔氏已经看清老裴家人的秉性,当初裴宗理带着钱氏回来,他们立马就高高捧着钱氏,把方氏裴芩她们往脚底下踩。她还只是个商户人家的闺女。裴文礼要是见异思迁的人真是个官家的小姐,老裴家肯定再没有她的位置。她不是被休,就是降妻为妾,沦为他们践踏使唤的下人,还要被人嘲笑折辱。
孔氏不是方氏,任由他们欺辱。趁着走娘家,来镇上就找到了柳儿巷。
不过家里没人。裴芩和墨珩这些天忙酱油的事,除了吃饭,都在作坊。
裴茜也忙的很,不在家。
只有九儿由奶娘和张庚山陪着回来吃东西,小萝卜不仅脸蛋长得像她爹,两条腿也长,两岁不到,个子直逼人家三四岁的娃儿,长得快,一天加上点心要吃四五顿。
奶娘炖了虾仁粥和绿豆糕,正在院子里喂九儿吃。
听到敲门的,以为是爹娘或者小姨回来了,跑过来看。
张庚山打开,见是孔氏,皱了皱眉,立马警惕的拉住九儿。
奶娘也端着碗,“小小姐!粥还没吃完呢!”追着出来。见是孔氏,不认识,但看张庚山警惕的样子也警惕起来。
孔氏看了看九儿,见她生的精致白嫩,穿着细布衣裤,虽然是棉布,却看着比绸缎更舒适精贵,一个小丫头,还两个下人伺候,又想自己和闺女,孔氏深吸口气,“你们夫人在家吗?我想问她请教个事!”
“我们夫人没空见你,你想问什么事?”张庚山冷声问。
孔氏想了下,就直接问他了,“裴文礼是不是在京城另找了?”
张庚山一听就嗤笑一声,“知道的倒是挺快!”
孔氏的心彻底沉下来了,看来这就是真的了。
见她脸色发白,张庚山又提醒道,“那光禄寺典簿也不过个七品小官,他的还是大归回家的,裴文礼也真是不忌讳,为了往上爬,啥样的都攀!”
孔氏一听那官家小姐是大归回家的,忙追问,“大归回家的,那她是被休回家的!?为啥被休了!?”
“听说是克夫!”张庚山回她。
孔氏看他的神色,方留明和方辅在京城,还有沈颂鸣,两家死对头,一直在斗。裴文礼去了,他们肯定会盯着。裴文礼做了啥事儿,裴芩她们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瘸腿的下人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那个典簿家的小姐,既然是克夫,大归回娘家的,除非他们家许给裴文礼好处,不然裴文礼不会冒着被克的风险攀附上去。
孔氏心里有了些底了,匆匆回了娘家。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找裴文礼!
“给她开条路!”裴芩听她来过,直接交代下来。
裴茜却是希望孔氏在老裴家闹起来,最好搅的天翻地覆,让他们家永无宁日。要是孔氏去了京城,“被人弄死都有可能!”想到这里,她眼中毒光闪烁。要是孔氏真死了,那她报复的机会就来了!娘活生生被他们逼死,她们姐弟几次差点被他们害死,已经让他们老裴家逍遥太久了!
转身就给沈颂鸣写了信,央求他帮忙。
孔氏生气在娘家住几天,却是当晚就带着闺女裴清雅,随着北上的商队进京去了。
钱婉秀发现,让人给陈氏和朱氏捎了信儿回来。
裴文礼想要停妻另娶,孔氏又带着娃儿独自去了京城寻找,这一下,老裴家哄乱起来。
陈氏跳脚大骂,“该死的小贱人,果然是心里打着坏算盘呢!闷不吭声看着听话,却是个背后害人的阴毒贱人!文礼这下的前途要毁在她手里了!”
“赶紧去追!”裴老头让裴厚理和裴文博道。坏事先不说,他们孤儿寡母要跋山涉水去京城,路上出了啥事儿家里都不知道。
陈氏反应过来,也着急的催促。
裴厚理和裴文博立马就到县城,租了马车就追。
商队拉着货,走的不快。他们急行赶路,在一百里外的小镇上追到了孔氏母女。
孔氏跪在裴厚理跟前,哭求让他放了她去找裴文礼,那个典簿家大归的小姐是克夫的,她怕裴文礼被她克了,又担心婆婆阻拦,这才不打招呼上京的。又说家里不放心,裴厚理和裴文博可以跟她们娘俩一块去。给裴文博在京城找一门好亲事,裴厚理随便去太子府也能找个体面油水丰厚的差事,不比跟着弟弟当跑腿儿跟班要强。在京城也没有人会因为兼祧,逼死方氏的事鄙夷看不起他们。
裴厚理被她说动了,可他们出来的急,银子没带多少,家里的家产啥的,他们要是走了,实在亏。
孔氏当即就道,“只说爹和我们走岔路,一路打听一路追,快到了京城了,这才想着去看看相公他。至于银钱,我身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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