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在梅园的亭子坐下,看着梅树上挂满了青梅,嘴里口水直流。
墨珩摘了几个拿给她,“再过些天就有李子吃了。”
裴芩咔嚓咬一口,“好酸……”
墨珩黑着脸给她抠出来,“给你拿着玩,就往嘴里吃!”
裴芩吧唧吧唧嘴,“这个酸味儿还挺好!我们自己做些话梅和脆梅吃吧!”
“乖乖把汤喝了,吃完点心我们去摘。”墨珩叫了丫鬟过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手,摆了补汤和点心上来。
“有种喝够的感觉。”裴芩嘀咕了一声,还是乖乖吃完。
黄秋和雪冬已经拿了篮子等家伙什过来,帮着摘青梅。
裴芩摘上了瘾,半下午摘了两筐,“挑一部分做成脆梅,其他做成话梅和冰梅酱,再酿酒点青梅酒!”
墨珩让她在家养胎,也不束缚她,陪着她在家里折腾这些小吃。
谢怡则在次一天吃过早饭,就坐车出了门,去城外寺庙上香祈福了。
去的路上,一直很安稳,一路到了寺庙,谢怡下了马车,进殿内上香。
青桔和另一个丫鬟伺候左右。
上了香,谢怡又随众听了一段讲经,等到谢泽过来,姐弟俩见了面,好一通说话,在寺里吃了斋饭。
青桔也不催她,看他们姐弟情深的说完话,谢怡提出回去,这才跟着她回去。
谢泽送到马车上,“姐姐!你要当心,要保重身子!”
谢怡红着眼摆摆手,放下马车的帘子,吩咐赶车。
来时还是风和日丽,回去时,就起了大风,天也阴沉沉的要下雨。
路上行人都急了起来,“这马上五月,要收麦子了,刮这么大风,再下起大雨,麦子要倒了!”
谢怡从车窗往外看,“莫名的就起风要下雨了呢!接下来……不会该打雷了吧?”
青桔冷冷瞥了她一眼,“如果打雷,定会劈死那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奸恶之徒!”说夫人是妖孽,如果夫人真是妖孽,这些算计谋害的贱人早就死成一堆渣渣!
谢怡冷呵了一声,不再说话。
雷声从云层里隆隆而来,翻滚的乌云聚集在上头,抬头便给人压迫之感。
轰隆声越来越近。
谢怡看向青桔和另一个丫鬟青梨,“雷要是下来,你们俩也要一块丧命了。你们说这雷会不会劈下来?”明明今天是晴天,晴了那么久,她一出来立马就电闪雷鸣。
“这雷真要劈下来,谢小姐你才该要害怕呢!”青梨冷声道。
她话说完,轰隆霹雳一声惊雷就劈了下来。
谢怡脸色顿时一白,全身都绷紧了。
雷声轰隆不断,时不时就劈下来一声。雨也砸落下来。
马儿被惊的嘶鸣几声,撩蹄子狂跑。
赶车的护卫紧紧勒着马缰,控制着马车。
一道雷霹雳打在马车路过的树上,树枝咔嚓一声断裂,朝着马车就狠狠砸过来。
护卫一鞭子甩出去,马车直冲出去。断树砸在了车后,地都摇晃了晃。
谢怡脸色煞白的扭头,仿佛看到断树在马车后砸出了一个坑,只晚一点点,被砸死在树下的就是她。
雷声依旧不断,大雨瓢泼下来。
护卫把马车赶到了官道上,慢慢的向城内赶。
四匹马疾驰而来,四个蒙面人持刀冲来。
青桔鄙夷讥讽的看了谢怡一眼,抽出腰间的软剑。
青梨拿出暗器飞镖和细鞭。
赶车的两个护卫已经停下马车,直接对上四人。
谢怡以为会有一场恶战。
然而,几声枪响之后,四个蒙面人全部当场毙命。
“你们带了枪?”谢怡惊的扭头问青桔。
枪支已经被朝廷严令禁止了。
“谢大小姐这么尊贵,出来到庙里上香,怎么能不安排最高配备保护呢!”青桔嘲讽的说着。
很快马车又开始前行。
第二波刺杀袭来,所有射过来的箭雨全部被青桔和青梨挡掉。
放暗箭的人也很快被枪决。
谢怡脸色煞白的紧紧缩在马车里,心里忍不住的颤抖。
马车却稳稳前行,进了城。
走到天策府门外时,大雨也停了。
谢怡下了马车,两腿有些发软的扶住青桔和青梨。
君夙雪在二门看着,叫了青桔,“去请齐大夫来给谢小姐把脉吧!”
谢怡是想拿掉肚子里的孽种,她是绝对不能生下来的!
“胎气有些不稳,开着安胎药吃着,调养一下就好了。”齐大夫从她再来天策府,就一直再给她保胎。
谢怡喝了药,就被带出了门,带到京兆府衙门问话。
莫名遭遇刺杀,墨珩让报了案,毕竟杀了人,也有迹可循,可以查到。
谢怡一问三不知,简单做了口供,又回到天策府。
青桔时刻在一旁伺候着,“作孽遭雷劈!谢小姐这下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养胎,直到孩子生出来为止吧!”
谢怡没有吭声,转身去了茅房,方便的同时,把身上藏的纸条拿出来。上面清晰标示着裴芩要借腹中胎儿转移毒素保命之事。
原来如此!裴芩那个狠毒的贱人真的活不久了!吃那么多药怀上个孩子,不是为了生儿子,而是为了吸她身上的毒,用儿子的命换她的命!
她不是道貌岸然的一直打着大义的名声吗?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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