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陶成却傲气的很,见马善动问,他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我陶成办案,只需向县丞、向知县两位大人交待便行。
至于你,还不配问!”
陶成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一个声音道,“陶副捕头好大的威风啊!却不知此案,我是否可以过问呢?”
话没落音,便见李大刀已经走了进来。
陶成看到李大刀突然出现,也有些意外,但却并不慌张。
虽然李大刀名义上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但陶成也知道,李大刀得罪了县丞,又得罪了主簿,他断定李大刀这捕头肯定是坐不了几天了。而他今天的任务,又是为了讨好县丞、讨好卢鹏,又哪里会为了李大刀的一两句话便抽手。
陶成看向李大刀,傲然的道,“李捕头虽然可以管。但这贼人罪名确凿,我还是要按律,将他缉拿归案的。李捕头如果要过问,还是等我将他押回大牢再说吧!
此外,这家人涉嫌私藏盗贼,我也要将他们一并拿回去问审。”
“陶副捕头好大的官威啊!却不知,此案本官是否可以过问呢?”说着话,胡一风也跺着方步慢慢走了进来。
陶成看到胡一风,终于变色。他万万也没想到,胡一风会来。
陶成可以不把即将离职的李大刀放在眼里,却不能对胡一风也视而不见。他可是梓潼真正的老大啊!即便是县丞,仗着在梓潼有经营二十多年的根基,也不会正面与胡一风交锋。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副捕头。
“小人,小人……”陶成已经吓的说不出话了。
胡一风却不再理他,而是来到马善面前,向他轻施一拱。“手下小卒,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马小相公,还望小相公莫要见怪才好。我一定严惩这假公济私的猖狂之辈。”
马善向胡一风走过去,轻轻拉下他的手,“咱们兄弟,就不必弄这虚套啦!”
虽然马善知道,胡一风这是故意做给手下人看的,但还是不习惯。
那几名与陶成同来的捕快,见胡一风向马善施礼,果然全都吓的没了血色。他可是这梓潼城的最高长官,却对这这起眼的年轻人施礼。那这年轻人又是什么身份?
门外看热闹的民众更是悄悄议论开了。“这马小相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咱们大老爷还要向他施礼?”
“听说是那叶陶村的怪才。那个叫马小妖的吧!”有知道些消息的道。
“原来是他,这就难怪了。看来,这一次,陶副捕头是踢到铁板上了。”有人感叹。
胡一风转过头,向李大刀斥道,“李捕头,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见到马小相公,便跟见到我一样,为什么你这几个手下今天会闯进马小相公的家里,还敢如此嚣张。
是谁给的他们这胆子?”
李大刀赶紧跪下来。“小人该死。大人的吩咐,小人早就跟手下的各位捕快们讲了。只是这陶成仰仗着背后有靠山,不把小的这个捕头放在眼里。我几次召集捕快,传达大人的命令,他都没有来。
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
李大刀可不是什么善类,这陶成借县丞之力,想要夺他之位,他又岂会不知。今天撞着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借太爷之手,把这个死敌除去,他又怎会放过。
胡一风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虽然胡一风是梓潼知县,但他因为上任不过数月。而县丞和主簿都是在县里经营多年了的,特别是县丞潘知义。他因为有卢家这个靠山,又在梓潼做了近二十年的县丞,根本就没把胡一风放在眼里。
胡一风也知道,但他在梓潼根基不深,倒也不愿与这潘县丞主动为敌。而这陶成是潘县丞的人,胡一风也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今天这局面,他再也管不到这些了。
潘县丞搞谁,他胡一风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搞到马善的头上,他胡一风就不能不管了。
就不说马善给他胡一风带来的好处,帮他省钱又省力的修了那么好的一条大官道,给他挣下大大的一份政绩;就说他与马善的交情,这事他也不能不管。
不过,胡一风必竟是知县,此时的门外,又有许多的百姓围观。胡一风虽然有心偏袒马善,要为他出这口气,处置陶成,却也要做的光明正大。而这当中,最关键的问题便是,这个黑脸汉。
胡一风也不傻,如果这黑脸汉真的是什么穷凶极恶,那他便要首先帮马善跟此人撇清关系。要不然,万一此人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徒,他没有事先将马善与他撇清关系,这事就不好办了。
更会为县丞留下反击的把柄。
不过,这黑脸汉子要真是什么大恶之徒,胡一风就算为马善撇清了关系,县丞如果真心要为难马善,此事倒也不好处理。
听方才陶成一口一个盗贼,胡一风也不由暗暗担心。但脸上,胡一风却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向陶成问道,“说吧!此人所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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