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不容他多想,光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没有听到徐其容的声音,华裕德心中难免忐忑担心。
等行至门外,才听到徐其容轻声细语的说话,一听便是强打着精神,其实已经虚弱不堪,不由得苦笑,也是,毕竟刚生完孩子,哪里有力气朗声说话!
整个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守在徐其容身边,忙碌得不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华裕德归来。
华裕德听见他的灼灼喘着气问:“通知了爷了吗?”
“爷?”虞夏吓了一跳,“哎呀,忘记了!”
众人哭笑不得,徐其蝶劝道:“姐姐喝了这灵参汤且休息休息,两个孩子自有nai娘照顾着,姐姐这么劳累,还是睡一觉的好。”
徐其容也觉得困倦得很,点头应了,却不肯闭眼睛。产婆将婴儿洗干净了,裹上襁褓,抱到她身边给她看了,这才喝了参汤笑着闭眼。
产婆小声对徐其蝶道:“老婆子我一辈子给人接生,还没见过生孩子这么顺畅的!”
徐其蝶抿了抿嘴,觉得两个孩子都有些丑,又忍不住看,嘴里道:“他们是心疼姐姐呢,知道姐夫不会在家,所以格外乖巧。”
华裕德心里一滞,眼睛酸得不行,虞冬吩咐人端了水正要带着人出去,却看到正房外面的台阶下站了一个人,正好在万年青的阴影里面,看不清面孔,只是身形熟悉得很,不由得喊了声:“爷!”
华裕德抬脚往里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道喜,产婆和nai娘各抱了一个孩子上前,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两个哥儿呢!”
产婆嗓门有些大,华裕德皱了皱眉,等看了两个皱巴巴的孩子一眼,心里却是一片柔软,最后点了点头:“天冷,抱下去好好照顾了。大家都先出去吧,别吵着王妃休息。”自己却是抬脚往朱床边走,朱床上的被褥上面沾了血污,还没换掉。
产婆忙道:“王爷,床上污秽,还是等下人们收拾干净了再过去!”
华裕德本来心里正内疚得不行,一听产婆这么讲,一双凌厉的眼神瞪视过去,压低了声音怒道:“本王的王妃躺在那床上,你敢说床上污秽!”
产婆被吓了一跳,呐呐不敢言。见没人再劝,华裕德情绪缓和了许多,对徐其蝶道:“你跟着你姐姐学习理家这么久,当堪一用,两个孩子你先安置一下,明早再抱过来给我和你姐姐看,这会子让人拿热水和干净的被褥来,灼灼喜净,我得替她收拾干净才是。”
徐其蝶之前见华裕德态度奇怪,又见他不曾伸手抱两个孩子,看到两个孩子脸上也没有特别兴奋的样子,心里正担心着,如今听华裕德吩咐,竟然是要亲手照顾徐其容,这才放下心来,答应着带人下去了。
等人都下去了,华裕德执了徐其容的手,又怜又愧,叹息一声:“我平日里对你有多差,大家才会连生孩子这样的大事都忘了让人去通知我?”
徐其容虽然生孩子生得顺利,可到底是生孩子,还是累得很了,这会子睡得香甜,华裕德的问话,自然是没有人回应的。
等到第二日晌午的时候,徐其容才再次醒来,屋子里已经没有血腥气了,一睁眼,就见华裕德硕大的脸庞在她眼前,这人睁大了眼睛,似乎是在数她有多少根睫毛。
徐其容失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会子天光大亮,你怎么还在家?”
这话一出来,华裕德就脸色一变,眼睛变得有些猩红,额角青筋暴起。徐其容吓了一跳,略一琢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道:“好夫君,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在家,已然是不对,我坐月子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陪我才是。”
华裕德这才嗯了一声,神色缓和了几分,半晌,哑着嗓子开口问道:“痛吗?”
这话徐其容就有些不好回答了,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可她又不想让华裕德担心,迟疑了半天,憋出一句:“痛的吧……”
华裕德心里一痛,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宠着灼灼,脸上却是带了笑,一副欢喜的样子:“灼灼,我好欢喜!”
徐其容也欢喜得很,想到孩子,忙道:“孩子呢?快抱来给我看看!听说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跟个猴儿似的难看得很,这过去了一夜,说不得好看了许多。”
华裕德失笑,他刚刚让人把孩子抱过来看过了,还是皱巴巴的,并没有比昨晚好看多少。这会子见徐其容要看,笑道:“我让人做了红豆粥,熬了老母鸡汤,你先吃一些再看不迟,他们这会子正吃nai呢!”
徐其容想了想,点了点头,忙道:“那快帮我洗漱,把膳食端上来!”
华裕德见她这么使唤自己,心里就欢喜得很。亲自伺候人洗漱了,就让人把吃的端到床前来,拿了碗勺一口一口喂,徐其容却是饿得狠了,就着勺子吃了两口就不愿意了,从华裕德手中抢了碗勺,一碗粥几口就下肚来,又催着华裕德添。
华裕德哭笑不得,徐其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喟叹一声:“听方大夫说我腹中是双脉,我欢喜得很,以为会是龙凤胎,一双儿女方能凑个好字。谁知道竟然是两个小子。”
华裕德听她这么念叨,忍不住笑。
徐其容恨恨不平,瞪了他一眼:“定是你不回来过元宵,好生生的女儿,心里不高兴,临出生了还跑了回去,换了个小子来!”
华裕德知道她这是翻旧账了,情真意切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错,灼灼要怎么罚我?”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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