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儿哥,麦儿哥……醒醒啊,麦儿哥……”
“唔,闹钟怎么变得这么难听了……”,江枫眠翻了个身,含糊道:“再睡一分钟,最后一分钟,大不了早饭偷偷带到教室去吃……”
“麦儿哥……哎!”床榻边的竹民听到院子外面传来的急急的脚步声,一掌拍在江枫眠肩上,急切道:“麦儿哥,寅时一刻都已经过了!”
竹民的巴掌拍下来并不重,但也勉强将江枫眠的睡意赶跑了几分,足以让他听清楚“寅时三刻”这几个字,半梦半醒间江枫眠终于想起了现今的处境,这已经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了。
这是一个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游戏世界。
江枫眠一向只知道午时的中间是正午十二点,到这里花了三天时间,总算是记住了十二时辰的顺序,于是江枫眠掐指一算,算了好久之后终于得出结论:“寅时一刻……妹的现在才三点!”
就是每天起早摸黑到教室背书的学霸情侣们起的也没这么早!
这掐指一算便几乎占用了江枫眠的全部理智,无边睡意再次上涌,打了个哈欠便欲睡去。
“麦儿哥,你快起啊!”一旁的竹民看到江枫眠这副模样,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竟然急出眼泪来。
江枫眠利用最后的理智眯了眯眼,瞄见已经开了个口眼泪即将决堤的竹民,心底略略有些嫌弃,明明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虽然的确是瘦弱得和排骨有的一拼,但也不至于总是摆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凄苦模样吧,就这三天江枫眠都不记得见到他哭过几回了。
不过江枫眠也知道竹民是为了自己好,准确说是为了自己目前身体的原主,拥有“麦儿哥”这个令江枫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名字的人好,当然更重要的是江枫眠不愿意竹民继续在这儿哭哭啼啼地扰人清梦,便挣扎着睡意抬起手臂拍拍竹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竹民,没事,你先出去。”
可惜竹民已经没有机会出去了,江枫眠这句话刚落,屋子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凶神恶煞地走进来,一把拎起竹民将他扔到一边。
同样地江枫眠也没有继续睡觉的机会,那个中年男人接下来便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江枫眠身上。
江枫眠早有预料,卷起被子便往床榻内一滚,可惜他高估这个床榻的宽度了,简直连学校宿舍的高低床都不如,而那中年男人的腿明显也不短,江枫眠背后还是挨了一下。
按照某种定律,主人公一开始不是被人叫醒,就是被人打醒,这中年男人显然深谙此道,还想把二者结合起来,见一脚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始叫骂:“小兔崽子,居然还敢躲!看老子今天不把你……”
“张总管,麦儿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病糊涂了!”竹民扑到中年男人脚下开始求情,又被踹到旁边。
江枫眠在被子里疼得龇牙咧嘴,他现在的小身板真不是一般的弱,缓了好久才感觉好了一些,江枫眠一把掀开被子,直接站在床榻上才能勉强与张总管对视,说道:“今天我不仅躲了,还要踹回来,怎么着?!”
趁张总管的一愣神之际,江枫眠狠狠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关节上,估计那张总管也是虚胖,一下子便栽倒在地,大声痛呼。
江枫眠正要踢第二脚,随后赶来的几个小厮护院已经冲上来将他拦住。
“打!给我往死里打!”张总管看到己方人多势众,心里多少有些得意,在两个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爬起来,便恶狠狠地下了命令。
江枫眠也正好憋着一口气,踢那张总管一脚还远远不够他发泄的,这一刻简直连幼儿园小学“打遍全街无敌手”的气势都给激发出来了,一时之间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一直从屋内打到了院子里,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可惜江枫眠气势是够了,水平却十分有限,再配上现在这副身体,那本来就有限的水平连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场面很快从最开始的两方群架转变为单方面群殴,而江枫眠正是那惨兮兮的被群殴之人。
“停下停下!给我把这个臭小子关进柴房里去,先饿他个三天再说!”看到江枫眠差不多彻底没有了反抗之力,一直冷眼旁观站在一旁揉着屁股的张总管终于开了口。
“啪!”,柴房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也宣判了江枫眠今天这场“闹事”的最终结果。
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铁链锁门声,夹杂着张总管扯着喉咙的骂骂咧咧声,接着便是一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半晌过后,才彻底恢复了凌晨三点的无边寂静。
江枫眠就那么纹丝不动地躺在潮湿阴暗还带有一阵不知名气味的柴房内,所幸身下垫着的是一层虽然粗糙但总算比坚硬的地面舒服一些的杂草,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一点又一点地流失,浑身上下由初始的难以忍受的痛楚渐渐变得麻木,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脑海中只是反反复复盘旋着一句话:真应该第一脚就把张总管那死胖子给踢得断子绝孙……
寂静就是用来打破的,待门外的声音彻底消失后,竹民这条被江枫眠殃及的池鱼终于不甘寂寞,连滚带爬到江枫眠身边,哭哭啼啼道:“麦儿哥,麦儿哥……你怎地这么冲动呢?”
是啊,又不是第一天到这里,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江枫眠的眼里泛起几点暖光,思绪由这句话带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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