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谨记五师伯教诲。”吕阳忍痛勉强用右手打个稽首,心道:“幸好您老人家没用真元,不然我这手得变成猪蹄了。”
“好啦,师侄,还有力气站起来吗?能站起来的话就随我去你师姑那里参读道经去。”逐月子摆摆手,转身走出厨房。“或者你还可以继续躺在这儿,不过十息,不,五息之后我没有在你师姑房里见到你,那么我也不介意再好好教诲你一次。”
吕阳闻言头一下子大了。
五息!五息时间赶到赤葭散人房中!
所谓一息,就是一呼一吸所用的时间,约在十秒左右。五息就是五十秒。五十秒内从厨房赶到赤葭散人住的房屋,若在平时,这就根本不算个事,但这时嘛……
吕阳强忍左手疼痛和全身上下的疲惫酸痛,咬紧牙关艰难地翻过身子,双手撑地——左手一碰到地上又是一个哆嗦——好容易才把身子撑起来,站住了。就这么一个动作,估算一上,差不多用去了一息,也就是十秒钟,时间还剩下四十秒!心念电转间,吕阳拔腿就往赤葭散人居处跑去。
刚刚经过了长时间的超负荷运动,吕阳的身子实在已达到了极限,这一发足奔跑,没几步便觉得一bō_bō剧烈的疼痛从身体里每根骨头每条肌肉中涌了出来,腿脚一软便要摔倒。急提一口气,顺势一个前滚翻,站起身时已疼得全身颤抖,眼泪不自主地流了出来,大叫一声:“疼死我啦!”
疼归疼,叫归叫,也没稍减他半分信念意志,反倒交他上辈子便有的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逼了出来!
犹如受伤的孤狼般长嗥一声,吕阳紧咬着牙只当这身子不是自己的,迈开步子跌跌撞撞地以现在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惨叫低吼:
“疼疼疼,疼死老子啦!但再疼老子也不能退缩了!……故,那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特么的,我这体肤倒是不饿,筋骨和身子倒是劳得紧、乏得紧啊!……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我操!真个累啊!……”
借着胡言乱语的发泄以从精神上对身体剧痛进行麻醉舒缓,吕阳踉踉跄跄、一路跟头把式地赶到了赤葭散人住处,几乎是一头撞进房门。被强烈的痛楚折腾得几近神经错乱,吕阳用呆滞的目光扫过房中的逐月子、赤葭散人和玉珰儿,脸上古怪地一笑:“嘿,嘿,不到四息时间,我做到了!”话音刚落,噗地喷出一口红艳艳热腾腾还闪着几分微微光芒的血来,仰天便倒。
“不好,是心头精血!”
逐月子轻呼一声,猱身抢上,一手扶住吕阳身体,一手掐个法诀。灵光一点乍现,将吕阳喷出的心头精血尽数收敛在那点灵光中。逐月子摇头苦笑:“这小子这么拼命干嘛?为了不再挨揍,犯得着把自己累得吐出心头精血吗?挨顿板子和吐出精血哪个更划算啊?傻小子!”说着话将被灵光裹住的那口精血塞进吕阳嘴里,灵光导引使其重回心头。然后凭空抽出了一张蒲草席铺在地上,将吕阳平放席上。
“五哥,你错了。”赤葭散人走上前,很少见地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吕阳,将一颗指肚大小的碧青色丹丸送入吕阳口中。“这孩子之所以拼命一样拖着伤疲之躯赶来,并不是怕你打他,而是不愿再次失败。”
“这孩子看起来温文有礼,有些腼腆,实则性子刚强,不肯后人。他砍柴挑水超出了时限,在他心里便认为是一次失败,绝不许自己再失败一次。所以,咱们也都看到了,他已拼命到吐血。”
赤葭散人的话让逐月子认同地点头:“师妹所言不错。我听七弟说过他和这孩子之间的一些交流,原本只以为他天资聪颖、福缘不浅,后来暗中观察他日常言行,也只如寻常少年一般跳脱顽皮,想是人前稳重,人后散漫,也就起了些轻视之意。不料今日他的举动却是让我刮目相看,甚至是自叹不如。别的不说,就他这拼到吐血的劲头,当年我初修行炼心时便做不到。”
赤葭散人微笑道:“五哥,不光是你做不到,咱们从四哥到我,再到小珰儿,有哪一个能像他这样拼命的?我却是早就看出这孩子的性情了,所以才跟七哥打保票,三年还他一个金丹境徒儿。”
“师妹的眼光果然绝佳!”逐月子一记不要钱的马屁奉上。“教个小珰儿,才十四岁就是金丹境,三年之后再教出个金丹境的吕阳师侄,咱们真一宗上上下下也只有师妹你有这份能耐了。”
“五哥过奖了。”被心上人这么一称赞,赤葭散人笑得更是灿烂了。
“师父,五伯,吕师弟醒了!”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玉珰儿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让逐月子和赤葭散人的目光重向吕阳投了过去。
吕阳紧闭着的双眼动了两下,终是睁开了。他似乎还有点没清醒过来,有点呆呆地道:“五师伯、师姑,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让你赶过来而已,你就至于累得吐血吗?”逐月子与赤葭散人飞快地对视一眼,扮好自己的角色,气哼哼地道:“就这么一副身板儿,连珰儿当年都不如,还怎么修道炼气?”
玉珰儿?我比不上她?似乎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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