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本应是t市一天中最为繁忙的时段,公交、地铁人满为患,路面上摆开一字长蛇阵,但因为春节假期刚过,很多人还在老家过年未归,加之学生们尚处寒假,所以各处还略显清静,就连平时熙熙攘攘的各大写字楼,此刻也还处于“休眠”期,那排起长队等电梯的壮观场面估计得过了元宵节才会重新上演。
goldento市最高级的写字楼之一,76层、超300米的高度配以金色全玻璃外墙,透着一种望而生畏的奢华。
来此上班的白领们似乎还都年盹儿未醒,一边等电梯一边打着哈欠,“叮咚,一层到了”,随着电梯门的开启,有的人打到一半的哈欠被咽了回去,而更多的人则发出了尖叫!
一个年轻男子面对人群瘫坐在电梯的一角,双眼圆睁、面目狰狞,下身一片污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大厦保卫处闻讯赶来,并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
难得休息的东城分局刑侦支队一大队队长颜一寒此时正开着她的红色越野车,伴着车内熟悉的音乐声驰骋在上班的路上。这是她在自己的好搭档吴靖楠殉职后第一次打开车里的音响,这首歌也正是这位昔日战友平时常听的那首“ewhereonlyiknow”。她脑中又浮现出吴靖楠牺牲时的情景,双手不禁握紧了方向盘,心中再一次坚定了一定要抓住那个可恶的“脸谱杀手”的信念。
就在快到分局的时候goldentower发生命案的消息传来,她随即打开警笛,调转车头疾速向案发现场驶去。
最先到达的警员已经在现场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很多人聚集在写字楼门口,还有不少大胆好奇的人不停地凑近向里张望。颜一寒到时,正有几个衣着光鲜、貌似老板模样的人在和守护现场的警员争执,“一部电梯死了人,怎么连大楼也不让进了?你知道耽误一分钟,我有多少损失吗?”“你们领导在哪儿?必须给我答复,给我消除影响!”......
颜一寒拨开人群,来到近前,朗声说道:“有什么问题,和我说!”
那几个人转头一看,见是一个身材高挑、面目清秀、梳着马尾辫的姑娘,身着便装,马靴、牛仔裤、灰色高领毛衣,外套一件白色羽绒坎肩,显得十分精神、干练,可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哪儿来的黄毛丫头?”他们心中说道,刚想出言不逊,却被那犀利的眼神震慑住了,于是缓和一下口吻,说:“你是他们领导?”
“现场我负责!”
看到那几个人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旁边的警员说:“这位是我们分局刑侦大队长。”
“哦,哦,你是领导就行,什么时候让我们进去?不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在外面冻着吧。”
“我们勘察现场取证以后,会解禁一部分地区,尽量不影响大家正常工作。”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生意人,时间就是金钱,你们警察懂吗?”
“我只知道如果你们现在执意进入这栋大楼的话,那么都会成为凶案嫌疑人。”
颜一寒说完便用手抬起拉好的警戒线,走了进去。
“你......”那几个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连头也没回。
法医贺天易早一步到达了goldentower,站在死者所在的电梯外,并没有进去。
“贺医生!”
“一寒,几天没见,你怎么又叫我贺医生了?”贺天易多么希望她能亲切地叫他的名字,所以每次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心里总不是滋味。
颜一寒没有理会贺天易刚刚的那句话,而是转口问道:“你到多久了?”
“刚到,我知道你办案时习惯第一个进入现场,所以我就没进去。”
“谢谢!”颜一寒说着走进电梯。
按常理来讲,这恐怖的死状,就算男的看了也会被吓得够呛,可是她却很镇定,这纵然和在警官大学接受过的训练不无关系,更是这些年的刑警生涯造就了其过硬的职业素质。毕业至今已是将近十年,在这期间,她参与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从一名普通刑警被破格提拔为刑侦大队队长,老资格的前辈们对这个后起之秀赞赏有加,并寄予厚望,而同时也招来了不少同行的嫉妒,但她依然我行我素,始终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案件的侦破上。
“贺医生,一般来说,是不是女性在死后出现大小便**的情况很普遍,而男性并不多见?”她看着死者身下的一片污迹问道。
“是的,女性死亡后,括约肌会马上松弛,而男性不会。”贺天易顿了一下,又说:“一寒,你以后叫我‘天易’吧。”他很介意颜一寒称呼他“贺医生”,因为他觉得这样使得他和她的距离更远了。
颜一寒好像根本没听见贺天易的话,一直在仔细查看着尸体和周围的一切,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没有打斗痕迹,随声物品中有钱包、证件、钥匙等物,但没有找到手机,“邓卓轩,1981年出生”。
“邓卓轩!”刚赶来的刑警沈迦铭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惊呼了一声。
颜一寒和贺天易的目光同时投向沈迦铭。
“啊?你们不知道他吗?邓卓轩是房地产大鳄邓琨的独子,这个goldentower就是他的!”
“看来你平时的八卦杂志没白看啊。”
“嘿嘿,天易哥,学习总是有用滴。”
“你把这个交给鉴证科的欧阳勋。”说着颜一寒把在死者身上找到的东西装进证物袋后递给了沈迦铭。
“现在可以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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