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高目断,望不尽天涯,也望不尽归途。
独依高楼,望一江愁水;月洒清秋,照几颗归心?
月光洗去了白日的繁华,但总洗不淡这颗愁心。淡淡的月光照不明归家的路途,只得倾一杯薄酒,伴着桐叶洒下,溅碎这颗愁心……
独上小楼人微醉,捣碎离情草不青。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恨当初,离别太易,到如今,情何以堪!离愁渐远渐无穷,捣练之声,聒碎了心乡,却不知,在这月明之夜,又有多少断肠人无法入眠……
孤舟湖月的徘徊,剪不断离情,又是一声天涯漂泊者的哀叹。湖月朦朦,灰暗的树影暗淡了心情,蔓延了愁思……
孤鸿影下,泣断西风。
惊起在寂静的夜,点点离情散碎心田,空对烛火,无言,有泪……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记得烛泪流下——滴滴似血……
夜雨芭蕉的衷曲,伴着失意的人儿,敲打到天明。明天,一定会到来,可是……
打开窗,风夹杂着冰冷的细雨打在身上,也打在心上。烛光摇摆不定,室内更加昏暗……
破晓,太阳的光辉沐浴了万物,依旧有屋檐上滴落的雨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雨,晶莹而且剔透。从眼前滴落的雨水中,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
习惯性的离家,习惯性的故作洒脱,却再也不能习惯性的回家了。
凤栖梧,一个疯狂喜爱雕塑技艺并且亲手塑造了上万形象的中年男人,为了寻找雕刻材料,毅然决然地下到了天坑里,却再也没有上来……
再次醒来时,凤栖梧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行进的牛车上,身上穿着一身小一号的灰色粗布麻衣,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旁边睡着一个小萝莉,七八岁左右,头发枯黄,肤色苍白,长得十分瘦弱。小萝莉睡得正香,俨然不知道旁边的人已经醒了。
凤栖梧吃力的做起来,,看到前面坐着一个同样灰色麻衣男孩,正在安静地赶着牛车。牛车正在荒原上行进,颠簸的土道,让笨重的牛车吱呀吱呀作响。
荒原古道的两边,是齐膝盖高的野草,却让这个适应了野外生存的男人认不出是何品种。天荒荒,野茫茫,望不尽的荒原上,只有一辆牛车缓缓行着。
“唉,”凤栖梧伸手拍了一下赶车的男孩,男孩猛然一惊,回头一看,放下心来。
男孩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然而凤栖梧一点也没听懂。男孩说着,看着凤栖梧迷惑的神情,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便扭过头继续赶车。凤栖梧再次躺下,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凤栖梧没看到的是,当看到一只野兔从路上蹿过时,男孩一挥手,一道青色的气体飞出,直接命中野兔,野兔抽搐了两下,失去了气息。
……
靠近村子的小湖边,有一座木制的二层小屋,屋子背对着小湖,一扇窗子面向小湖,透过窗,可以清楚的看到近处的湖光,还有远处的山色。这是凤栖梧居住了一年的居所。一年前,凤栖梧来到这个小山村,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在村民的帮助下,盖好了这座小木屋,在此安家落户。
一年过去了,在善良的村民们的帮助下,凤栖梧学会了这里的语言,也识得了这里的文字,更明白了如今的处境。
他在也不可能回家了,因为这里不是自己原来所处的世界了!
在这个世界,有着不同于原来世界的力量体系。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可能拥有特别的能力,人们通过修行强化自己的力量。这是一个崇尚力量的世界,个人力量的高低决定着个人的成就。
看着自己十六七岁青年的体魄,这也许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了。不知为何,凤栖梧的身体居然从中年变回了青年。原来一身的伤疤、暗伤都不见了。
但惊奇远远取代不了浓浓的悲伤,生存却让他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悲伤。凤栖梧没有种过地,野外的时候倒是曾经打过猎。一年来靠着自己外出打猎的微薄猎物和村民的接济,凤栖梧勉强在这个世界上站稳了脚跟。然而,指望别人的接济生存,还不如死来得爽快。
为了回报这些帮助自己的村民,凤栖梧为这些淳朴的村民雕刻了他们的形象,在这个没有画像的小村庄里,这也算是。
小屋有两层,下面一层是凤栖梧吃饭、会客的地方,简单的炉灶,一口铁锅,一只勺子,几只碗,几双筷子,一张桌子,两条长板凳,已经是一层所有的东西了。二层则是凤栖梧的卧室,一个小柜子,里面放的是风干的肉食和一小袋盐巴,一张小木床上放着简单的铺盖和两套换洗的衣服,这就是凤栖梧所有的家当了。
一个人的时候,总容易感伤。凤栖梧躺在床上,从怀中拿出一块木雕,木雕上刻画的是凤栖梧的父母妻儿,静静的看着木雕上的人,泪水不知不觉地打湿了枕头。恨当初,离别太易,到如今,情何以堪!
双眼渐渐迷蒙,也许在梦中才能与亲人再次相见吧……
“凤大哥,凤大哥,快醒醒,快醒醒。”睡梦中的凤栖梧感觉身体在摇晃,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双眼,却是救了自己的男孩罗浩。
“怎么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凤栖梧坐起来,将木雕收入怀中。
“咦?凤大哥,你哭了?”罗浩看着湿了一大片的枕头问道。
“梦见一些伤心事。怎么了?这么晚了你喊我起来?”凤栖梧反问道。
“刚才你没听到动静吗?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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