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处中原,少丘陵,总的来说比山地好走很多。
白雪茫茫,又正好碰上连阴天,很容易丢失方向,陆飞在一辆破汽车中找到了指南针,但世界变了,不知道是因为地磁的原因还是大世界规则的原因,指南针的指针胡乱的转动,根本没有办法区分方向。
因此,陆飞只好沿着旧时代的公路南下,虽然这样以来路程变远了,但胜在不会丢失方向。
公路已经被雪覆盖了,好在路基比地面高一些,倒也容易辨认。
陆飞的担忧是多余,一路上陆飞并没有碰到一只活死人,这里常年冰冻,已经不适合普通活死人生活了,冒险者团不会来这里,围剿冒险团的高级活死人也更没必要来这里了。
陆飞带伤前行,每走一段时间都要停下来歇歇。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晚上随便找一间房子睡觉,到了第二天中午,陆飞已经来到了山东省的西南,曹县。
这里,是陆飞记忆中的故乡,承载了他大灾变前绝大部分记忆的地方。
路上,陆飞发现了活死人的踪迹,这令他的一颗心吊了起来,开始有意识去掩饰自己的气息。
铭刻在他血肉中符印是他掌握的最基础也是最熟练的力量,稍微改变一下在血肉中的排列方式就能做到对气息的初步掩盖。
这或许对高级活死人效果不明显,但好过没有。
陆飞只有祈祷不会碰到高级活死人了。
平原坦荡,海拔很低,尤其是这个万物萧条的时节,能见度很高,基本上放眼过去一览无余,很不适合隐蔽,所以陆飞得打起万分的小心。
一路南下,即便不依靠公路陆飞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这里还保留着大灾变村落的格局,即便坍塌毁坏了,陆飞依旧认的这些村子,他记得村子的名字,甚至村口一些人的名字。
离家越来越近,陆飞加快脚步,地面的积雪被踩的嚓嚓响,一如陆飞现在的心情。
穿越了几个村庄,期间见到了一个活死人背着包裹,从拐角处出来,陆飞和他打了个照面,心中一惊,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个活死人是个男性,脸色惨白发青,赤红的眼睛没有凶意,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对于陆飞戒备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了紧背上的包裹,径直从陆飞身边走过,一路向北,消失不见。
虚惊一场的陆飞擦了把额头的虚汗,他攥住一根钢筋,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村中。
于娄村,陆飞的家在村头。
记忆中的红砖瓦墙在陆的时候就已经没了,陆飞的父母人至中年,事业处于上升期,家中的经济状况不错,重新建了座两层小楼,也购置了汽车。
家庭和睦,事业兴旺,正如家门口上瓷砖上的字,幸福美满。
陆飞站在家门口,仰头看着门框,墙面上的瓷砖已经碎裂脱落,十分难看,只有上面的一部分瓷砖保存还算完好,不过也结满了冰琉璃。
木制加铜铆钉的大门早就腐烂,只剩下一个框架,从痕迹上来看,门是打开的,门口处躺着一具人类的骨骸。
陆飞的心当即就提了起来,他心跳的很厉害,脑海中总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盘旋,他不敢去想,但越是不想那个念头越清晰,这让他几乎窒息。
他忐忑上前,仔细的查看。
尸体已经近乎白骨化了,只有一层黑漆漆的筋皮相连,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不过看体型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两位的尸体,这是一个年轻的男性活死人尸骨,头骨后方被人用钝器击碎毙命。
陆飞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下,最终一咬牙,走进了院子中,该面的总归要面对。
院子中一片狼藉,破碎的坛坛罐罐满地都是,还有一些腐朽的家具也扔在院落中。
房屋的门是开着的,窗户破碎,陆飞进入屋内,发现乱糟糟的一片,各种物件扔的满地都是,就算是当初发洪水也绝不可能乱成这样。
可能的解释就是,洪水退去后一片混乱,没准有人看着他家没人,趁乱进来翻找值钱物品。
或者瘟疫爆发后逃难者路过这里,寻找救命物资。
东屋的门是关着的,被人从里面锁死,陆飞用力一推,长期无人保养的门早已腐朽,化成了一地碎木屑。
果然,在进入东屋的时候,陆飞看到一具干瘪的尸体,像鱼干一样挂在梁上,这是一个人类的尸体,穿着皮夹克,地面一堆空掉的视频包装纸和空瓶子。
他逃到这里,藏起来,耗尽了食物和水,绝望之下他选择了悬梁自尽。
父母不在这里,汽车也没有停在院子中,陆飞忐忑的心情稍微缓解,他没有发现父母的踪迹。
大灾变时期人类的死亡还有病变的几率高达八成以上,陆飞不敢想象父母能怎样躲过去,对于陆飞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要继续南下,去县城,那里有他的新家,在他上大学前的时候,他父母在县城买的房子装修好了,他们搬了新家。
这样就离他们工作的地方近了,上下班也容易。
陆飞只是寒假的时候在家里住了一个月,因为陌生的环境,陆飞和附近的人也不熟,基本上是宅在家中的,因此,对于那里的路还是摸不清楚。
大灾变前期,洪水退去,气候有过一段时间的回暖,虽然有人指出冰河世纪出现的可能,但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所有人都在忙着重建。
当瘟疫爆发的时候,人们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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