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根细如牛毛、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细针被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极细的嗡鸣。而在它的周边,此时四散着几根同样的金针,其上沾染着点点血迹。
沐追云闭目感受了一下自身情况,确认没有残余的夜雨神针留在体内了,这才张开眼睛自墙边站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势:几道狭长的刀伤自胸前划下,好在不是太深;腰腹位置与吴方然的真气盾硬碰了一下,留下一片淤青。比起以前在死亡中穿梭的那段岁月,这点伤势实在算不上什么了。只不过——
“有点钝了……”
沐追云低声感慨了一句,心里又默默念了一句:是心钝吧……若是换在两三年前,拼尽全力之下他有六成把握将包括吴方然和胡维在内的一行人全数格杀——当然后果是自己也得躺上几个月。只不过今晚,这个把握恐怕还不到五成——可退一步来说,若是放在之前,即使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他依然会选择去做,让敌我在贴近死亡的战斗中全力挣扎来实现他那个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愿望。只是今晚却不行,就像方才他完全可以再战斗下去从而将两个圣境高手中至少一个拖向死亡——只不过那样做的话,身上的伤必然加重,那就会让人看出端倪了。想起少女平日那欢快的笑容——
我又怎能面对你那含泪的双眸?
沐追云将身上满是血迹的灰色外套脱下了,找了个地方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逐渐暗淡的火光中,他的背影消失在远方,而他所面对的方向——那是赵府后门的位置。
…………
一个手持纸伞的蓝衣美女缓缓步出,袅袅婷婷间每一步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女子整个人向外散出着一股玄奥的节奏与韵律:似水之流动、如风中柳摆。蓝忧旋身一转,层层叠叠碧浪般的蓝色衣裙向外辐散开,有如碧波微澜。与此同时,旋转的伞面上忽而逸出点点星光,飘飘荡荡地向着上方飞去,点缀在这夜空,化为了天上移动的星点。
“这是……萤火虫?”李采儿好奇地看着飞上天空的星星点点,那一闪一闪的光亮仿佛少女调皮的眼眸。安详、静谧的环境中,周围的灯光渐渐转暗,蓝忧优雅地伸出白玉般的右手,手上一轮新月般的事物散发着幽幽的光亮——那是有别于太阳的炽热以及星星的闪烁的独有柔和光芒,那便是月亮啊!
新月离开了手掌,缓缓向着天空上升去。与此同时,几点盈盈闪光环绕在其左右,有如众星捧月。月阑珊、星璀璨,花前树下心如归——你我可俱都安好?
蓝色港湾——月下凝望之海!
“好美……”夏悠竹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舞台,看着舞台上升起的“月亮”与天空真正的明月重合到一起,看着点点萤火与闪烁繁星再也不分彼此,只感觉自己然深深迷醉其中了。一旁的夏远峰好奇地看着妹子此时的神态,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会真有感觉了吧?”
“是啊,感觉心里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啊,什么,你说什么感觉啊?”夏悠竹说到一半在反应过来,转过脸来对着夏远峰来了一句。后者摸了摸鼻子,奇怪地道:“当然是问你对舞剧有没有感觉了,不过看你的样子,难道真有这方面的天赋?这样的话,郁团长的招揽也不是没道理嘛。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留下来?”
“才不要呢!整天听着那个大叔发嗲的声音,鬼才受得了。”夏悠竹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发慌。她转过头,看了看一旁不断张望大门口的薇雨,心念一转连忙拉起她的手:“薇雨妹妹,我们一起去看看追云有没有回来吧!”薇雨正自担心沐追云的情况,此时一听夏悠竹的提议,自然正合己意,应了一声后两人就一道走向门口。后边传来夏远峰的声音:“喂,紫鸢姑娘快开始表演了,你们不看吗?”
“我们就在门口看一眼,马上回来——”夏悠竹头也不回,摆了摆手道。
看着两个女孩子的背影,夏远峰摇了摇头,低声喃喃着:“心里热热的,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这,难道是神觉胎动?不过看个舞剧而产生了神觉胎动,这丫头要觉醒的第七神觉,会是什么啊?”
“夏大哥,你说什么啊,什么破体而出、什么胎动的?”一旁的李采儿此时也从舞剧中回过神来,听着夏远峰的喃喃,忍不住出声问道。只不过话一出口,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脸上一红,那霞满香腮的羞涩模样看得夏远峰心头一跳。夏远峰见了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出声解释:“那个,我是在说,悠竹这个小妮子恐怕出现了要觉醒神觉的征兆。这个在武学上,被称之为‘神觉胎动’,是第七神觉出现之前的一种预兆。”
“神觉?悠竹她要觉醒神觉了吗?”李采儿听了眼睛一亮。
“也不能这么说,神觉胎动只是说明她将要认识到自己的天赋,能否觉醒神觉则还要看进一步的发展。不过采儿你好像对武学并不感兴趣,这么想起问这个?”夏远峰缓缓解释道。
“我对武功的确没多少兴趣,不过对‘第七神觉’却很有兴趣。而且,我时常在想,第七神觉既然被称为每一个人都存在的潜在天赋,那么一个不习武的人,他能否觉醒神觉呢?”李采儿感兴趣地问道。
夏远峰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低下头了思索了片刻,才缓慢而又肯定地道:“可以的。”
“真的?”李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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