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次定然不会失望!”杨思邈的这句话让得赵渊有些惊奇,不禁失笑道:“丞相你可不像是会说些恭维话安慰朕的人。不过丞相你既这般说了,莫非还有什么好消息?难不成是前往镜明湖那边的‘隐隼’有进展了?”
赵渊本是随便一猜,不料杨思邈却微笑着回了一句:“陛下英明,正是如此。”
“哦,当真?”赵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中神光炯炯盯着杨思邈。
“不敢欺瞒陛下,这消息也才传回来不久。‘隐隼’自去年在那边潜伏下来后,已然与那边几个高层秘密接触过几次。那边初时还有些犹豫,不过当草原八部内乱的消息传来后,态度就起了一些变化。前段时间,‘隐隼’发来的信息中说那便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了,只是内部的意见尚未统一,但也已然开始采取行动了。”杨思邈缓缓解释道。
“好,当真是一个绝大的好消息!”赵渊猛一拍手,兴奋地站了起来:“这可真是时来天地同运转!假如能取得那股力量的调动权,就算草原依旧强盛,朕也不用再担心了,照样有一争天下的机会。丞相,通知‘隐隼’,问问那边有什么需要,我们全力满足他们。”
“是,只不过陛下,臣认为对于那边的事,我们的人最好不要涉入太多。那样的话太着痕迹,反而不利于那边人心的统一。”
“嗯……不错,是朕太过心急了,那就让‘隐隼’以观察为主吧,非到必要时不可采取行动。只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成功的可能应当是绝大的。”
得到了上述两个消息的赵渊心情大好,他翻了翻桌案上的奏折,从中取出一份递给杨思邈:“北边现在可是风起云涌,不过南边嘛,好像一直就是那个样。丞相你且看看,这是在秦国的使团传回来的消息,说是穆帝病情又加重了,只怕再过几天就会躺进棺材里了——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只不过朕没记错的话,从十年前开始,穆帝病情加重、只怕不行了这样的消息每一年都会传回来两三回,按那个说法他应当已经死了不下几十次了。只不过到得现在人家老皇帝依旧气息奄奄的就是不肯断气,看来这个好消息我可能还要多听几年了。”
听到赵渊以这般调侃的语气谈论着秦穆帝的病情,杨思邈也是有些失笑:“情报司倒也传回了同样的消息,穆帝病情加重的情况应当是真的,只不过他到底还能撑多久,这就只有天曜之神知道了。”
“这个穆帝,拖着这么个身子听说还不得安闲,想来也真够不容易的。不过他的继承者——秦国的昭德太子,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朕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只不过想来,是否有夸大之嫌?昭德太子,他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
赵渊顿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荒诞”这两个字说出来。只不过杨思邈显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不由接着道:“根据臣所知的消息,昭德太子可能要比传说中的更加地——独特一点。自当年的淑妃和昭明皇子失踪后,穆帝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因此穆帝对他极为宠爱,再加上那边的陈皇后对他更是宠溺,使得昭德太子行事极是肆无忌惮。据说他喜好女色,但不喜那些清清白白的名门闺秀,反而对那些已婚的妇人很感兴趣。而且他看上的妇人,那是一定要得到手的,而手下又有一帮狐党帮着他出谋划策,这一来不知有多少正经人家因此家破人亡。有那性烈的女子不堪其辱自尽身亡的,因为对方是太子,家里人也不敢声张,但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咬牙切齿。据说最近他更是看上了秦国大将明林的儿媳妇,逼得老将军差点发动了兵变。后来还是太傅马征看不下去了,将这件事告知了重病中的穆帝。后者拖着病体将太子叫来训了一顿,这才没让他惹出祸事。而且,昭德太子除了喜好美色外,据说还无心向学,整日嬉戏游闹,见过他的人私下都说他望之不似人君,毫无天子之相。因为课业一事,曾负责教导昭德太子的太傅马征还曾被气得一病不起,等到身子康复后自感颜面尽失,还曾向穆帝请辞告老。后来还是穆帝拖着久病的身子亲自劝说,他才肯留下,不过却是不再教导太子了。”
“都说秦国的太傅马征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想不到临到老来却是遇到这么一个弟子,这还真可算是晚节不保。只不过这个昭德太子,他难道就没有什么优点吗?”赵渊好奇地问道。
“哦,据说昭德太子还是很孝顺的。”
“孝顺?”
“前段时间穆帝病重,昭德太子被陈皇后拖着按在穆帝床前哭了一天,只不过穆帝还是熬过来了,陈皇后也就很遗憾地错过了皇帝托孤的机会。而据说昭德太子回去后,又抱着两个倚红楼的姑娘继续哭了一夜。”杨思邈一本正经地说着。
赵渊听了先是一愣,旋即莞尔失笑:“真是荒唐,穆帝也算是一代雄主,生出的儿子却是……”他摇了摇头,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了。君臣两又讨论了几个问题后,赵渊忽而叹了一口气,语声有些低沉地问道:
“朕听说,少怀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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