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夏公子,你说要带老朽出来看些东西,究竟是……”昏暗的巷子中,尹管家拢着双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夏远峰来到府外。只不过当带路的夏远峰前行的地方越来越是偏僻的时候,尹管家终于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老伯何必着急,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夏远峰转过身来慢慢说着,目光却不离尹管家左右。尹管家目光一闪,还是那副不变的笑脸:“是这样啊。不过我忽然想起府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夏公子要让我看的东西,可否等到明天再说?”
“只怕不行,因为明天就是剧团表演之日了,他们恐怕承受不了太多的意外。”夏远峰一反常态,言语之间却没有丝毫通融退让。
“夏公子的意思,老朽不是很明白。敢问剧团的表演与夏公子要找我的事又有何干系?”尹管家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
“有何关系吗?这我也不是很明白,尤其是一向与人无争的长虹剧团为何会受到不明刺杀,还请尹老伯你不吝赐教。”夏远峰一眨不眨地盯着尹管家的面庞,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呵呵,夏公子的话老朽是越来越听不懂了,莫不是你搞错了什么东西?”尹管家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双手却是自左右袖子里抽出,缓缓垂于身旁。忽而,他耳朵微微一动,身子微微侧了侧。眼角余光所见,沐追云自后方角落缓缓转出,定在了他身后不远处。这是一条并不宽阔的城边小巷,如此一来,夏远峰与沐追云两人一前一后就将尹管家夹在了中间,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什么,不过有几个问题还请你能给个解答。”注意到沐追云的到来,夏远峰没有丝毫意外,嘴上也没有放松,“原先我也没怎么注意,只是这几日去往赵府周边的住处询问了一下,他们都说从未听闻赵员外要搬离玫城。况且,就在我们来到玫城几日前,还有人发现赵员外如往常一样曾在城中酒楼戏馆出没,丝毫没有要大举搬迁的模样。可是就在我们到来前一天之际,赵员外一家却是突然失去了踪影,而赵府却又从外边紧急招了几个佣人来打杂。我又问了周边街坊,赵府是否有一个尹管家?得到的答案是赵府的管家确实姓尹,不过他有儿有女,更是还有一个九岁的孙子常伴身旁。可据我这几日的观察来看,你的身边却并没有亲人在侧,敢问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夏远峰一字一句,将他这几日调查所得一一陈述。
尹管家侧对着二人,一边注意着夏远峰的话语,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沐追云的动静。待夏远峰说完,他沉默良久,忽而冷冷地笑了笑:“查得真是仔细,不过麻烦事一堆的你们想来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来调查我吧?我倒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尹管家这一说话,其余二人都是发现他的嗓音不复之前的苍老,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没打算辩驳。面对他的疑问,沐追云缓缓抬起了右掌,掌心朝外屈下食指轻轻在手掌上点了一下。尹管家目光一凝,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掌,发现一道细细的疤痕划过掌心。这道伤痕微不可见,连他自己都不曾在意,却不知怎么会被沐追云注意到从而露出了破绽。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那日与沐追云交手的最后时刻,对方变掌为爪的情形,难道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想到这里,尹管家阴冷的目光投向了沐追云,目中露出一丝忌惮。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己所为了?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这么做?”看到尹管家久久不语,夏远峰上前一步追问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尹管家忽然之间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方歇,他猖狂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谁又能管得着?我地狱门行事,还不需要他人置喙。”
地狱门?夏远峰听了眉头一跳,还不待他细细思索,那边沐追云已经开口了:“地狱门行事果然奇特,奇特到连自己人都不认识了吗?”
“自己人?你说的是谁?”尹管家语气一窒,沐追云慢慢答道:“我姓‘沐’。”
“木?你是‘三木’之一?不对,你不是……”
“愚蠢!”
强猛的破风声剧烈响起,身形一晃之间,沐追云携着无匹的气势径直向着尹管家扑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右手的殒神鞭微微下垂,随时准备着攻向敌人。右手微微一振,一把细剑自尹管家右手滑出,剑尖迎向了扑面而来的沐追云。若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剑身上一处小小的缺口。“叮”的一声响,剑尖准确点在了鞭身,尹管家故技重施,又是一招似进实退,双腿点地之际向后飘出,而后猛地转身扑向夏远峰。
被小看了吗?夏远峰无奈地想着,手上却是毫不停留,早已准备就绪的长枪犹如蛟龙出水,红缨剧烈旋转间将尹管家整个人圈在枪影之内。随着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加之声响起,一瞬之间,长枪与细剑多次相交。这次夏远峰有了准备,虽然从对方的剑中依旧传出那种钻透力很强的暗劲,他却依然稳稳地握住长枪,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眼见着一时之间无法突破夏远峰的阻截,后方沐追云又已经一刻不停地赶上,尹管家眉头一皱,忽而双目神光暴涨,凝目望向夏远峰——
精神穿刺!
夏远峰察觉有异,早先又受过沐追云的提醒,反应也是极快。他后退一步,暗中急速运起精神力就要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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