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怀三人自赵府大门出来后只片刻,迎面就匆匆行来一队举着火把、手执兵刃的黑衣人。只是这个杀气腾腾的队伍还没到达赵府,就看到张少怀三人自府门内走出,不约而同都是停下了脚步。为首的三人正是平氏五兄弟中曾和夏远峰交过手的平三、平四和平五。借着火把的光亮,待得三人看到张少怀身旁的吴方然和胡维竟然受了伤时,俱都大吃一惊,纷纷走上几步询问道:“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少怀一张脸此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对着三人摇了摇头:“不要问那么多了,回去再说。”三人不敢多话,便要在前开路往回走。只是三人中较为细心的平四微微一顿,却是有些狐疑地扫视了一圈。眼看着几人就要启步,平四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大人,敢问其他人呢?”
他这一问,平三和平五也就回过神来,忍不住将一双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张少怀。其实他们也猜到赵府内恐怕发生了什么变故,而堂主的既定目标很可能没有达成。只是其他人他们可以不管,两位兄长平大和平二此时都没跟着张少怀出来,这就不能不让他们担心了。尤其是平二,平素一直跟在张少怀身边听候调遣,此时竟也不见了踪影,这使得三人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张少怀听了平四的问话脚步微微一顿,眼中出现一丝阴霾。这次行动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目的没有达成,而且还损失了不少属下。尤其是平大和平二这两个得力下属的死着实让得张少怀心中郁郁。这倒不是说益武堂没有相应的人才了,只是自他上任以来,那两人都是做事兢兢业业、对自己又忠心耿耿,实在是用得很顺手的两个属下,不想今日一并折损在了这里。
张少怀深吸一口气,再度迈开了步伐:“我说了,一切等回去再说。”听了他这一句话,平氏三兄弟都是知道大哥二哥只怕凶多吉少了,忍不住都是狠狠握紧了拳头。平氏五兄弟一母同胞,感情最是要好。五兄弟一起拜师、一道习武,出山后又一块儿加入了益武堂,几十年来都是相互扶持,感情深厚得无以复加。知道大哥二哥遇害的消息,余下三人都是感觉体内仿佛有条毒蛇在噬咬着他们的身心,让他们伤痛欲绝的同时马上就兴起了报仇的念头。只是身为下属,他们此时却是不能违背张少怀的命令,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一道往住处赶回。只不过三人心中都是立下了誓言:待会儿定弄明白杀害两位兄长的凶手是谁,无论如何,他们也得想办法报仇雪恨!
一行人一路上默默无言,气氛沉默而又压抑。地上一片乌黑自面前飘过,却是天上的一块乌云欲要遮住月光,可仅仅只挡得片刻就不得不无奈飘离。良久,走在最前方的张少怀蓦然停下了脚步,抬首望了一眼天空,轻叹了一口气。眼见着张少怀停步不前,一旁的吴方然只得打破沉默,出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张少怀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这次我们益武堂南下晋国,出动了七组人马来刺探军情、收买官员,那等凶险情况也不曾出了一丝差错。而今晚只不过对付区区一个剧团,却是接连折损了两组人,连你们两位长老都受了伤。这实在让我不知作何感想啊……”
想到原本只是顺带的任务却出现如此差错,吴方然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时也、命也,毕竟谁都不知道司徒弈之和穆人雄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恰好是因为调查‘绯红’战兵团而来的。否则的话,我们此行纵然不顺,却也不至于出现如此折损。”
“不能这么说,这世上无时无刻都存在着意外,关键是当意外到来时能否应对罢了。”张少怀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火焰:“这次我们的失败,只能说是大意了、没有太过重视对手;再加上比起‘修罗王’,我们的力量还是差太多,因而失败是必然的。只不过,这也是个教训,让我明白了只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能掌控住多变的局面。既然我们现在的力量不如对方,那就去寻找更大的力量,下次绝不容许再这般被动!”
看着张少怀眼里炽热的火焰,吴方然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大人,难道你要他们作为对手?”
“有何不可?”张少怀冷冷一笑,口中说出的话语似也带着杀气:“这次的遭遇虽然有一定的巧合,但其实也是必然。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大魏要完成一统天下的使命,与他们之间的碰撞绝对是不可避免的,而首当其冲要面对他们的就是我们益武堂!晋国那帮软骨头根本不是我们对手,秦国的那帮人只会热衷于内斗,真正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人——呵,二十年前的汾阳城之战就是最好的证明!”说到这里的张少怀呼吸渐渐急促,只是他此时虽然触及了那段历史,却终究没有提及那个人的名字。仿佛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张少怀旋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算了,说再多也没用,如今最重要的是回去重整旗鼓。对了,还没问两位长老,你们的伤势可还要紧?”
吴方然闻言与一旁的胡维对视一眼——后者自方才被穆人雄三拳重伤后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平日里的那股傲气此时却是收敛了一些。现在他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吴方然只得继续出声回答:“无妨,虽然刚才伤得不轻,好在没伤及元气。方才赶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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