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呐,”灵梦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过还是十分谢谢你呢,紫。”
紫一下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第一次灵梦自长大以来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紫一瞬间感觉以前那个可爱的灵梦又回来了,一时间心中被这种感动所填满。
“灵梦真是长大了呢……如果那里也发育一下就更好了。”
我果然还是想给这个老妖婆来一个面部整容呢……
……
在夏天的烈日之下,很少有人愿意待在外面感受着来自太阳火辣辣的热情。无私地为大地上的生灵们带来光明的太阳,尽管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这个时候都躲在了阴影的下面,但是她依然不懈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
大多数的人现在都躲在屋檐下,一边拼命地扇着扇子,一边在心里埋怨着挂在天上的太阳。如果在白天睡觉的话,是会被妖怪抓走的。在平安时代这个妖怪横行的时代,怨灵作祟、灾祸肆虐,人们更是对这种的说法深信不疑。与其在心里怨天尤人,他们更愿意祈祷着雨神的眷顾。当然那也只是说人类,本身就是妖怪的幽香显然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太阳花天生就非常的喜爱充足的阳光,作为大自然化身的幽香自然也很喜欢这样的天气,或许可能是世间唯一的一例吧。这个时候的幽香正以“大”字的样子躺在太阳花畑中的一片小空地上,周围的青草没到了她身体的一半,绿色的长发散落在脑后,几乎与周围的绿草化为了一体。受到人们冷落的太阳好像也注意到了花田中这位唯一还在陪伴着自己的花妖,好像受到了鼓舞一样更是竭力的释放出了自己全身的解数。森林中的夏蝉顿时感到了极度的不满,用更大的嚎叫声表达着自己的抗议,一时间连绵不断的蝉鸣声开始充斥在了这两片花田中。
“真是的,这些讨厌的蝉简直烦人。”就在幽香的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突然从自己的脑后冒出了不大和谐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幽香自然是认识的,她并没有忙着起身,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望着天,只是刚刚就要填满脑子的困意却全被新加入的家伙赶走了。
那个人自顾自的走到了幽香的身旁,没有让自己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便坐屈膝坐在了旁边,好像是自言自语的埋怨着,“本来这么多烦人的事情都要忙不过来了,那些讨厌的蝉也不嫌累,没完没了的从早叫到晚。”
“嘛,”幽香笑了笑,把双手枕在了自己的脑后,侧过头来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千荟,“毕竟蝉在树根下沉睡了那多年,而寿命却只有一个夏天而已,如此短暂自然就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刻呢。”
“你还有脸说。”千荟给了她一个白眼,“想想你小时候干的事情,惨死在你手里的蝉绝对不下百只了。”
“……”幽香顿时无话可说,不只是因为小时候做过的顽皮的事而有些脸红,还是被太阳给烤的。气氛这样尴尬的沉寂了一阵子,也许一直这样躺在这里却又睡不着而感到厌倦了吧,幽香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很自然的向旁边的人那里靠了靠。她想到了刚刚千荟所说的话,问道:
“你之前说烦人的事……又出什么事了?”
“嘁。”千荟撇了撇嘴,说道,“饭高郡的郡司那边又来人了。”
“又来了?”幽香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还是为了赋税的事情?”
“没错,而且你能想象吗?这次他们甚至带着阴阳师一起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幽香头痛的抓了抓头发,这回真是麻烦大了。
其实只是这简单的事情能让幽香这么烦恼,都在千荟的预料之内,毕竟这是自今年以来郡司第十次来人了,而且同样是为了赋税的问题。实际上,自从迁都以来,自从弘仁十四年(公元823年)到现在的长和五年(公元1016年),无论是从国司或是从郡司还是直接从朝廷派来的检田使来到这片花田已经有不下百余次了。对待以往的检田使,千荟通常都是在对方的前面随便的扔几发妖力弹,对方就会吓得连滚带爬的扔下了手里的马上帐,转眼间就没了影子。然而最近几次的检田却让千荟十分的头疼。
这大概是半个多时辰前的事情了……
“调绢一百五十疋,代米三百六十石?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吗?”千荟将手里的马上帐残忍地揉成了一卷,握在右手中好像棒槌一样在左手的掌心上敲打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连自己的肩头都不到的检田使,“你不是量的一百二十町吗?每町课调绢一疋、代米四石八斗,怎么莫名其妙多出来了所谓的三十町地的赋税?”
“这、这、这是按照……按、按国司下来的要求……所有不是用作耕粮的良田,课税的标准是不、不一样的……”
可恶,如果让我知道了是谁让我来这里检田的……我一定……
矮小的检田使一边在心里诅咒着那个向国守建议派自己过来的混蛋,一边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摸出来了一把毛巾。他擦了擦冒了一头的汗水,但是发现越擦越多,只好怯怯的攥在手里,头也不敢抬,即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那如同两道利剑一样的双眼正戳在自己的头顶上,使得自己全身发麻,吞咽也变得十分的困难,一直卡在气管里的那一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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