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国会不会在乎一个早就在军中失去了影响力的里宾·加布里,关键在于尽快找到他们满意的替补。”
“普恩加莱部长,星际舰队总司令官的人选难道不该由国防部提名吗?让塞巴斯蒂安·维吉尔中将就这么顶着确实不太象话。”
“问题就在这里……”普恩加莱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问题就在于找不出一个既让普恩加莱认可,又令国会满意的人选。第一舰队的南·赫尔曼中将年龄偏大,又没有突出的战绩,首先被排除了;第二舰队的兰米·希尔中将能力不俗,可比加布里更不听话,普恩加莱甚至不愿意向国会提及这个人;第三舰队的弗朗索瓦·马奇少将未曾在机关工作过,又缺乏独当一面的经验,而且军衔偏低难以服众;第四舰队的法兰格尔·西庇阿中将就不谈了,代理司令官莱顿·拉法耶中将资历尚浅且出身不好(来自殖民地的军官);第八舰队的亨利·托维少将曾是唐吉的部下,资质一般、战绩平平,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其最“著名”的优点……
“好了,这件事先放一边。”亚历山大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段漫长的沉默,“你打算怎么处置法兰格尔·西庇阿?国会和民众都对他挺有好感的,弄得不好难免闹出事端。”
“他已经被移交给情报部了,怎么处置不应该来问我。”
“不问你问谁?”亚历山大微微提高了些许音量,“现在谁不知道情报部与国防部难分彼此?法兰格尔·西庇阿的那份计划,你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总统先生啊!”普恩加莱倒也不露怯,微笑着回应道,“这个人是有点才华,可惜太野了。桀骜不驯,就像一只鹰。对了,你知道猎鹰吗?那是一些生活在地球上的猛禽,经过训练后甚至能打败狼!但要想驯服它们可不容易,必须慢慢地‘熬’。不让它睡觉,饿它,迫使它向主人屈服,吃主人喂的食物,最终形成对主人的依赖。这是一次从ròu_tǐ到心灵对鹰的彻底改造,当它再次出现时,不是蹲踞在主人的肘上、肩上,就是在主人的头上低飞盘旋,待到一声令下,便会迅猛出击……”
“一个桀傲、自由的灵魂也就消失不见了……”
“总统先生有当诗人的潜质哦!不过您别忘记了,军队本就是国家机器的组成部分。对他们而言,桀傲的灵魂或者自由的意志都是无法负担的奢侈品。”
“好吧。这件事我就不过问了,行政权不应干涉司法的独立。”亚历山大总统自嘲般笑了笑,“只是有个问题我还想再确认一下,熬鹰这种事情的成功率有多少?另外,我的熬鹰人有没有可能被反噬呢?”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赔掉一只不成气候的雏鹰罢了。”普恩加莱用颇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总统先生。虽然制造桃色新闻要挟法兰格尔的计划并不顺利,但他坚信这只是过程性的挫折。话虽如此,对于亚历山大提出的第二个问题,普恩加莱故意无视了。
……
法兰格尔此时的处境很微妙,他虽然被羁押在宪兵司令部暂时失去了自由,但一直没有被人审问,就像被彻底遗忘了似的。好在普恩加莱部长谈及的那些“驯兽”方法,比如不给吃饭之类,也都没有发生,每天看看书、睡睡觉日子过的倒也挺悠闲。
相比之下,“死党”福卡·艾齐那哈与路易·洛克威尔就没那份坦然自若的心情了。他们虽早就通过路边社获悉了羁押法兰格尔的地点,可托遍了各种关系却连见一次面都不行。无论是(福卡的)金钱开路,还是(路易的)交情攻势,“有关部门”一概不予回应。至于法兰格尔的家人,更是束手无策了。事实上福卡他们连把现状告诉安娜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对她产生什么刺激,只能偷偷地与法兰格尔的母亲进行过沟通。可一个无权无势的妇道人家,又能碰撞出什么思想的火花呢?
法兰格尔的价值究竟在哪里?他未必是最聪明的,也未必是最勇敢的,但却能在无形之中整合起各方的力量,是他们这个团体中当之无愧的“谋主”。当法兰格尔缺席时,各种奇思妙想就变成了天马行空,失去了落实到行动上所需要的决策力和推动力。
“要不就把法兰格尔的事情捅给各大媒体,用社会舆论给政府施压。你看能行吗?”路易提议道,“那家伙还是挺受欢迎的。”
“法兰格尔被停职的事情并不是秘密,我担心普恩加莱手里真捏着什么把柄。”福卡反对道,“现在各大媒体都没有集中炒作这件事,或许就是在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福卡上校说得对。”迪亚娜在一旁帮腔道,“还是再想想法子去与法兰格尔见一面吧!他应该会有好主意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用的社会关系都去试过了,可人家宪兵司令部连扇大门都不让我们进去……”路易说话的语气显得很无奈,这一次真把他这个后勤达人给难住了。
“是啊……包括塞巴斯蒂安将军、别列科夫将军,我们也都去找过了。”
“那些不在阿拉密兹的人,你们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吗?”迪亚娜眨了眨那双好看的眼睛,“比如兰米·希尔将军……”
事后证明,迪亚娜·特蕾莎的建议非常有价值。但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她之所以会想到兰米·希尔这个人,纯粹是由于“知识面”比较窄的缘故——迪亚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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