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漂浮海上,根深埋于地心,称之为洲!万年不变,恒古有存!
天地之南有一神洲,名曰:道乾录洲!
神洲无际,广阔无垠,陆上四季分明,花香鸟语,有人居。
没有人知道神洲诞生于何时,也没有人知道天地中是否还有类似的洲陆。
就像没有人知道是否有神仙一样,神仙只存在于传说,存在于人们的口口相传,可是古往今来,追求这虚无缥缈之仙路的人不知凡几?
……
道乾录洲,人无数,国无数!
风雪国,东莱郡。正午,骄阳似火。
某处一个简陋的木屋,在烈日炎炎下,就像一个蒸炉。
屋里,也有一个炉子,炉子上是一个铁盆,盆里有水,热水。
‘吱呀’
破旧的木门忽然开了,声音就像老鼠咀嚼木板一样尖锐刺耳,很难听!
阳光从门外倾斜下来,映出长长的影子,
人影,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二八花龄的少女,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翁。少女身着翠绿短衫,肤色白腻,秀眉凤目,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眉头微微蹙起,脸色忧苦,像是有着无尽的烦心琐事。
半百老翁头发已花白,身子却依然健硕,行步带风,眼神睥邈,顾盼之间一股威势自然流露而出。
两人开门进屋,都显得小心翼翼,像是不愿惊扰到别人。
翠衫少女一边将毛巾打湿,一边问道:“爷爷,咱们赶路匆忙,在东莱郡也呆不几天,干嘛还要节外生枝,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老者沉吟,坐在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木椅上,叹道:“路见不平事,拔刀相助之,既已救了,又怕什么麻烦了。你难道还会见死不救么?”
翠衫少女脸色一急,清秀白皙的面上作出委屈之态,嘟起了嘴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您常说:我辈中人,不仅要解生窥死,追求武道之颠,还要侠义为先,锄强扶弱,这些孙儿都记得,可现在咱们…”
老者挥手打断翠衫少女的话,突然朗声道:“外面炎热酷暑,烈日当空,朋友远来,不妨进来坐坐。”
翠衫少女脸色忽然变了,竟带着一丝惊惧,她颤声道:“是谁?爷爷,他…他们追来了么?”
老者不语,外面却传来一阵大笑,大笑声中有话声远远传来:“林老头,看你能躲到几时,‘塞北群狼’誓将追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语声渐远,零散的飘荡在风中。翠衫少女的脸色好看了些,站在老者旁边拉着他衣袖,担忧道:“爷爷,咱们快些走吧,那些饿狼吃人不吐骨头的。”
老者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显得既落寞苍凉又带着些憋屈,他轻拍着翠衫少女的手,笑道:“那些狼崽子有何可怕的,要是你二叔在这,他们不夹着尾巴跑路才稀罕嘞!”
老者叹了一声,接道:“想你二叔入‘东华剑宗’也有三年,不知可突破了桎梏,踏入先天真武镜没…”
翠衫少女眼睛放出了光,在她心中真武镜已是举世无敌的修为,哪还会在乎塞北群狼那些后天武者。
要知道,道乾录洲武道盛行,尚武成风,分世俗武者后天境界,先天武者真武境界,宗师武者灵武境界…
世俗中已难寻真武强者,大都是后天巅峰的江湖人物称雄作霸,至于灵武境界的强者绝对是一个大帝国的最强战力,想风雪国建国百年,还未听说有灵武境界的强者出现,到了那等层次大都为一派之宗师,隐山入林,追寻天道了。
翠衫少女想起这些复杂的事情就感到一阵头痛,她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光芒黯淡,有点无可奈何,世事就是如此奇妙,远水不解近渴。更何况东华剑宗还远在西北沙海之中。
老者突又爽朗一笑,道:“那小子也该醒了,你去看看吧!”
翠衫少女端着水盆进了侧间,欢唤一声:“爷爷,他醒了。”
梁晚头很痛,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四处打量。
这只是一个破财的旧屋。并且还很熟悉,因为这就在渔丰城外,他的家门口,梁晚小时候还来过不止一次。
他慢慢下了床,就看到了林雪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雪儿,见到这个翠衫少女。
林雪儿笑问:“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她笑起来就像此时的骄阳,能驱散任何人心中的阴霾,但她却并不是很美,只是很可爱,圆圆的脸庞,黑宝石般的眼睛,琼鼻朱唇,羊脂般的肌肤,白里透红。
她嘟起嘴巴显得更可爱,现在她正嘟着嘴巴,因为梁晚竟然没有回答她。
梁晚反问道:“是你救了我?我的朋友呢?”他说到朋友两字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回道:“少侠节哀,不知如何称呼?”
前言不搭后语,梁晚却瞬间懂了,他眼角有些湿润,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梁晚深深一辑到地,哑声道:“多谢前辈仗义援手,晚辈梁晚拜谢。”
老者招呼梁晚坐下,问道:“少侠哪里人?”
梁晚道:“渔丰城。”
老者道:“甚好甚好,渔丰城离这不远。”
梁晚道:“很近,前辈可以去做客,让梁某一尽地主之谊。”
老者看了他一会,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半晌,笑道:“少侠果然是重情之人,不过老夫尚有要事在身,只有来日再去叨扰了。”
梁晚道:“前辈哪里话,救命大恩不敢或忘,只求告知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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