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看她一副胆小害怕、唯唯诺诺的样子,与平日的自信大方大为两样,突然捉弄心起,说道:“嘿嘿,如果这消息传出去,反正我和我姐的人生是完了,到那时,我可不介意花点儿小钱。你知不知道,道上十万块就能买一条人命。”
“别杀我,我真的不会说出去!”高小雅道,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在有钱人眼里就如同一只蚂蚁。
欺负人可真是好玩,张扬突然享受起这种感觉来,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杀你的。否则,哼哼!”
虽然张扬作出了承诺,但多疑的高小雅却又想道:“如果我真把消息泄露出去,他杀我也于事无补,那么,他会不会在这之前就把我做掉,图个心安呢?”
她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最终,脆弱的神经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瞬间崩溃。她高声惊叫起来:“别杀我!”
这声尖叫不但吓了张扬一跳,还吓了前面的司机一跳。车子猛地一顿,险些出事故。这个司机比较有正义感,大声问道:“后面出什么事了。”
张扬答道:“没什么,我和我女朋友开玩笑呢。”
司机顿时怒骂道:“开什么玩笑啊,想出事呢!”
高小雅心中更慌了。在她看来,司机本是她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却被张扬骗过去了。她连忙张开口,想要大声说:“不,他要杀我灭口,你快帮我报警!”
还好张扬见机甚快,立刻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最终她只发出了一个含混不清的音节。
高小雅拼命挣扎起来,张扬连忙又用另一只手将她抱住,不让她挣扎,同时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喂,我跟你开玩笑呢!”
见高小雅并没有停下来,张扬接着说道:“如果我真要杀你,还会跟你说吗,悄悄叫人杀你不就得了,我真的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激烈。”
他这么一说之后,明显感觉到怀里高小道:“我放开你,你别大叫。”说完就放开了高小雅。
许是刚才挣扎太过用力,又或许是刚才太过紧张,高小雅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此时正值初夏,高小雅衣服穿得很少,张扬看着她玉臂上白皙的肌肤因为刚才两人的纠缠而出现了红痕,心中不由有些歉疚,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玩笑的。”
高小雅稍稍缓过气来,抬起头来望着张扬,犹豫着轻声问道:“你真的是在开玩笑吗?”双目泫然,还残留着可能是因为刚才挣扎而挤出来的泪花,看得张扬真是我见犹怜。
张扬答道:“当然啦,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看我像坏人吗?”
高小雅盯着张扬,默然不语,心中暗想:“你如果不是坏人,怎么干得出来违背伦常的事情!”
看着高小雅那“你就是坏人”的眼神,张扬突然觉得有些受伤,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这个形象?他只好又说道:“杀人是要犯法的,如果我被查到是幕后指使,我的人生才是真完了。再说了,我们好歹是朋友,还有几分师生之情,我真会狠下心伤害自己的朋友和学生吗?如果你把消息传出去,我会恨你,会讨厌你,会断绝和你来往,但绝对不会杀害你,你放心好了。”
高小雅低着头说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你也放心,我是不会乱说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波澜,让张扬突然觉得有几分陌生。
这时,公交车到站了,正是蔡秀颖家旁边的那个站,张扬连忙起身,跟高小雅道个别,然后和蔡秀颖一起下车去了。
路上,蔡秀颖问道:“刚才你和高小雅在后面是怎么回事啊?”
张扬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给她讲了,笑道:“我就是想吓一吓她,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
蔡秀颖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吓唬人家干嘛!”
这天晚上,回到家中的高小雅思来想去,并不放心,拿出自己常用的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了这么一行字:“今天,我撞破了张扬和他姐姐的奸情,如果我以后发生什么不测,那一定是张扬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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