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远已得,文帅眼下只须征招兵员,加紧操练,静观西南局势便可。
岳王听从了顾子青的谏言,固城而守,不与朝廷大军正面厮杀。余天海攻了三次,损兵伤员上千人。眼见城头上是那日率奇袭之兵的将军,知道此城难破,若一味如此强攻,怕最后败的会是自己。于是传令后撤五里扎营,一面修整,一面派快马回报长平王。
叛军虽也有伤亡,但因有顾子青与阮红云坐镇,是以较之朝廷大军,伤亡少之又水。经此守城一战,张子文发觉岳王也开始偏重于顾子青。心中不免忐忑。他自己以智谋为傲,才做得这个军师。如今顾子青文武双全,难保来日不会抢了他的风头。是以张子文格外留意起顾子青。
长平王几乎同一时间接到两封传书,一封来自余天海,报称叛军坚守不出,攻城耗损甚巨,且叛军有能人助守,请喻撤军回青川,伺机再动。
余天海所请,长平王准了,派人快马回传。而另一封书信,来自文玄德,一看就是亲手写的,还真没见过谁能把字写成这样东倒西歪的。长平王感叹,果然是人无完人。文玄德如此才情心智,偏这一手臭字摆不上台面。
文帅在信中详尽地将事情的始末写了个清清楚楚。长平王仔细地看完,叹了口气。想过韩晨会败,但没想到败得如此之惨,毫无颜面可言。长平王吩咐人备下礼品,传谕要亲赴齐阳。
自有门人来劝:“王爷,万万不可!文玄德乱臣贼子,王爷绝不可涉险!”
长平王已然懒得与他们解释。长平王虽然年纪不大,可也是阅人无数。如果文玄德当初不是布衣,如果文玄德没有反叛。长平王愿意与他做朋友。长平王只后悔一件事,当初赈灾之时,就应该带文玄德和曲问兰回京,那……便没有今天这些事了。
端木凝蕊自打认了先生,每日跟着周若上完课,便会跑到文帅处理政务的厅房,把文帅当天看过的文书再看一遍,而且必须要文帅陪着,因为随时会有问题要问。
从端木凝蕊口中,文帅也知道,因为凝蕊把家里的钱花扯了,所以哑叔去走镖了。问兰她们要等到哑叔回来之后,才能举家迁回竺南。于是又陆续派了两批暗营卫,总计三十人,由护送凝蕊回来的两名暗营卫带领,前往中原护卫。
端木凝蕊一边管着她善恶堂的门人,一边也担下了训练暗营卫的职务。头一天便凭一把剑打倒了十名暗营卫,立下了她大小姐的威风!十二岁‘长公主’之威名,悄然在军中传扬。不亚于医圣夫人。
而哑叔此时,离京城已然不远了。这一日天将正午,远远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人,穿着素裙,却戴着一顶黑纱罩头的帽子。陈镖头举手止住镖队,抱拳道:“星州府虎威镖局,这位朋友,可否借条路走?”
那人身形微动,一忽间到了近前,探手向陈镖头抓来,哑叔抽刀劈落,那人身形一转,绕过哑叔,扑向中间的客人。哑叔反手一刀,那人忙旋身避开,但还是被斩落了一片衣角。那人‘咦’了一声,是女人声音。
退开一丈,女人开口说道:“竺南端木家,我劝你不要与玉宵门为敌。”
哑叔纵身扑落,女人抢身上前,两人斗在一处。陈镖头抽出刀来,却无处插手,只能与两名镖师与一众趟子手护住客人。
哑叔与那女人过了十几招,猛然胸口一痛,知道中了暗算,连忙狠劈一刀逼退那女人,自己也退了数步,内息随即一滞,内力便再也提不起来。
那女人抢身又上,哑叔挥刀迎住,被女人一掌击在胸前,口喷鲜血倒飞而出。随即那女人纵身而起,鹰鹫般向客人扑来。
陈镖头挥刀拦架,那女人二指伸出,夹住刀身,内力震断刀身,抖手将断刀飞向客人。
两位镖师同时挥刀去砸,然而两刀错落,却无一能挡住那片断刀。断刀刺中客人前胸,将客人带飞了出去,摔在远处。
众人皆惊,而那女人在马背上借力,再次跃起,落在客人旁边,衣袖一拂,已然撕去客人脸上的兜帽,又在客人腰间摸了一遍,转身问陈镖头:“人呢?”
陈镖头脸色煞白,知道客人是假的。当下答道:“人便是此人,若是不对,便是你找错了人。”
女人立了片刻,走到哑叔身边,掏出一个小瓶丢在哑叔身边,说道:“你们既然是竺南国人,不该在中原行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回竺南去吧。”
陈镖头说道:“人被你们玉宵门杀了,我们这趟镖砸了,好歹也得把尸首送到主家那里,告诉主家是谁下的手。”
女人冷哼一声:“人家拿你们当靶子用而已,既然要去,随你。只是,往后莫再对上我玉宵门,否则,断不会再留手了。”
说完,女人缓步向远处走去……
端木凝蕊放下文书,问道:“文哥哥,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你比以前忙多了。是不是以后总要这么忙?”
文帅笑道:“你是不是在家闲得无聊?想出去转转?”
端木凝蕊摇头,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文哥哥是不是再没有空闲了。”
文帅不明白她想说什么,笑道:“即便是在青川时,我也要每日到府衙应卯。现在每日从后宅走到前宅,已然近很多了。”
端木凝蕊笑了笑,转了话题:“文哥哥为何只练刀法?其实以文哥哥的资质,该练剑法。”
文帅每日晨练,端木凝蕊必要陪练,文帅知道被她看了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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