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大排档永远是喧嚣的,无论寒暑。人们坐在桌前,时而高谈阔论,时而低声耳语,在酒精和夜幕作用下华丽丽的完成换装,换掉白天那故作矜持的外衣,换上一种看似放纵,迷乱的伪装,肆意表演着自鸣得意的演技,以期博得同伴的认同,以期能在迷离的夜色下暂时的能够忘掉自己。
看着外面黑下来的阴沉的天空,也许迷离的并不止是着深秋的夜晚,我如是想。
大家都有点喝多了,孙浩正口沫横飞的和张辉辩论着什么,从他那带着得意的狡黠的目光中就能看得出,他又一次用诡辩赢得张辉,而张辉不得不以耸肩来表示默许,也许后者并不完全认同,但那不时耸肩的动作却透露着他的无力和无奈。
周莹在和冯晓露小声的说着什么,不时的看看我和露雪,又不时的低声说笑两声,女人永远有那么多聊得来的话题,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露雪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的行为还是思维?认知还是逻辑惯性?我轻摇摇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露雪,她又恢复到了那个喜欢安静的坐着,不时流露出微笑的少女。女人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想,可能我永远也猜不到她为什么生气吧。
我拿起杯子喝干里面的可乐,抬眼看了看喧闹的大厅,微微摇摇头,喧闹永远比不上安静来得真实。露雪微笑着看了看我,拿起可乐重又给我倒满,我冲着她会意的点点头。
“又来了,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冯晓露看着我们十分的惊奇,“你们还真的很有默契啊。”
“就是,就是。还真让人羡慕啊。”周莹忙点头道,十分认同她的说法。
“我们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关系。”我平静的说道。
“切。”冯晓露不屑的撇撇嘴。
“谁信哪?”周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揶揄和不满。
“我们真不是......”我想要辩解下却看到露雪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没来由的我感到心脏猛的跳了下,拿起杯子猛喝了一大口,抬眼望去,夜色似乎更加迷离了。
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吗?
我微微摇摇头,不想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喂,小山,今天为什么不喝酒?”孙浩他们也被周莹的话吸引了,也向我们这边看来。
“我说过了,今天要和小茵做黑珍珠的,今天是最后的组装。”
“切,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推迟一天。”
“已经拖的很久了。”我平静的答道。
“呦呦,为了让别人满意,就牺牲掉自己和我们,你还真伟大呢,小山哥。”孙浩最后突然学起了露雪的口吻。
大家猛的暴起一阵哄笑,露雪埋怨的看了孙浩一眼。
“看什么看,难道你哥我说的不对?”孙浩不依不饶道。
“算了,小山就是这样的人,我们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又不是不知道。”周莹忙打圆场,“不过,小山,我很奇怪,像你这样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刻板的人,你放纵过自己吗?”
“没有。”我想也没想就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问,你有过梦想吗?”周莹嘴角带着浅笑,直直的盯着我,语气异常严肃。
“梦想?梦想和放纵有什么关系?”我呐呐的反问道。
“你说呢?”张辉耸耸肩又把问题抛回给我。
“行了,别从小山那儿找优越感了。”孙浩不满的向张辉说了句,后者又是耸耸肩。
梦想,**的美好期待,是的,不懂的放纵自己又怎么会有**,会有期待呢,我,没有梦想。
“我,没有梦想。”我淡淡的说道,窗外的夜色似乎更加深沉了。
“嘘。”周围猛地响起了他们起哄的的嘘声。
梦想,我摇摇头。
在我们回到住处的时候,今年的最后一场雨终于下了起来,周莹许是喝的有点多了,早早的就回房间休息了,小茵如约而至,露雪沏了壶茶,笑吟吟的看着我们做那最后的组装。
我和小茵小心的装好桅杆,拉上帆布,系好绳索,黑珍珠号,终于完成了。许是太过激动,有好几次小茵差点毁了这艘船。
这艘有着三桅的船,在当时是最快的船,传说它可以在海上呆上数月,甚至可以环绕地球航行。
船,也许在当时能有这样一艘船就是所有航海人的一个梦想吧。
梦想。
不用地图作向导,心会把方向找到。
不在乎路途前方,多少崎岖,沿路多少阻挡,
我扬起帆一路远航,驾驭风直到尽头。
这是电影了写给黑珍珠的歌。
“终于做好了。”小茵一声欢呼。
“恭喜小茵,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露雪笑吟吟的恭贺道。
“梦想,恩,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像电影里的海盗那样,驾着船,穿越无尽的大洋,没有任何规矩束缚,只有歌声,阳光和海浪。”小茵的眼里闪着小星星,小孩的梦想有时就是这么直接。
海盗,我轻笑了笑。
“小山哥哥,到时候一起去哦。”
“我可不想做海盗。”我说道。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小茵好奇的问道。
梦想,有时候也可以很纯真,梦想有时候也是一种想要摆脱现状的期待。梦想,我有梦想吗?
我看了看黑珍珠又看了看满怀期待的小茵,脑海中又想起了那首写给黑珍珠的歌。
如果这就害怕退缩,就连开始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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