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说药太苦了,不肯喝。陛下说药里头有甘草,不苦……就、就喝给公主看……陛下喝了之后,公主也依言喝了一碗……但是公主没事,陛下却中毒了。”
“你的意思是说,药本来是给公主喝的,圣上却喝了?”祁戎比太子冷静多了,接着又问。
“是。”
“那么圣上去驿馆多久之后毒发?”
“大约,有一刻钟。”
曹丞相闻言,扫了一眼地上跪的人,指了指太医:“蒙老太医,依你之见,这毒是怎么回事。”
那蒙太医是第一个赶到的太医,到的时候老皇帝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他年岁大了,倒是见惯了各样的场面,并不慌张。
“此毒乃是鸩毒,从喝下到毒发,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以,依下官之见,若陛下期间没有实用过其他的东西,毒便是下到这碗药里的。”
“药是给公主的,岂非是有人要毒害公主,没想到误毒了圣上。”
太子却不适时宜地讽刺一笑,上前问道:“公主不也喝了药?本太子倒是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要毒杀圣上,拿公主做了挡箭牌。抑或是说,平乐长公主,根本就是知道第一碗药有毒,给了圣上,自己喝了第二碗。”
曹丞相一副惊骇之态,连忙跪下:“太子此话万万不能传出去。平乐长公主是晔国的和亲公主,就连查找刺客都得避开。若是公主恼怒,小心引发战事啊!况且平乐长公主一直呆在驿馆未曾外出,无论如何都怀疑不到公主头上。”
见丞相都跪了,百官接二连三的全都跪了下去,令太子一时木然。
祁戎淡淡然看了看太子,围着地上跪着的嫌犯、宫人们慢悠悠地绕了半圈,不紧不慢道:“既然是药有问题,那就从药着手。碰过药的人里头,公主的贴身婢女先不考虑。煎药的和管理药材的是谁,出来。”
话里头倒是没有丝毫苛责之意,可听得人一阵一阵的凉意。两个婢女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跪在祁戎面前。
“谁是管药的。”
“是奴、奴婢。”
“公主住进驿馆之后,你出过驿馆几次?与什么人接触过?”
“奴婢是在库房做事,不光要管药材,所有用度都是有奴婢记账,不负责外出采办。药材都是宫里太医院送来的,奴婢负责收着,公主要用也只管配发。平日里,公主的药都是锁起来的,除了奴婢别人打不开。可是……奴婢万万不敢下毒。”
“那么,公主那边今天取了几次药?”
“一次,按照秦军医吩咐,一副药可以煎三碗,公主一日也是喝三碗。”
既然是只拿了一次药,煎了两碗出来,一碗有毒,一碗没毒,那么药材必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能是煎药那个环节出了错。
祁戎眯了眯眼,不紧不慢地走到太子面前。
“本王问完了,太子可有疑问?”
“没有。”太子摇头,朝外看了看,眼神无光。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掌灯时分,外头灯火通明,死寂一片。
“那好,本王就接着问了。”祁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太子,又走到另一个婢女面前,“药都是你煎的?”
“是、是……”那婢女说话都打结了。
“为何会一碗有毒,一碗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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