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世界中,属于夏凡自己最后的意识正在渐渐被吞噬。
往昔的记忆就像是他人生走马灯的放映,儿时的天真,成长后的烦恼和现如今的迷茫不断地交织在一起。
他只是个平凡的人,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脱离death的控制,可是…为了能努力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能选择拼命去挣扎。
没有人不怕死,可大都说不出害怕的理由。
“我不是答应过她要平安回去么?”
那个女孩的声音就像是闪烁在漆黑中的一丝曙光,指引着他寻找属于自己的意识。
在与夏凡分开时,顾言就用匕首在树下做下了记号,随后再根据地上的脚印,便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赶往的路线。
人性的丑恶对顾言来说就是真实,因此他十分恶心带着虚伪面具的人。
在他看来,也许夏凡已经抛弃的吴熙,正躲在一旁等待着自己解决一切,不过…他可不会这么便宜任何人。
伪善者临死前的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
“……?”空气中忽然飘来的血腥味,让顾言邹了邹眉头。
按地上的脚印来看,前面应该还有着很长一段距离,可这附近却为何会有这种气味?
如果说这场游戏最为特殊的鬼是那对双胞胎姐妹,那么…可以对人直接下手的鬼就很可能不止一个。
想到这里顾言便不由得警惕起来,如今这场游戏的终点已经是近在咫尺,决不能在这最后栽了跟头。
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树上挂着的死尸,顾言轻轻冷哼了一声,然而他却没注意自己脚下的黄土中伸出来了一只惨白的手……。
夏凡刚将眼睛微微张开就看见吴熙那张正对着自己的脸,如今她正和自己一样被鬼在地面拖着。
吴熙只是一个小女孩,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她难道不应该害怕又或者是放声哭泣吗?可为什么他却只看见了一张没任何表的脸?
“夏…先生,谢谢你。”
其实夏凡大可以抛弃吴熙自己一人逃跑,但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这点吴熙心里也十分明白。
如果他再自私点,也许就能活下去,并且也不会有人指责自己做法,但这样做真的好吗?
看着黑衣女鬼缓慢行走的背影,现在的他反倒是有充分的时间去思考顾言的那番话。
仔细想来自己确实很矛盾,既然想活下去,又干嘛老是在游戏中管别人的死活,只要顾及自己不就行了?
明明就下过决心,只在保证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帮助他人,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现在的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指望顾言能早些赶来。不过夏凡心里很清楚,即便顾言在第一时间赶到,也绝不会那么轻易就帮助自己。
树上的这些人…真的都死了吗?死后究竟会怎样呢?还是说活着本身就是一场梦,只有死后才会苏醒?
微微侧过脑袋看着前方,黑衣女人正在逐渐的走向一颗有着漆黑洞口的大树,也许那里就将是他人生的终结。
不过相比之下,吴熙可能就要比自己悲惨的多,记得柯东死去的那会儿,她哭的是那么的伤心……,而自己却没法体验过那种失去珍视之人的痛苦。
死亡的倒计时正在一分一秒的消逝,就在黑衣女鬼即将把夏凡扔进树洞的那一刻…,他耳边竟然传来了顾言的声音。
“真是…无聊透了。”
躺在地上看着头顶后方那俯视着自己的黑影,夏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无法说出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喜悦,还是恐惧。顾言此刻的出现就像是对身处枯井中的他所抛下的救命绳索,自己只要握紧爬上去就能重获新生?不,并非如此。
准确来说顾言只是握着绳索顶端的人,只要他松手…自己的命运依旧无法更改。
绝望不可怕,可怕的是期望过高后的失望。
“真…是遗憾,亏我跑的这么快…。”
鲜血顺着顾言握住脖子的手缝快速流出,不过夏凡却无法看清。
看着黑衣女鬼身前的那漆黑的树洞,已经无法保持匀称呼吸的顾言轻声叹了口气,“看来已经没时间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夏凡才注意到,在顾言身后…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正在快速临近。
齐宇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白色房间的长椅上,和夏凡那种只有在绝境才能发挥自己才智的人不同,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冷静。
也正是因为这份理性,他才能存活至今。
“很他担心吗?”将手中正在看的书合上,齐宇看向了一旁忐忑不安的余子希。
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余子希小声说道,“不可能…不担心吧。”
如今的白色房间内只剩下了三个人,齐宇、余子希和魏东阳。
“其实…你根本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不是吗?”因为担心吴熙而留下的魏东阳看着齐宇疑惑道。
听见这话,齐宇叹了口气仰躺在椅子上说道,“这只不过是为了避免造成更多的伤亡,但可惜我无法改变每个人的想法与价值观,只能用最简单方法去加强每个人心中的意识。”
“意识?”
“没错。”齐宇解释道,“绝境往往能试验一个人的品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白色房间中的我们没有道德约束。如果丧失掉作为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识,任何丧心病狂的事都可能做得出,每个星期的报告只不过是想提醒大家这一点。随着完成任务的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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